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怎麼我和小四園的燭光晚餐要有小科恩和小基安蒂充當電燈泡啊~”盛裝打扮的萩原研二看著根本不在計劃裡的兩個狙擊手發出了抱怨。
擁有鳳尾蝶刺青的高挑女性打了個冷顫:“都說了不要這麼叫我!要不是琴酒叫我,我才不想來呢。”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對了下眼神,心裡都在暗暗叫糟糕。朗姆派發任務的時候根本沒提到會有行動組的人來,估計是有不能告訴他們的其他任務需要同步進行,同時也不放心讓獲得代號沒多久的他們組隊做任務。
嘴角掛著甜蜜笑意的青年垂眼掃了一下側下方包廂,燈是暗著的,說明公安的人已經到位。他和降穀零在做前期調研的時候,綜合各方情報,都一致認為組織想通過某種方式控製住四園家的千金,以此來要求占據製藥業龐大份額的四園集團為組織做事,聽說那個神秘的實驗室要搞什麼大動作了。於是他們讓公安跟四園集團掌權人對接後兩方決定趁著今天能在公共場合接觸對方,讓公安的人假扮成那位小姐以麵對接下來一個月來不知道何時會出現的危機。
本來隻有他和降穀零兩個人做任務,如果公安介入會增加暴露的風險,是四園集團太過特殊他們才決定鋌而走險。現在多了兩個不以腦力為優勢的狙擊手反而更能為他們作證,隻不過方案要做些調整。
“不要~我現在沒心情和小四園甜言蜜語了,小波本我們交換任務吧!”萩原研二一邊說著一邊把降穀零頭上的服務生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然後從包裡掏出一件備用西裝遞給降穀零。
暴脾氣的基安蒂遭到嫌棄那個火瞬間就上來了,剛想發作就被科恩拉了一下,又看到連忽然被甩鍋的波本都沒出言反對,便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行動組和情報組互相看不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波本神秘主義,彎彎繞繞的謎語人說話風格和神出鬼沒的行蹤都很不受待見。而田納西雖然平常笑嘻嘻的,是個難得的和組織裡脾氣各異的成員都相處得不錯的交際花,但他偶爾會踩著彆人的底線作那麼幾下,頗有幾分喜怒不定。偏偏這人能力出眾,算得上朗姆比較看重的手下,作的範圍也都在眾人最大接受的範圍內,碰上隻能自認倒黴了。
距離上一次基安蒂聽聞田納西作精發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決定回去就算一下時間,看看是不是跟女性的生理期一樣規律。
並不知道自己甚至被吐槽成自帶生理期的萩原研二,正在和降穀零交換服飾,並趁機在對方的手臂上用公安改版過的摩斯密碼簡要說了自己的想法。
從服務生搖身一變成為光彩照人的投資商公子,波本臉上也掛上了甜蜜笑容,他意有所指地對田納西說:“我想你已經想好怎麼還我這個人情了對吧,田納西。”
正在心裡暗搓搓八卦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的基安蒂瞬間覺得索然無味,剛剛還在想回去打聽一下波本今天怎麼那麼聽田納西的話,這兩人是不是發展出什麼新關係,現在好了,她對情報員之間乏味的交易毫無興趣。
四園集團的千金是個20歲的大學生,雖然尚未畢業,但是作為獨女已經接手了部分集團的管理工作,要不是降穀零拿組織產業下某個國外的化工企業當做自己身份背景,可能都沒法純靠自己已經很出眾的美色吸引對方和自己一對一共進晚餐。——當然這是明麵上的情況,事實上對方自從看到降穀零白色西服上彆著的鳶尾花胸針的時候,就知道她應該配合公安了。
波本在出賣美色套取情報,田納西自然也沒閒著。
他三言兩語就成功讓領班把他安排去負責西邊的包廂。基安蒂和科恩一直沒透露他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總不能是單純為了監視他和降穀零,萩原研二認為目前為止就算是平等地懷疑每一個人是老鼠的琴酒,也沒懷疑他們到特地派兩個狙擊手監視他們一個普通的情報任務。這邊包廂不僅能和公安對接,還能看到基安蒂和科恩的狙擊點。
當然,他明麵上是為了牽製住今天恰巧過來這邊談生意的四園千金的堂哥,四園集團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那邊波本的燭光晚餐眼看就要結束了,兩個狙擊手還是沒有下一步行動,萩原研二便讓公安和已經被偽裝成其他人的四園家千金提前離開。正當墊後的他也準備離開時,忽然整個餐廳陷入一片黑暗。
到底怎麼回事?還沒等萩原研二有什麼動作,餐廳的燈又被打開了,停電的時間短到隻有十幾秒。
伴隨著燈光的,還有女人的尖叫聲。
難道是基安蒂他們下手了?尖叫聲剛好來自他這邊負責的包廂,於是他馬上趕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片血色和倒在桌上的男人。
恰巧就是那位四園集團的第二繼承人,死因是脖頸處大動脈出血,並非槍殺。這時,萩原研二的耳麥裡傳來一聲非常不爽的女聲:“嘖,到底是誰搶了我的人頭?!讓我知道非把那人打個腦袋開花!”
組織的目標竟然也是這個人,隻是不知道被誰先下手為強了。萩原研二的心往下沉了沉,無論如何他們還是慢了一步,沒能救下人也沒能拿到這部分情報,看來稍後要讓公安從四園家千金那再挖多點關於她這位堂哥的信息了。事情發展到這裡,無論是他和降穀零,還是基安蒂和科恩,都沒必要再留在一片混亂的命案現場了,要是等下被趕到的刑警叫去問話還容易徒生事端。萩原研二的餘光看到降穀零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應該是去停車場準備接應他了。
他這個好友,樣樣優秀,性格為人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跟他坐同一輛車的時候總是不讓他摸方向盤。唉,他都好久沒能感受到車速帶來的腎上腺素飆升了。這兩天要挑個時間獨自開開自己的愛車了,萬一真有什麼損壞需要高額的修車費,組織也會報銷的嘛~
但很明顯今晚的混亂還沒結束,萩原研二下樓的動作被迎麵而來的一大波警察給截住了。萩原研二有點納悶,米花町的出警速度什麼時候這麼快了,從命案發生到警察抵達有兩分鐘嗎?
他定睛一看,來的警察除了前麵兩個是常見的刑警製服,後麵的警察製服都不常見。萩原研二畢竟是受過專業培訓的公安,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爆炸處理物組的製服。
這個小小的空中旋轉餐廳如此人才濟濟的嗎?有公安,有組織成員,有殺人犯,現在還多了個炸彈犯?萩原研二佯裝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著警察們迅速地安排在場人員到另外一棟建築集合,同時出現了□□和命案,他們顯然不可能放任全部人都離開。
萩原研二本應是被疏散的人員之一,但在場需要有餐廳的工作人員留下幫忙以防萬一,領班已經被接連的變故嚇暈過去了,所以隻能留下今晚負責這片區域的萩原研二。
因為要當服務員不好披頭散發於是在腦袋後麵紮了個小揪揪的黑發青年眨了眨眼,不會那麼巧吧?總不能有三波人想要同一個人的命吧?
結果還真是,受害人包廂的桌子下綁了一個炸彈,紅色的倒計時數字看得人心慌。
但此時的萩原研二已經無暇去思考受害人身上到底都有什麼密碼了,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小卷毛,瞳孔地震。
這個在同事的幫助下穿上厚重防爆服,被四五個拿著防爆盾牌的警察圍起來,正帥氣地蹲在炸彈前麵的卷毛警官,是小陣平?
研二醬一見鐘情的小陣平?
小陣平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