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哥兒明明說過,這些是秘密暗號,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了,他再也找不到了,叫她以後都不要跟人說起這些。
可是現在薛琅也知道,他也是昌哥兒要找的人嘛?
不可能吧……
她們那時就是兩個沒爹沒娘的小叫花子和通財山莊的公子能扯上什麼關係?
難不成……昌哥兒是他流落在外的兒子?而他隻知道有這麼個孩子,卻不知孩子多大,所以見個年齡相仿的就要問一問?
那也不對吧……
她們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雖然記憶很模糊。
申椒心裡疑竇叢生。
殊不知薛琅也在懷疑她。
【係統,我沒記錯吧?那養耗子的身邊有這麼個人嘛?】薛琅暗中問道。
死板的聲音問道:【是否花費五積分查詢?】
薛琅滿不在乎道:【是。】
係統乾脆回答說:【沒有。】
【果然,那她多半是個玩家,還跟我在這兒裝蒜,這年頭想抱個冷門大腿競爭也這麼激烈嘛?
不過她抽的這角色身份不錯呀,貼身的丫鬟~但凡努努力,還怕不能在他的人生裡留下那麼濃墨重彩的一筆嘛,這是想走白月光的攻略路子吧,小丫頭片子心眼還不少。】
薛琅譏誚一笑。
係統:【彆太妒忌,你變不成女人不是她的錯。】
想走兄弟情深的攻略路子卻屢屢失敗的薛琅惱羞成怒:【男人不是不行吧!】
東方不敗身邊不也有個楊蓮亭嘛,保不齊他就好這一口呢!
係統:【……祝你好運。】
理出一條新的攻略思路,薛琅信心大增,再看申椒就很礙眼了。
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申椒:……莫名其妙。
金玉也是一頭霧水,她回來就被玉奴攔下,東拉西扯的,見房門緊閉又不見申椒她就有點心急,也不好硬闖,這會兒眉毛都要攢到一塊去了:
“六公子方才……是來做什麼的?”
“來看公子,沒什麼事就走了。”
“那關什麼門呀。”
“許是怕有風,吹著公子吧。”
申椒對答如流,金玉看了看桌上的兩杯茶,一點兒都沒放下心來,拉著申椒語重心長道:“好妹妹,有些話原不該我說,可我實在是一片真心待你,你要是也拿我當姐姐,就聽我一句勸,千萬彆,有些人看著是個錦繡堆兒裡的富貴公子,外人眼裡前途萬裡的英傑,可這種人做得主子,做得朋友,做不得彆的,你還這麼小,花一樣的年紀,千萬彆犯了傻,把自己糟蹋在後宅裡。
奴婢再低賤,好歹心是活的,不能送出去給人平白糟踐,那時候真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把申椒的手攥的生疼,像是生怕她記不住,恨不得把這一字一句都塞進她腦子裡似的。
申椒覺著她多半是誤會了什麼,可在這樣的眼神下,她似乎唯有點頭,才能寬慰到她……
這都什麼事兒啊。
這地方果然危險,不能再來。
申椒趁著金玉沒留神時心一橫掰開薛順的嘴,硬塞了兩顆醒酒丹進去。
忐忑不安的等著他醒過來,可惜薛順這身子骨實在不爭氣,又把藥吐了。
硬是第二日天光破曉時才醒。
申椒坐在腳踏上,有點緊張的回過頭:“公子……你醒了?”
薛順有氣無力的:“什麼時辰了?”
“寅正二刻剛過。”4:30多一些
外頭蒙蒙亮著。
申椒殷勤的扶他起來,薛順環顧四周難受道:“這是哪兒啊?”
“和春院,您昨日喝多了,六公子就沒讓走。”
“你們倒聽他的,我應了嘛?”薛順睜眼就開始挑理。
金玉倒了茶水來:“我們倒不想聽,可您已經醉的神誌不清了,怎麼也叫不醒。”
金玉昨日回來後,歸心似箭,還偷偷往他臉上撣過水,那也沒把他弄醒。
薛順漱了口,擦了把臉神智清醒了些,嗅著身上的酒臭不大高興道:“去看看他醒了沒,若是醒了這就告辭回去了。”
在彆人院裡什麼都不自在。
“是,奴婢這就去!”
金玉真是鬆了口氣,走的飛快。
看的薛順一臉懵,平時不都很樂意來嘛?
“我喝醉後有沒有耍酒瘋?”
薛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迷迷糊糊的,隻記得自己好像是說了些什麼。
半真半假的話才更可信。
申椒一邊思索一邊說:“公子恕罪,您昨日醒來過一次,因為醉酒難受命奴婢去請郎中,還摔下了床,之後又睡了過去。
當時金玉姐姐回去取解酒丹和衣物,六公子又來看您,奴婢不好走開,便自作主張,沒有去。”
薛順也不想在彆人的地盤上多事,申椒沒去正合他意,叫他皺眉的是另一件事:
“他來看我?我不是醉的人事不省嘛,有什麼好看的?”
“六公子十分關心您睡的安穩不安穩。”
“有病。”
薛順嘀咕一聲。
他這人就這樣,看誰都是假惺惺,腦子有病,申椒聽著一點兒都不意外,甚至覺得他這次可能是說對了。
薛順問明了自己想知道,就有些等不及了,起身叫申椒伺候他穿好了衣裳。
金玉也在這時候回來稟告說:“六公子已經起了,正在後院練劍。”
薛順點頭:“行,咱們等他練完,你去看著點兒,那邊一完事就回來告訴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