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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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是喜歡彆人欺負他吧?】

薛琅看他多少是有點兒毛病,對他好的他不愛,愛搭不惜理的他還+10,加在什麼上了?

係統:【或許他不覺得薛十一欺負了他。】

【……也是,也沒把他怎麼著,淨跟我吵吵了,】薛琅想通了,【那得讓薛十一去欺負欺負他。】

係統:【祝你好運。】

薛琅說到做到,帶著薛順去買了玉佩,還是一對,分了他一個,自己帶了一個。

又帶他去看燈,站在漆水郡最高的樓頂。

“怎麼樣?”薛琅問。

“挺亮。”薛順說。

他看起來不是很有興趣,薛琅留意到他身上的舊衣裳,帶他去綺羅坊,薛順的眼睛亮和燈一樣:“這會不會太破費了。”

薛琅心說果真是個拜金的。

嘴上卻說:“和哥哥客氣什麼,喜歡什麼隨便挑。”

薛順抿唇一笑:“我全都好喜歡哦!”

薛琅:……

“那全都要?”他覺得自己說著話時,魂都有點兒發飄。

薛順可不敢那麼喪心病狂,低頭道:“不用了,今日已經很開心了,這樣好的東西穿我身上,豈不是糟蹋了。”

“這叫什麼話!”

薛琅鬆了一口氣,又不讚同道:

“你是我薛琅的弟弟,穿兩身好衣裳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真的不用了。”薛順還是不肯收。

薛琅索性直接幫他挑了起來,薛順見狀漲紅臉,聲若蚊呐道:“六哥真的不必如此,再好的衣裳我也沒有東西來配它,沒法穿的。”

穿衣服總不能隻穿衣服,還得穿鞋吧,鞋有了,總不能顧腳不顧頭,束發要不要帶冠?不帶也得插個簪子吧,額上要不要抹額,腰上光禿禿的難看,得有些荷包玉佩,還有這手指頭……

再漂亮的衣裳,少了那些七零八碎的東西,也差點兒意思,穿的不好看還不如不穿呢。

薛順要麼不要,要就要一整套,不然剩下的他去哪裡弄?

薛琅:心眼還不少。

“這都是小事,你隻管挑就是了,剩下的哥哥替你置辦。”

他也是走的不耐煩了,派人叫了各店的人直接送來給他挑。

薛順要的也不多,就一套衣裳,幾匹綢緞。

選的顏色有些嬌豔。

薛琅理解不了他的品味,但那顏色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格外大方的又送了許多東西給他。

薛順卻在回去後,把那幾匹綢緞分給了院裡的丫鬟,還多給了申椒一根發簪。

“公子今日怎麼這樣大方。”申椒也沒乾什麼好事,這收的有點遲疑。

薛順:“給你你就拿著,哪兒那麼多話。”

行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那就多謝公子了。”

申椒接過東西準備放回屋去,走到門前時,又聽薛順叫她。

“哎,那個誰,”薛順支支吾吾的問道,“你真的願意為了我殺人?”

申椒看著簪子恍然大悟:賣命錢啊。

“公子有令,奴婢自當遵從,是要殺宋先生嘛?”申椒確認道。

薛順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有幾成把握?”

“沒把握,”申椒想都不用想,乾脆道,“奴婢過不了二門就會被人抓住打死。”

“那你還去?”

“藥奴理應聽從主人的一切命令。”

但保命更要緊,所以她得把這活交給彆人做,漆水郡的殺手,她知道的不多,誰活好錢又少呢?

“那你去吧。”薛順揚揚下巴。

申椒聽話道:“是,奴婢這就去。”

出了門申椒回屋放了東西,拿了錢就走。

薛順立在門前看著,也沒叫她,一直等到申椒到了宋家門口,仔細觀瞧準備上前一步,和人打探一二時才突然冒出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力氣極大的往回拉。

申椒嚇了一跳,藏在左手戒指裡的刀刃已經被她用指甲掰出來,差點兒就紮上去了,薛順才出聲說:“是我,回去吧。”

“不殺了?”

“下次吧。”

“……”

他有病!

三更半夜折騰這麼一出,白天睡的昏天黑地,夜裡薛順瘸個腿還心血來潮,帶她去海神祭湊熱鬨。

結果就是兩個人都頂個大黑眼圈,還要早早爬起來,去上課。

薛順腿疼,走的很慢,去的有些遲了。

宋先生還和以前一樣,早早的坐在屋裡等他,薛順進去先行一禮,然後將功課放在他麵前的桌上,回到座位,由申椒擺好筆墨紙硯。

照舊是嫌他的字難看,然後考校之前所學,再講新課。

申椒退到後頭打瞌睡。

直到院裡有刷刷的掃地聲傳來,她知道休息的時候到了,這才起身去問薛順要不要茶水點心。

薛順隻想睡覺,擺擺手,趴在桌上。

申椒就又退到了後頭。

過了一刻,刷刷聲停了,屋裡又響起了宋先生搖頭晃腦的讀書聲,聽的人越發困倦。

除了休沐日以外,宋先生也是不回家的,就住在小院裡,一日三餐和點心由仆婦送來,衣裳也是由仆婦去洗,小廝會在他講課的間隙和午飯時進來掃地擦洗,整理好一切,他倒也省心。

其實他若要回家,莊裡也有馬車接送,可他又不肯,說著什麼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儼然將莊主當做主公看待,主公請他教導自己的孩子豈能不儘心儘力?

若是回去了,弟子有不解之處該如何請教他?

申椒聽說的時候,還是挺佩服他這股認真勁兒的,不管他罵人有多凶,至少‘看起來’是真的在用心教導薛順。

但是這份堅持顯然是沒有用的,薛順避他如避蛇蠍,彆說請教了,連自己做功課都不願意,情願自己寫一遍,再讓申椒原樣抄錄一遍,寫的好一點,但也就一點,不然太假了。

申椒覺得宋先生從沒真的看過那些功課,每次交上去就沒了下文,好壞隻字不提,就隻是罵他字寫的難看,從不誇那些字有了長進,也不提文章做的如何。

好像那些都不重要,隻有寫好字最重要似的。

課也講的晦澀難懂。

叫她懷疑這人根本不會教薛順這樣的學生,那對薛順而言,這人自然也算不得什麼好先生。

費心請他這位名士,還不如去請一個有耐心教孩子的童生、秀才,或許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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