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花城出手,讓他很震驚,太強了!
正在屋頂換瓦片的黑子聽到了,身輕如燕的小跑兩步一躍而下,剛出來的老丁差點嚇得蹦起來。
黑子一聲不吭的靠了過來,顯然他也想知道張花城用的到底是什麼招,讓他第一次感受無力感。
老丁和尚他們也聽到了,紛紛湊過來。
誰都好奇。
“用的是擒拿術。”張花城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這是1981年由黑龍江武警總隊創編出來的黑龍江武警擒拿十八手吧?
“擒拿術?”
和尚疑惑道:“可看起都是狠招啊。”
他也是練家子,自然看得出都是狠招,沒有一點擒拿的意思,反而一出手就是殺敵的招。
要不然兩年就被禁了嗎?
不就是因為一不小心就死人嗎。
“也是格鬥術。”張花城點頭。
二狗他們也都紛紛過來了,七嘴八舌地表示想再見識見識,學習一下。
張花城看今天沒有外人,也不藏拙,脫掉身上的棉襖道:“黑子,二狗,和尚,你們學武都有天賦,我來給你們演示幾遍,以後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但你們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學這套擒拿術,需要高強度的體能。”
如果不能吃苦,最多學點花架子。
黑子眼睛亮了。
張花城在眾人的注視下動了。
“青龍探爪!”
“龍女照鏡!”
“怪蟒翻身!”
“腋下偷桃!”
“踹膝鎖喉!”
“二龍戲珠!”
“玉龍盤膝!”
“截肘扣帶!”
……
張花城每說一句,便會有一個動作。
當十八個動作全部完成時,他以極快的速度快速打出一套,凶猛的力道虎虎生風,而陰狠的招式連和尚都忍不住倒吸冷氣。
接著又打散招式隨意使用,極具有視覺衝擊性。
黑子也明白了,如果張花城與他打的時候用出其中幾個殺招,比如二龍戲珠,烏龍擺尾等招式,他必然已經殘了,一個插兩眼,一個踢褲襠。
“這一套擒拿術是應對高危情況時才能用的,可以說是極端環境下的生存與殺敵,招式順序隨機應變,但儘量彆用殺招,特彆是你。”張花城看向黑子,黑子虎炮拳凶猛暴虐,再練黑龍十八手,以後怕是沒有幾個人是他對手了,放在八九十年代,妥妥的黑幫頂尖高手。
而且黑子出手都是往死裡打的,根本不留餘地。
鐵柱茫然,這麼快他怎麼學?
“哥,看不懂啊。”
他也想學。
但顯然他沒學武潛力,看得雲裡霧裡。
張花城看了看他。
“你就學一招就行,看好了。”張花城帶著鐵柱來到院子樹下,然後猛衝向樹一撞,老樹硬是晃了晃。
鐵山靠!
鐵柱彆的學不會沒關係,但學了這一招,配合他的體型絕對會非常凶猛的。
“回去後去村裡老樹前每天撞個一小時,練練基礎。”張花城站在樹下,雙腳與肩同寬,距離牆約一步,雙手下垂肩膀前頂,反複撞擊老樹。
學會了,再山裡遇到危險也會好一些。
一教就教了半小時,張花城見差不多了就帶著他們去吃麵了,他需要等秦曉東回來帶布回去。
中午時秦曉東就帶著羅成和黑子回來了。
“大哥,我們回來了!”
秦曉東一來就熱情地喊了起來。
“回來得挺快,看來很順利啊。”張花城一看心中一喜,羅成和黑子都背了一匹布,他還以為要下午兩三點以後才能回來。
羅成聞言哭訴道:“大哥,可不順利啊,在百貨商場買毛呢和燈芯絨被幾個王八蛋盯上了,幸虧東哥身上帶了駁殼槍。”
被一群人圍住,差點嚇死他。
“市裡也這麼亂嗎?”
