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聽到林書棠說要合作,想都沒想當即應下來。
在接下來的幾天,林書棠一直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像往常一樣去繡坊。
在這期間,她打聽了這姑娘的身世。
和她說的一樣,她的確是徐州一小縣令的女兒,叫阮芳芳。
她現在和鄭大人那兩個女兒住在同一個房,夜裡時常會聽到她的哭聲。
到了半個月後,鄭大人的兩個女兒的確按耐不住了,開始動手。
她們先是盯上了大哥。
段承安這些天正忙著和言縣令登記戶籍,從早到晚的都不著家。
鄭家大小姐特地尋了他回來的路上,佯裝摔倒。
林書棠在阮芳芳口中得知了此事,當然特地安排了村子裡的陳大牛跟著段承安一路同行。
這不兩人回來時路過一處黃土小山坡。
鄭大小姐假意摔倒在山坡下,朝著他們喚道:“救命!救命!”
她的聲音嬌弱可人,任誰路過都會情不自禁地看來。
然而,段承安急著趕回去看妻兒,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加快走了過去。
陳大牛跟上他,“大少爺,剛才個好似有人在呼救,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段承安頭也沒有回,“你去看吧,我先回府。”
陳大牛是個老好人,還是老光棍。
他聽到那聲音心就癢癢,聽了段承安連連應著,“好的,大少爺,你快些回去,這裡交給我就好。”
“嗯。”段承安應了一聲,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陳大牛轉身來到了山坡下,“姑娘,你沒事吧?”
鄭大小姐低著頭,還未看清來人,便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的腿,剛才不小心扭了?”
陳大牛頓時麵紅耳赤,“姑娘,我這就帶去看大夫。”
鄭大小姐聽到聲音不對勁,連忙抬頭看去,見著是陳大牛,一把將她推開。
陳大牛被推倒在地,詫異地看著她,“姑娘,你怎麼了?”
鄭大小姐連忙站起身,指著他厲色道:“怎麼是你?!”
陳大牛一頭霧水,“我怎麼了?”
鄭大小姐氣惱得不行,咬著牙,罵道:“你這個登徒子!”
陳大牛有些懵,指著自己,“我登徒子?姑娘,剛才我看你腳受傷,想要帶你去找大夫,是你自個先摟的我,反而還來怪我!”
鄭大小姐這時腿腳也不疼了,指著他還想要繼續罵。
陳大牛手一揮,“喲,這腿不是挺好的嗎?看來也不用看大夫了!”
他話落,將鄭大小姐丟在原地,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鄭大小姐氣得直跺腳。
林書棠遠遠看著,段秦舟在她耳邊小聲道:“二嫂,看來那阮芳芳說的是真的,她們還真把主意打到了大哥二哥身上。”
林書棠緩緩起身,“既然知道是真的,那就留不得。”
段秦舟跟著起身,拍著胸口道:“我來!”
林書棠小聲笑道:“那好,今夜你替我將她們兩人引到城外。”
段秦舟笑盈盈點頭。
入夜,明月高掛,銀白色的月光將整個燕州城照亮。
段秦舟冒充了大哥的字跡,給鄭家兩姐妹送了一封信,信上寫著約他們二人到城外相見。
兩人收到信後,高興不已,夜裡悄悄爬起來,梳妝打扮後偷偷來到了城外。
“大姐,你還說那段家大哥不理你,你瞧瞧這信夜裡就送來了。”鄭二妹笑得合不攏嘴。
“等替爹拿到他們的水源,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用看彆人臉色。”鄭大小姐還記著今日被段承安冷落,滿腦子想著日後要怎麼報複回去。
“急什麼,隻要能將他們段家攪得天翻地覆,這水源遲早是我們的。” 鄭二妹自信滿滿。
兩人來到城外時,遠遠見著一位穿戴著鬥篷的人。
她們一改方才神色,上前朝那人柔聲笑道:“段大公子,我們來了。”
段秦舟緩緩回頭,朝她們笑道:“兩位姑娘終於來了。”
鄭家姐妹見到她時,大驚失色,“三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段秦舟緩緩走近她們,“我大哥有事,所以就讓我來了。”
鄭家姐妹小心翼翼朝後退了一步,“不知段大少爺找我們姐妹二人有什麼事。”
段秦舟發出一聲嘲諷的笑,冷眸盯著她們問:“這句話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們嗎?兩位小姐接近我大哥是為何事?”
鄭家姐妹臉色一變,大姐冷靜下來,否認道:“今日是大少爺給我們送信來,何來是我們接近他!”
段秦舟冷笑道:“你們想乾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明白。”
她話落,朝著兩人身後看去。
鄭家姐妹見到她的眼神,也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