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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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並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看到心上人的時候會受到何種鐵拳製裁。

他現在正和萊伊兩個人往一個車站走去。

清晨接到琴酒的消息後,他在規定時間到了約定地點。

琴酒坐在車裡,隻是拉下了車窗說話。他看起來好像對萩原研二踩點到有些不滿,加上他昨晚得知一個消息。

“田納西,來那麼慢,你不會是被條子策反了吧?”銀色長發的男人笑得冷厲,“我不介意在任務開始之前先做一次清除。”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和琴酒完全不同風格的甜蜜笑容,卻都透著濃鬱的暗色:“小琴酒,首先你得明白,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僅一句話, killer的貝雷塔92f冰冷的槍口就抵在了田納西的腰腹處。

萩原研二好像什麼都沒感受到一樣,繼續笑意盈盈地說下去:“其次,我隻是不想在這方麵輸給波本才找的條子。當然——”

他彎下腰來,任由槍口對準他的腦袋,臉上的笑容如同沾上了劇毒的蜂蜜,說出來的話仿若情人間的耳語,“如果小琴酒願意的話,我很樂意把試驗我魅力的對象轉換成你。”

琴酒好像怕自己的槍沾到什麼臟東西一樣,收槍的速度快出殘影。

“萊伊。”琴酒被這麼刺激一下,聲音冷得都快掉渣了,旁邊的伏特加在這種氛圍裡一聲不吭。

萩原研二這才看到保時捷的後座裡還坐著一個人。

背著狙擊槍的黑長發男人聽到琴酒叫他後才開車門走出來。

琴酒抽出資料拍到萩原研二手上:“拿到東西後滅口。”很顯然拿到東西是對著萩原研二說的,滅口是對著萊伊說的。

簡短地交代完,琴酒做了個手勢,伏特加一腳踩下油門,保時捷很快就躥出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了。

萩原研二站在原地看琴酒給他的資料,這次任務是解決一個叛徒。

有個官員之前多年為組織辦事,但是他現在臨近退休,即將退出權力中心,他害怕自己失去主要利用價值後被組織滅口,決定先下手為強。所以他把這麼多年來為組織辦事的資料放進u盤裡,委托他準備出國定居的弟弟幫他把東西帶出國,如果他在日本遭遇什麼不測,就由弟弟把組織的犯罪內容公開。本來組織沒想要了這人的命,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前也算得上忠心耿耿,但既然起了這種心思,卻是不可能再留的。

這人不愧是給組織多年辦事的老手,非常謹慎,組織目前隻能查到這麼多,甚至不知道他要怎麼和弟弟交接東西,而時間又非常緊迫,所以琴酒才捏著鼻子叫來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能成為組織裡實力受到認可的情報員,自然有他獨特的消息渠道,多貴都不要緊,反正組織會報銷——搞笑的是,公安甚至因此多出了一些經費。

僅僅一個小時,萩原研二就得知那位官員將在上午十一點抵達一個車站,和他弟弟碰頭之後,那人弟弟會直奔機場坐最近的一班航班離開。

“這是商務車廂贈送的牛扒,請慢用。”偽裝成乘務員的萩原研二捧著一份還在滋滋作響的牛扒走進了商務車廂,放在了那位官員——南川壽男前麵的桌子上。這人正右手拉著一個行李箱,上麵還放了個小行李袋。

萩原研二放下食物後,自然而然地伸手,想幫他把這兩樣東西放好:“讓我幫您把東西放在架子上吧,以免被食物弄臟。”

結果南川壽男反應非常大地揮開他的手:“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的東西!”

萩原研二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他一邊說著一邊側身露出位置,同時左臉微微側了一下,看向了斜上方的候車室。

子彈接近無聲地穿透了南川壽男的心臟。假裝要轉身去給下一位乘客送餐的萩原研二借門簾擋住了迸濺出來的血跡。

在聽到車廂裡傳來有什麼倒地的重響後,萩原研二作為乘務員,連忙回身查看情況。

看到竟然有人死亡,他一邊害怕得抖著嗓音跟乘務長報告,一邊蹲下身確認南川壽男的情況:“先生、先生?”

與此同時他帶著白手套的左手迅速從南川壽男的右手袖子內側拿走了u盤。

在剛剛的試探裡,萩原研二看出這人害怕被靠近的不是那顯眼的行李箱和行李袋,是他拉著這兩樣東西的右手。

拿到東西的萩原研二假裝要去找車站負責人,卻沒有在約好見麵的廢棄車站控製室裡看到萊伊。

這人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等了五分鐘還是沒看到人,萩原研二此時又無法潛入監控室——警察還沒來,但監控室裡現在也一定擠滿了人。

不能在這裡久留了,萩原研二決定先自行離開,再看萊伊後續的情況決定要不要跟琴酒告狀。

結果就在接近出口的月台儘頭處,他看到了萊伊。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一直表情淡淡的萊伊有這麼鮮明的表情。他在朝麵前的小男孩——不,應該是個小女孩大發脾氣:“你現在立刻回去!”