張花城驚訝。
“一個樣,越這個時候越嚴重。”秦曉東說完取出一個布袋興奮道:“不過這一次收獲可是想當豐厚啊,老毛子的鬨鐘和手電筒太受歡迎了,連市裡那群人都溢價收,大哥,咱要不要去老毛子那裡搞貨啊?”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張花城無語。
“東哥自己去就行,我們兄弟等著分錢。”
羅成一聽也立刻表態。
他不想死。
“你媽的羅成,剛剛就想罵你,被圍的時候你怎麼又自己跑了?”秦曉東當即罵罵咧咧地看向羅成。
被一群人圍的時候,羅成扔下東西就跑,秦曉東差點想一槍崩了他。
“我這不想著回來喊人嗎……”
羅成試圖解釋。
“找人給老子收屍嗎?”
秦曉東越想越氣,一腳踹了過去。
熟悉羅成的也都習慣了,羅成逃跑或認輸速度都是極快的,連張花城也見識過,毫無預兆地跪地舉手投降。
自行車票和縫紉機票都賣掉了,秦曉東還想分給他鬨鐘和手電筒錢,這個錢張花城沒有要,就收了自行車票和縫紉機票錢。
“毛呢啊,好東西!”
張花城看了兩匹布,一匹是毛呢,這種在普通家庭是極少見的,隻有乾部和富裕家庭能有,厚重保暖,一般都是做大衣的,但容易縮水變硬。
還有一匹則是燈芯絨。
“大哥,市裡黑市的人參最近又漲了一些,還問我呢,說有的話可以加個再高一點收。”
人參漲價?
張花城想了想搖搖頭道:“看看李虎他們吧,如果李虎他們可靠,到時有人參也是讓他們拿去老毛子黑市賣,價格高不說收回來的都是盧布,到時盧布去黑市一倒騰,比去市裡黑市賣更賺。”
有了老毛子市場,張花城還真不想將人參賣到市裡黑市了。
秦曉東眼睛一亮道:“對啊,都忘這茬了!”
“李虎他們去了吧?”
張花城也不知道他們多久能回來。
“對!”秦曉東點頭道:“狐狸皮他們都纏在自己身上去爬火車了,看他自信滿滿的,應該是沒問題的。”
李虎畢竟跑了這條線兩年,而且之前都是去做的無本買賣,這一次是去正規交易,出事的概率並不是很大。
布也拿到了,張花城聊了一會後就帶著二狗他們回去了。
一回家小丫就撲了上來。
“二鍋!”
壞了,忘記買好吃的了!
張花城暗叫不好,他忙忘了,這小丫頭可難纏得很。
“二鍋,你昨晚上是不是和小丫說過要帶小丫去城裡的?”小丫眼巴巴地抬頭看著張花城。
昨晚上?
張花城一聽就知道這小丫頭睡迷糊了,再一看老父親在門口使眼色,立刻道:“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啊?你是不是做夢了?”
老父親一聽立馬豎起大拇指,他也是這樣忽悠的。
小丫疑惑的撓頭。
真是自己做夢的?
屋裡傳來一陣哭聲,張花城進屋一看卻是花鈴抱著珂珂正在哄,珂珂哭得嗓子都啞了,哭著找媽媽。
“小姨呢?怎麼……”
張花城問了一半就停下了,他看到小姨屋裡的炕上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棉襖和棉鞋。
這是他買給小姨的新棉襖和棉鞋。
這是自己回去了嗎。
“小姨回槐屯大隊了,把珂珂留下了,她連新衣服都不敢穿,就帶了一包饅頭……”
花鈴情緒很低落。
她和張花城從小就跟著小姨一起長大的。
看著炕上疊好的棉襖,張花城也是沉默了好一會。
珂珂哭個不停,嗓子都啞了,怎麼哄也哄不好,小馬騾屁顛屁顛跟著試圖安慰,但珂珂看都不看它一眼。
“二狗,和我走一趟!”
去!
張花城回自己屋裡在炕上找出兩套紅星機械廠的工作服,同時拿出了紅星機械廠的介紹信,他要去一趟槐屯大隊。
楊奇他可以狠心不理,但小姨他卻不能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