虎爺站在一邊,拍拍腰上的短刀,衝張黑虎道:“神仙的事兒,誰敢亂說?你要是繼續糾纏下午,我隨時可以抓你!”
張黑虎堵得啞口無言,站在那兒喘著粗氣,像是被堵了嗓子眼。
鄉親們的議論聲越發高漲。
“這事兒瞧著真邪乎,神仙托夢不是誰都能有的!”
“長安這小子有福氣,得了神仙眷顧,咱村裡可沾光了!”
“黑虎自個兒沒那命,還硬要搶,活該!”
鄉親們的議論聲還在院子裡嗡嗡作響,像是一群蜜蜂圍著花窩轉。
虎爺瞧著這熱鬨場麵,邁開大步走到許長安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咧嘴道:“長安,你這小子真有兩下子!技藝高超不說,連神仙都護著你,村裡可算是出了個能人!”
虎爺轉過身,瞅著站在一邊喘粗氣的張黑虎,擺手道:“黑虎,你聽著!今兒這事兒算是明白了,長安的藥沒問題,你再鬨下去,老子可不客氣,直接押你進衙門!”
他拍了拍腰上的短刀,刀鞘晃蕩著,鄉親們瞧見這架勢,立馬拍手叫好。
“黑虎彆瞎折騰了,趕緊回家吃飯吧!”
“認命吧你就,你和人家許長安沒法比,沒那命!”
張黑虎站在原地,低著頭不吭聲,像是被抽乾了氣力。
他咬著牙,心裡翻騰得厲害,可鄉親們的歡呼聲和虎爺的警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平日裡仗著放高利貸橫行鄉裡,可這回在神仙托夢這事兒麵前,徹底沒了勢。
鄉親們圍著許長安誇個不停,他站在那兒,像是個被風吹倒的稻草人,孤零零的。
李長德走上前衝鄉親們道:“諸位,今兒這藥試出來了,真假分明。
長安說得沒錯,這神仙水是老神仙托夢賜下的,咱們凡人可碰不得。”
不用村長說,很多想偷學技術的村民早就收了心思。
許長安那神仙水的配方,瞧著簡單,可一聽是神仙點撥,誰還敢打主意?
他們自個兒沒那福分,更沒神仙護著,哪敢拿家人性命開玩笑?
事情到這兒,總算落了幕。
日頭偏西,鄉親們三三兩兩散去,空地上隻剩幾片被風卷起的枯葉。
許長安收拾好手邊的家夥什兒,衝李長德和虎爺拱手道:“村長,虎爺,今兒多謝您二位主持公道。
我先回鋪子了,後頭的事兒還得麻煩您老照應。”
李長德擺擺手道:“長安,甭總說這些客套話。你做得好,咱村裡都沾光。”
虎爺接話道:“對!你這小子有出息,以後有啥事兒,老子還幫你撐腰!”
許長安笑了笑,背起布包,沿著村裡的土路往回走。
路上風吹得緊。
走到鋪子門口,許長安推開木門,一股子藥香撲鼻而來。
堂屋裡,老娘和白霜正坐在桌邊剝花生,見他回來,倆人齊刷刷抬頭。
老娘放下手裡的花生殼,衝他笑道:“長安,回來了?我兒真是出息了,老神仙都給你托夢,這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白霜坐在旁邊,捂著嘴嬌笑。
許長安一聽這話,愣了愣,隨即放下布包,走到桌邊坐下,對兩人道:“你們消息還真是靈通,我前腳剛從村口回來,後腳你們就知道了?”
老娘看了眼白霜,旋即樂嗬嗬道:“那可不,老神仙的童子也給我們通風報信了。”
“今兒你這神仙水的事兒,村裡傳得沸沸揚揚,到底咋回事啊?真有老神仙托夢?”
對此,白霜還是很好奇。
之前許長安就對她說過自己是神仙欽定的,當時隻當是玩笑話。
難道這件事是真的?
許長安嘿嘿一笑,斜靠在椅背上,隨口道:“還能咋回事?就是老神仙照拂唄!
我這福氣厚,神仙瞧得上,給了我這手藝。”
他嘴角一彎,透著股子吊兒郎當的勁兒。
白霜聽罷,放下手裡的抹布,走過來站在他跟前,撇嘴道:“你就知道開玩笑!快說實話!”
許長安瞧她那嬌嗔的模樣,樂得更歡,擺擺手道:“霜兒,實話就是這樣啊!
你夫君我命好,神仙點了頭,這神仙水才做得成。”
白霜哼了一聲,衝許長安道:“我才不信呢!神仙咋不給我托夢?”
許長安站起身,湊到她跟前,笑眯眯道:“神仙不給你托夢,是怕你太俊,把天上的仙女比下去!
對了,那新衣服拿回來了沒?穿上給我瞧瞧!”
白霜被他這話逗得一愣,隨即紅著小臉,低頭道:“拿回來了,在屋裡放著呢。”
老娘一聽這話,忙接話道:“霜兒穿上可好看了!娘瞧著都稀罕!”
白霜被誇得不好意思,轉身道:“娘,您彆這麼說,我去換上給長安瞧瞧。”
說完,她快步上了樓。
沒一會兒,二樓房門打開,白霜從樓梯上款款走了出來。
身上那件青色綢緞衣裳輕飄飄的,衣擺上幾朵蘭花刺繡開得正豔,襯得她整個人像是從畫卷裡走出來的美人。
綢子貼著她的身段,腰肢細得像是春日裡的柳枝,輕輕一晃,便勾出一道柔美的弧。
那裙擺隨著步子微微蕩開,清雅中透著股子說不出的韻味。
許長安瞧著她這模樣,眼睛都直了,愣在原地忘了說話。
白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耳根通紅,站在那兒低頭道:“彆老瞧著我,怪臊得慌!”
許長安回過神來,嘿嘿一笑,站起身道:“霜兒,你這模樣俊得沒法說,簡直挪不開眼!”
他這話說得直白,白霜臉更紅了,跺腳道:“你就知道貧嘴!”
就在這時,鋪子門口傳來腳步聲,小豆子慢悠悠走了進來。
“長安哥,你回來啦?”
許長安這才從白霜身上收回神,回頭衝小豆子笑道:“回來了!那什麼,你和娘先看著鋪子,我還有點事兒要乾!”
他說著,也不等小豆子回話,轉身大步走到白霜跟前,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白霜嚇得嬌呼一聲。
“你乾什麼!”
說歸說,可她還是沒掙紮,隻是紅著臉窩在他懷裡。
許長安抱著她,邁開長腿就往二樓走去。
小豆子站在原地,瞧著許長安抱著白霜上了樓梯,愣得不知所措。
“嬸子,長安哥這是乾啥去?”
老娘瞧著他那懵懂模樣,笑嗬嗬剝開一顆花生,塞進他嘴裡。
“傻小子,吃你的花生吧!這事兒你以後就知道了!”
小豆子嚼著花生,滿臉迷霧,可老娘笑得歡,他也不好多問,隻站在那兒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