那個小女孩看起來快要哭了:“可是我很想秀哥,難得見一麵……”

“哎呀,惹女孩子傷心的可不能算作紳士喲~”已經換上常服的萩原研二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枝花,對,就是從被鬆田陣平要求帶回去的那幾大束花裡抽出來的,無視萊伊如芒在刺的目光,蹲下來遞給小女孩。

被這麼一打斷,小女孩也忘記了自己剛剛的情緒,她呆呆地接過這朵漂亮的花。

萩原研二再接再厲,他笑著揉了揉對方的頭發:“這裡剛發生過事件,你的【秀哥】也是擔心你的安危,所以還是趕緊回家,對吧,【秀哥】?”

雖然這個【秀哥】現在看起來想立刻從身後的吉他盒裡掏出狙把他一槍爆頭。

萩原研二長著一張漂亮無害的臉,魅力輻射所有年齡段的女性,能讓人下意識相信他的話。於是小女孩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花,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背後的萊伊,見萊伊點點頭,說:“那我回去了,我認得路,不用擔心我。”

她想了想,又抬頭對著萩原研二說:“謝謝哥哥的花。”

對萊伊說:“如果秀哥沒那麼忙的話,可以回來看看我們嗎?我想聽秀哥彈吉他。”

萊伊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沉默地朝她揮了揮手,和萩原研二離開了。

等他們兩個上車離開的時候,警車也正趕到。

田納西的車技在組織裡是眾人皆知的,如果不想直接開往天國的話,就不要坐田納西開的車。

因此無論是誰和田納西一起出雙人任務,隻要是坐同一輛車,就逃不了當司機的命運。

萩原研二手肘撐在車窗邊緣,似笑非笑:“原來萊伊會彈吉他啊?我也想聽聽呢。”他當然知道萊伊的吉他盒裡是狙擊槍,說這話隻不過是想引出關於那個小女孩的話題。

萩原研二對無辜的小女孩自然是溫柔無害的,但對罪行罄竹難書的犯罪分子萊伊可不是。

“秀哥”這個稱呼和萊伊自報的名字“諸星大”是哪個字都合不上。當然,他不能指望組織成員使用自己的真名。

但是,從這個和萊伊頭發、瞳色、眼型等各方麵長相特征都很接近的小女孩,大概率和萊伊有血緣關係,那麼從她口中喊出的“秀哥”就和萊伊的真實姓名有關。

僅僅依靠“秀”是無法推斷出萊伊的真名的,萊伊也清楚這一點。

但萊伊不能指望他不會對小女孩出手。用各種手段從小女孩那裡調查出萊伊的真實資料,這是一個正常的代號成員不會錯過的機會。

以他和萊伊平平淡淡的同事關係,他不利用這一點反而會顯得很奇怪。

萩原研二能感受到萊伊無法收斂的殺意,他甚至還火上加油地,用帶著惡意的語調學那個小女孩說話:“——秀哥?”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萊伊把車停在了一個冷清的巷子裡。萩原研二聽到了手槍上膛的聲音。

“怎麼,要殺人滅口嗎?”萩原研二故作委屈,“我不是小琴酒,沒有隨便對著一個人就開始懷疑是老鼠的愛好,但是你知道的,情報員的職業本能就是注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情報。”

“條件?”萊伊麵無表情地發問。

萩原研二臉上重新掛上了他標誌性的甜蜜笑容:“萊伊你看,我一個情報組的在組織裡孤苦無依,也沒個行動組的朋友,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交個朋友,長期的——等等,彆急著把槍拿出來,先聽我說完嘛。”

萊伊一雙狼眸冷若冰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把長期威脅說得那麼好聽的。”

萩原研二不讚同地搖了搖頭:“這叫互惠互利。你有不想被彆人知道的弱點,我也不能保證未來不會有不想被組織知道的事情。”他總算正色了些,“你放心,我不會要求得太過分——你也不會答應的。”

萊伊把槍收回去,重新啟動汽車的發動機:“僅此而已?”

萩原研二點頭:“僅此而已。當然,你不要想著現在答應,然後過幾天想法把我解決掉,如果我死了,總有些東西會【不經意地】透露出去。”

萊伊不再說話了。

萩原研二也不介意,他現在心情很好,一個任務下來,同時拿到了琴酒和萊伊的人情,不得不說性價比很高。

他把u盤放在了琴酒指定的地點,就準備回去安全屋裡洗漱,再吃點東西,畢竟今天又是沒吃早餐的一天。

萩原研二攔了輛出租車,這才開始慢悠悠掏出手機想跟鬆田陣平發消息,結果非常驚喜地發現鬆田陣平竟然主動給他發消息了。

一定是他昨晚的抱怨發揮了作用!

【諸伏今天出院,我們打算為他這次的劫後逃生去外麵慶祝一下,你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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