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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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長大的摯友。

從鬆田陣平的嘴裡聽到這樣的存在讓萩原研二暗暗警惕起來。

在他的眼裡,小陣平帥氣又可愛,能讓他一見鐘情。那位素未謀麵的諸伏先生與這樣的小陣平一起長大,除非是隻喜歡女孩子,否則能真的對小陣平毫不心動嗎?

正在家裡練習貝斯的諸伏景光打了個噴嚏:“入秋了果然有點冷啊。”

萩原研二歎息:“要是我也能和小陣平一起長大就好了,”他那雙紫色的眼眸在深夜小店裡昏黃的燈光下有種獨特的風情,“我們一定很合得來。”

明明他們才第二次見麵,眼前這個人身上也還有些他看不透的謎團,但鬆田陣平就是覺得,最後這句話他認同——

“不需要從小就認識”,容貌出類拔萃的青年不常笑,可一旦笑起來,那種灑脫不羈能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現在也合得來。”

“!”

在人際交往上無往不利的青年頭一次主動避開了對方的視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萩原研二在心裡哀嚎,怎麼可以這麼犯規啊小陣平。

他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被這比honey tra還要甜的直球給泡軟了,隻是喝了幾口度數不超過10的啤酒都有些熏熏然,龐大的情緒找不到出路,於是萩原研二鼓起勇氣提出一個建議:“如果小陣平不介意的話,等下吃完後,我可以用你的車帶你兜風嗎?如果不小心損壞車的話我負責修理!”

沒想到鬆田陣平無情地拒絕了他,無關什麼修不修理,隻是很單純的一個問題:“你喝酒了,拒絕酒後駕駛。”

“哎??可是小陣平不是也——”萩原研二質問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鬆田陣平旁邊的那杯啤酒是真的一口都沒動過。

一時間不知道鍋應該扣在老板頭上還是鬆田陣平頭上的萩原研二,嘴巴張合了幾次,最後隻能向心上人投去了個控訴的眼神。

這頓夜宵就在這樣的歡樂氛圍內結束了。兩人滿足地從店裡走出來,鬆田陣平拋了拋手裡的車鑰匙:“你家住哪?”

每一個組織成員都有一個明麵上的身份,自然也會有明麵上的住處。萩原研二自然地報出了作為小說家時的住宅地址,雙手合十作感謝狀:“今晚真的很感謝小陣平,既帶我來吃了這麼美味的食物,又送我回家~”

鬆田陣平擺擺手:“請你吃東西是為了答謝你昨天讓了一盒模型給我,送你回家是因為有始有終,我總不能載你過來,完事了卻叫你從郊區走回去吧?這地方連打車都難。”

萩原研二也深覺禮尚往來是好文明,於是趁此機會提出下一次邀約:“我那盒還沒開始拚,小陣平周末有空嗎,可以來我家一起拚!”他不確定自己臨近周末的時候會不會空降任務,猶豫地補充道,“但是我有個稿子周末截稿,我能提前寫完,但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會先跟小陣平說的!”

鬆田陣平回憶了一下爆處組值班表,這個周末沒有自己,於是欣然應允:“可以。”

送萩原研二回去之後,鬆田陣平也回到了他和諸伏景光合租的公寓。

諸伏景光此時正坐在廚房料理台前麵鑿冰球,旁邊還放著一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波本威士忌,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今晚的情況很複雜嗎?”距離鬆田陣平從警視廳離開已經過去了接近三個小時,他都已經洗漱完,準備小酌一杯後睡覺了。

“雖然去到現場才發現還發生了命案,但是就炸彈而言很普通。”鬆田陣平說這句話絕無半點遺憾的意思,雖然他熱愛挑戰高難度模型,可作為警察他自然並不希望看到米花町出現什麼高智商爆炸犯。

鬆田陣平脫了外套搭在手上準備去浴室,路過諸伏景光的時候被對食物嗅覺靈敏的刑警發現了端倪:“你去了我們常去的那家店?”

他本就沒打算隱瞞,隻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被好友問起來就如實告知:“昨天認識了一個挺有意思的人,今晚在現場碰到他後就請他吃了頓夜宵。”

諸伏景光:……等等,你不要用短短一句話透露出這麼龐大的信息量啊!

明明中午和班長吃飯的時候還斬釘截鐵說自己沒戀愛,怎麼今晚回來就發展到請人吃飯了?

當然,這也不一定是戀愛,但對於鬆田陣平來說,單是讓他覺得彆人有意思已經難上加難了,更何況是僅僅第二次見麵就讓他主動邀請對方吃飯?

諸伏景光宇宙貓貓頭。

他下意識拉住了鬆田陣平的手:“陣平,你能不能,擴展一下剛剛那句話呢?”

