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勝的話,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他有辦法?’
‘醫生都治不好的病,他能有什麼辦法?’
“秉坤,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李素華自然不信牧勝能有什麼辦法,但又懷著些許期望:“你真有辦法?”
“彆是什麼中醫偏方什麼的吧?那能有用嗎?不過倒也可以試試,死馬當活馬醫”
眼看著話題被周母李素華帶跑偏,連周父周誌剛都有些心動的時候,牧勝連忙開口道:
“媽,不是中醫的偏方,我哥的病我也沒能力治!”
那你說什麼你有辦法?拿我們開涮呢?這臭小子!
不等眼睛一瞪的周誌剛訓斥出口,牧勝就繼續說道:“不過我哥的病我治不好,但我卻能讓他有個和嫂子的孩子!”
房間內一下安靜了下來,眾人都被牧勝前後矛盾的話給搞暈了頭了。
“坤兒啊,你在胡說什麼呢?你哥的病治不好,他怎麼要孩子呀?”,李素華懷疑自己的小兒子喝醉了。
不然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胡話來!
“媽,你先彆急!聽我說”
牧勝將李素華安撫了下來,而後才不慌不忙道:“其實這事也很好解決,隻要一個注射器就可以解決了!”
“大哥和嫂子之所以要不了孩子是因為大哥的種子壞了!”
“既然這樣,那就找個好種子,用注射器種進去不就行了嗎?”
“你的意思是”,周誌剛已經明白了牧勝的打算,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沒錯!”,牧勝給了老周一個肯定的答複,隨即看向周秉義:“大哥你覺得呢?”
他知道周秉義不會答應的,這麼說隻是為了戲弄他一下,就當是找個樂子了。
至於這麼戲弄他是不是不太好,牧勝表示,人家連親生父母都可以一丟幾十年不管,親兄弟坐牢都能無動於衷。
他一個外人擔心這個乾嘛,開心就完了!
聽完牧勝的辦法,房間內變得更加安靜了。
周父和周母倒是覺得這個辦法不錯,畢竟都是周家的血脈,秉義也能有個子嗣。
但這種事他們肯定不適合給秉義和冬梅做決定。
“秉義,你怎麼看?”,周父拿起旱煙杆猛吸了一口後,這才看向自己的大兒子。
我怎麼看?我不想看!
周秉義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弟弟會想出這麼一個出人意料的主意來。
彆說,若真是他自己的問題,那這還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隻要自己和冬梅不介意的話!
可問題是他介意啊!他又不是真的不行,是郝冬梅生不了孩子。
真這麼乾不就露餡了嗎?
而且把弟弟的種子種進自己媳婦的體內,想想就膈應!
“爸,媽,我覺得這個方法不太適合!”,周秉義言辭鑿鑿地拒絕道:“我和冬梅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什麼叫這種事?”,牧勝不樂意了:“借腹生子的事多了去了,而且我又不碰大嫂,用注射器有什麼關係”
“大哥,你為什麼這麼抗拒啊?這不對勁!”
周秉義聞言心中一個咯噔,強作鎮定道:“怎麼不對勁了?我一個男人不同樣這種是不是很正常嗎?”
旋即又倒打一耙道:“還不是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牧勝直直地盯著周秉義,似乎要把他看透了一樣。
“大哥你居然連一點猶豫都沒有,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牧勝的語氣變得極為肯定:“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們!”
“我能有事瞞著你們,秉坤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周秉義把臉一板,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牧勝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從原劇裡來看,周秉義這個人確實適合當官,嘴上都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喜歡把自己擺在道德的高地。
實際上和周蓉一樣的自私,隻不過他更聰明罷了,慣會包裝自己的行為,不像周蓉一樣擺在明麵上。
周秉義現在無法生育的原因攬到自己身上,不是說他愛郝冬梅愛的多深,而是他目光更長遠,想要的更多罷了。
原劇裡有段劇情,說的是周秉義去俄羅斯出差,期間和一個毛妹互生情愫。被郝冬梅的母親金月姬察覺到苗頭,提前點撥了周秉義,製止了兩人進一步的發展。
要是沒有被金月姬察覺到呢?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或許可以解釋說那是因為兩人婚後多年,又一直沒有孩子,感情慢慢淡了。但也由此可見,周秉義沒有他表現的那麼愛郝冬梅。
再聯想一下周秉義為了郝冬梅放棄去軍區的事,其真實原因也值得懷疑。
一個他周秉義為了前途連老婆都能不要的人,真的能得到太多的信任嗎?誰能保證他明天不會也為了前途,為了利益再出賣點什麼?
