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棠手一攤,“你什麼時候看著我打人了?這不都是我老公乾的嗎?你忘了他腦子不正常,就算被抓,也不會有事。”
“再說了,你這屋裡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用我媽留給我的錢買的,我摔自己的東西怎麼了?”
她說著,朝薑秀秀紅腫的臉看去,“至於她臉上這一巴掌,那不是不小心揮到的嗎?”
薑秀秀從地上罵起來,指著她罵道:“林書棠,你真是厚顏無恥,不要臉!”
林書棠收了笑容,朝她厲聲罵道:“你們當初逼死我媽的時候,難道就要臉了?”
她說著,緩緩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你啊,早就把這張臉皮丟了!”
說著,又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這巴掌把薑秀秀抽得在轉了一圈才摔倒在地,痛得她暈頭轉向,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林書棠怒火上湧,身子微微顫抖著。
段硯洲輕輕摟著她的肩,“沒事,今日就是來解恨,你想要乾什麼,我來做。”
林書棠轉身看了一眼地上還剩下的半瓶酒,冷眸瞥向薑秀秀,“我記得我五歲的時候,想要喝牛奶,她就將酒和牛奶混合在一起灌給我喝。”
薑秀秀忙搖頭,“不,不,我沒有。”
林書棠撿起那瓶酒,“怎麼?難不成你忘記了?那我好好幫你回憶回憶。”
她說罷,走到廚房拿出一瓶牛奶,將手裡的酒混合,遞給段硯洲。
渣爹瞧著捂著腹部,上前想要攔下,“書棠,有話好好說,你後媽過去也照顧過你一段時日,也是你媽啊!”
“媽?爸?我覺得你先嘗嘗這牛奶是什麼滋味,再說這樣的話。”她說著,轉移了目標,“硯洲,就好好喂給這位嶽丈大人喝。”
段硯洲聽後,上前掐著渣爹的後頸,將他按在地上,把那一瓶紅酒和牛奶的混合物灌入了他的嘴裡。
他一邊咕嚕嚕喝著,一邊掙紮著。
薑秀秀嚇得蜷縮成一團,“林書棠,你們瘋了,瘋了!”
林書棠幽幽笑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是正常,不好的時候就是瘋子,你說你,剛才的時候裝什麼裝,你要是不裝,說不定他還不會發瘋!”
薑秀秀真是後悔了,她過去經常使用苦肉計來離間他們父子感情,本想著今日徹底讓他們斷絕父子關係。
沒想到林書棠卻發瘋了。
她朝後退著,想著逃離這裡。
林書棠擋住她的去路,“我的好後媽,我今日難得帶老公來家裡吃團圓飯,你怎麼能這麼快就走了。”
薑秀秀捂著紅腫的臉頰,朝後退了數步,“書棠,你砸了這頓飯,還打了你爸和我,你還想乾什麼?!”
林書棠瞥向段硯洲手裡那瓶摻了酒的牛奶,笑道:“好後媽,我爸都喝了,你不喝,是不是不太好。”
渣爹此時正大口大口吐著,扶著牆,腰都直不起來,“林書棠!你這個不孝女!”
林書棠沒理會她,從廚房又拿了鹽和辣椒,“我記得,你還喜歡在我喝的水裡加大量的鹽,在我吃的飯裡放一整碗的辣椒粉,今日你都嘗嘗。”
她說罷,將手裡的鹽和辣椒粉通通倒進那瓶灌了酒的牛奶裡。
薑秀秀直搖頭,“書棠,書棠,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這東西不能喝,不能喝!”
林書棠的手一頓,朝渣爹笑道:“爸,你聽見沒有她說知道錯了,你瞧,我以前沒騙你吧?”
過去她受了委屈告訴她這位好父親,然而得到的卻是打罵。
他說她從小就學會撒謊冤枉人,就該打。
渣爹彆過頭,根本不想聽,擦了嘴角的汙漬,“林書棠,你這次回家無非就是想要你媽留給你的東西,你放了秀秀,我把你媽的東西都給你。”
林書棠抬頭看了一圈,“這個家好像都是我媽給我留下的東西,不如你們兩個就脫了衣服,現在滾。”
“你”渣爹咬牙,氣得頭暈目眩,扶著牆險些站不穩。
林書棠懶得再跟他廢話,朝身旁段硯洲道:“快給後媽喝,變得涼了。”
段硯洲十分配合地將那杯混了酒和鹽辣椒的牛奶往薑秀秀的嘴裡灌。
薑秀秀拚命掙紮,卻被段硯洲按著無法動彈,隻能一口一口喝著那極其難喝的東西。
等一瓶灌完,她也和渣爹一樣趴在一旁吐。
隻不過她的裡麵加了太多辣椒,就算是吐完,嘴唇也被辣腫。
兩人癱倒在滿地狼藉裡,瑟縮著身子,看著林書棠是又恨又怒。
林書棠就喜歡看著他們恨自己恨得牙癢癢,卻無法動手的模樣。
“今日這飯也吃得差不多,我們也準備走了。”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並不多,鬨騰了一會兒還剩下半個小時。
段硯洲抓著薑秀秀和渣爹兩人往屋外一丟。
兩人摔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林書棠抬頭看了一眼,“暈了正好,省事。”
她話落,和段硯洲走到門口,凝神看向跟前的彆墅,隨著她一閉眼,彆墅連帶著整個草坪全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