從停好車後就一門心思想著回來給自己搜身,看看今日答題獎勵有沒有被發放在哪個犄角旮旯的鬆田陣平:“……”

廚子不可得罪,每天都有新菜式的優秀廚子更是衣食父母。

於是鬆田陣平臭著一張臉,乖乖把他和萩原研二之間發生的事跟好友說了。

貓眼青年潛意識覺得有地方不對,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到是什麼地方,就沉思著鬆手了。

重獲自由的鬆田陣平站在浴室裡,翻找了一番之後終於在外套內側夾層裡發現一張塑膜已經翹起來的陳舊飯卡,正麵印有“神奈川中心小學飯卡”的字樣,背麵用油性筆寫著“鬆田陣平”。

這次沒有什麼使用條件,他在看清上麵自己名字的同時就陷入了一段畫麵。

跟上次全然沒有聲音的純畫麵不同,這次鬆田陣平能隱約聽到個彆字詞,但依然無法看清麵容。

他能認出還是上次的兩個小孩,隻是長大了少許,季節也變化了,他們正穿著棉服和毛衣。其中一個穿著繁複花紋毛衣的孩子蹲在地上,埋頭在膝蓋裡,身邊是一片雜亂,好像剛被什麼人粗暴地翻找過。

另外那個穿著灰色薄棉服的男孩有些無措地站在他旁邊,想伸手把他扶起來又在碰到他之前把手縮了回來。他在原地轉了兩圈,像想起什麼一樣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飯卡遞過去:“……用我的吧……沒關係的。”

毛衣小孩抬起頭來好像笑了一下,但是沒有接過飯卡:“……暫時……會適應的,彆擔心啦。”

棉服小孩看他不接,就很固執地一直保持著遞飯卡的姿勢。

毛衣小孩拿他沒辦法,慢慢地站起來,可能因為蹲太久腿麻,站起來的時候還差點一頭栽到棉服小孩的身上。他站穩之後,鄭重地接過那張飯卡,然後上前緊緊擁抱住了棉服小孩。

“……怎麼可以這麼……好喜歡……”

畫麵和聲音都到這裡結束。

鬆田陣平索性把衣服都脫了,站在淋浴頭下開始洗澡,讓熱水洗去一天的疲憊,大腦卻還在高速運轉。

在他現在的記憶裡,自己並沒有在神奈川中心小學讀過書,不過這一點如果是在篡改記憶的前提下已經無關緊要了。

綜合兩次的畫麵和這次飯卡上的名字,棉服男孩就是他鬆田陣平了,另外那個就是他“真正的幼馴染”。

他自己家境不好的人設倒是沒變,幼馴染君的家境應該很不錯,兩次出鏡都穿著質量上乘的衣物,上次還能送給他價格不菲的扳手。

兩邊的經濟條件差那麼遠,是怎麼玩到一起去的?鬆田陣平想到第一次畫麵裡的汽車,目光飄移了一下,總不會是小時候的自己饞對方家的豪車然後上手拆了吧?

不過這次看起來像是幼馴染君家的地方遭受了變故,從小鬆田陣平遞飯卡的舉動來說,大概率是經濟上的問題,要不就是欠債要不就是破產。

三兩下把前因後果推出來的鬆田陣平:“……”

他想到了年幼時父母被殺害以至於患了失語症好幾年的諸伏·現役幼馴染·景光:難道是他鬆田陣平自帶什麼悲慘buff嗎,當他幼馴染,童年隻有慘和更慘這兩種狀態。

不過鬆田陣平也隻是腦海裡隨便閃過這麼一句吐槽,他不是內耗的性格,不會隨便往自己身上丟鍋。

洗漱完畢後已經接近12點了,第二天是工作日的最後一天,鬆田陣平掏出手機準備調鬨鐘時,發現十分鐘前三木賢治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謝謝小陣平今晚帶我品嘗的美味食物,我現在還在回味呢 'w' 我今晚繼續趕稿,很期待周末的見麵,晚安~

下麵還附了三張圖片。第一張是從遠處拍攝的電腦屏幕,上麵顯示打開著的電子文檔,桌上還放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配字是“願碼字之神護佑”。第二張圖上是日曆,今天的日期被用紫色的筆圈了起來,還畫了q版鬆田陣平和啤酒杯,下麵用胖胖的字體寫了“第一次和小陣平吃飯”——順帶一提,旁邊並沒有被對焦上的昨天好像寫的是“初識小陣平”。第三張圖是一張乾淨的大長桌和兩張一看就很舒服的人體工學椅,桌上擺著那盒模型,配字是“好希望周末快點來”。

這人……

鬆田陣平不認同地皺眉,手速飛快地回了消息:晚安,不要熬夜了,明天再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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