若是周秉義真的為了前途放棄了郝冬梅,這麼個汙點在,那他今後的仕途也會平添一些困難了。
倒不如拒絕了這次機會,得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名聲,還能讓郝冬梅和郝家覺得虧欠他。
以後若是郝父平反了,那就不要說了,這麼大的恩情他怎麼也不會吃虧。原劇中看周秉義確實也享受了許多郝家的資源和幫助,若真不是為了這些,為什麼不拒絕呢?
再加上原劇裡對周秉坤落難時的口頭支持,甚至是無視駱士賓對自己弟弟弟妹造成的傷害,一心隻想得到對方的投資。
這種人,牧勝對拆穿他的小心思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大哥你彆裝了,你沒發現你話裡的漏洞很多嗎?”
“什麼受傷不能生育,據我所知男性外傷導致不能生育,都是像以前的太監那樣,外生殖器受到了創傷,你這可一點都和太監不一樣。”
其實牧勝也不懂還有沒有彆的因素會導致不育,反正結論是對的就行,先射箭再畫靶唄,多簡單。
“還有你對我提出來的辦法很是抗拒,這一點也不像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該有的變現!”
牧勝目光如炬地看著周秉義的眼睛:“那麼真相就隻有一個了!”
“不是你不能生育,而是冬梅嫂子不能生育吧!”
周秉義被牧勝的眼神所震懾,一時間竟想不出狡辯的話語了。
一旁的李素華此時也聽明白了,急道:“秉義啊,坤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周誌剛還是了解自己的大兒子的,看著周秉義的樣子就知道牧勝說的是真的,有些氣憤周秉義的欺瞞,用力地拍了下桌子。
“秉義,你”
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想要大聲嗬斥,又不好在兒媳郝冬梅麵前說什麼難聽的話。
到了這個時候,郝冬梅也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爸,媽,不怪秉義,是我的錯,秉坤說的沒錯,生不來孩子是我的問題。秉義他是為了保護我,才把責任攬到他自己身上的。”
“是我對不起秉義,對不起周家。”
“你這孩子,哪有誰對不起誰,這事發生了你才是最難過的啊。”
鄭娟見狀也連忙和李素華一起安慰起了郝冬梅。
周誌剛起身又坐下,點燃一根煙,不停的用力抽吸著。
沒等一家人從這反轉的真相中回過神來,牧勝繼續他的批判。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下肚,控製著營衛之氣讓自己氣血上湧。滿臉通紅,做出十分生氣的表情。
“大哥,從小你就是我的榜樣,是我羨慕期盼的目標,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自己能成為你這樣的人。但你現在讓我感到很失望。”,牧勝擺出一副偶像塌房的樣子。
“你為了保護嫂子,想自己擔下這個責任我理解。但你不應該對爸媽,對我們撒謊啊。你為什麼撒謊,是不相信我們?”,一邊控訴一邊再狠拍兩下桌子。
“是擔心我們因為這個事對嫂子有看法?是擔心爸媽會因為嫂子生不了孩子對她有埋怨?還是擔心我們會逼你離婚?你就是這麼想我們的嗎?”
“在你眼裡,你的父母,你的弟弟就這麼不堪嗎?”
“不要把你當官的算計用在家人身上,你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做出一副失望透頂的樣子,不再說話。
周誌剛和李素華同樣被牧勝的話感到認同,對周秉義的隱瞞和不信任感到傷心。
誰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裡的氛圍又凝重了起來。
良久
周誌剛起身,重重地歎了氣:“都散了吧”
之後幾天周家的氛圍又漸漸好轉起來,沒多久周秉義夫婦提前離開去探望郝冬梅的父母去了。再之後周誌剛的假期也結束了,踏上了離家的火車。
這天,牧勝正在院子裡逗小周安玩。
“安安,去,快去把球撿回來。”
“咯~咯咯~”
牧勝將一個小球輕輕拋出,小周安就邊叫邊笑的蹣跚著跑去撿球,然後再跑回來摔進牧勝的懷裡。
“哇,我們安安真棒,來,再來一次,球又飛嘍~”
“”
“請問,這裡是周誌剛家嗎?”
一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抱著一個小女孩站在周家門口問道。
是周誌剛的徒弟小郭來送周蓉的女兒馮月來了。
起因周蓉夫婦帶著女兒回家探望,結果途徑某站時馮化成突然寫了一首詩並朗誦了出來。
引發了一場鬥毆,後來被抓往北京去了。
我們的自私鬼周蓉就直接把孩子甩回家自己追著去了,之後幾年都不聞不問的,真是個極品。
小郭是專門來送他們的行李和馮月的,這會兒先把孩子送了過來,行李還寄存在火車站。
雖然不願意,牧勝還是跟著去火車站取了行李,也看到了馮化成寫的那首詩。
掃了幾眼,質量一般。
切~
就這首詩害的原主坐了監獄,牧勝直接就給燒了,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