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唯一能聽到龍寶說話的易語林挑眉。
她第一時間看向寧瑎。
就看到原本塞在寧瑎嘴裡的布,就像是有意識的一樣,往外一拔。
易語林:???
不過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鬨,而寧瑎低著頭,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奇怪的現象。
嘴裡的布突然被扯出去,寧瑎明顯愣了一下。
不過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管是怎麼回事。
他抬頭,看向陳韻荷的方向。
原本還在被村裡人恭維,謙虛的陳韻荷一轉眼就看到寧瑎的嘴裡已經沒了布,她的腦子裡嗡的一下。
還沒等她有反應,就聽到寧瑎說:“陳韻荷,你渾身上下都被我摸過親過的事情,沒告訴你的這位王哥嗎?”
此話一出,原本還熱熱鬨鬨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看向寧瑎和陳韻荷。
寧瑎看不清陳韻荷的表情,他冷笑一聲繼續說:“彆否認,我不是胡說,你右邊胸口有三顆痣,下麵還有一顆,你說你最喜歡我親你的痣,現在就說我暗戀你,你當初追我,帶著我到處玩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我為了你,放棄了最愛我的人,現在我這輩子都看不見了,你還要嫁給彆人,憑什麼!”
麵對眾人或曖昧,或複雜,或看熱鬨的眼神,陳韻荷的臉色臉色慘白。
王哥的臉漲得紫紅,他雙眼瞪得幾乎要脫出眼眶,眼球布滿血絲,那目光好似能吃人一般凶狠。
“閉嘴!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胡說八道。”
寧瑎挑釁地笑著,“你就是王哥吧,你該不會還沒見過她胸口上的痣吧?”
“你找死!”
王哥氣得一把將寧瑎抓起來。
他一拳打在寧瑎的臉上。
寧瑎隻覺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側臉襲來,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仰去。
重重摔在地上,他感覺渾身就跟被拆了一樣。
他的鼻腔一陣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鼻腔緩緩流下。
寧瑎伸手,摸到了黏糊糊的血。
寧母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看到寧瑎被打得坐在地上,她趕緊衝上來擋在兒子麵前。
“彆……彆打我兒子。”
“滾開!”王哥一腳把她踢開。
他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寧瑎說的那些話就像是把他的臉皮撕下來放在地上踩。
以後他麵對彆人怎麼抬得起頭!
他衝上去就是對寧瑎拳打腳踢。
寧瑎也已經鑽進牛角尖,即便被打也繼續說:“她是看到我瞎了所以才和你在一起,你最好期待你這輩子都活得好好的,不然她肯定轉身就嫁給彆人。”
“閉嘴!”
旁邊的人都指指點點。
“這人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不可能吧,陳韻荷不是很老實嗎?”
“老實個屁,上次我看到有個男的,大半夜騎著摩托車送她回來,那一身穿得……嘖嘖嘖,我之前都不敢說。”
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陳韻荷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
王哥下了死手,沒一會兒,寧瑎就已經說不出話。
寧母想要上前擋著,卻被彆人拉著。
寧母大聲喊,“彆打了,再打我就報警了!”
王哥氣得一腳踢在寧瑎的心口。
“你還好意思提報警!好啊,讓警察同誌過來,把這兩個亂搞男女關係的畜生都抓進去。”
他指著寧瑎,又一個轉身指向坐在地上的陳韻荷。
陳韻荷趕緊爬起來,跑過來抓著他的手,“王哥,他都是亂說的,我們從來沒有……”
“好啊,那你就上去脫了衣服給我看看,你胸口到底有沒有三顆痣。”
陳韻荷下意識抓著自己的衣服。
王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陳韻荷的臉上。
陳韻荷被打得踉蹌好幾步,她耳朵都耳鳴,臉上火辣辣的,一下子就腫起來。
王哥一把抓著她的衣領,“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你死定了!”
“王哥,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我們沒有走到最後一步。”
“嗬,他把你全身都摸遍了,他出事了你再找上我,把老子當冤大頭,還給老子裝純情。”
“媽的,兄弟們,把東西拿上,我們走。”
陳韻荷腦子裡嗡的一聲,她趕緊抓著王哥的手。
“王哥,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成笑話了,我真沒有!你信我!”
“滾!”
“老子不走,老子就是笑話!陳韻荷,你給老子等著!”
說著,他指揮手下的小弟搬東西。
那些人每個人都搬著兩三樣的東西。
沒過一會兒,原本擺滿東西的堂前就被搬空了。
不管陳家人怎麼阻止都沒有用。
周圍的村民都在看熱鬨,指指點點。
寧瑎倒在地上,聽著這些動靜,勾起唇角,笑得有些猙獰。
是陳韻荷先拋棄他的!
他要陳韻荷付出代價!
突然,腳步聲在他旁邊停下。
寧瑎下意識抬頭,可他什麼都看不見。
“給我打斷他的腿!”
寧瑎猙獰的笑僵在臉上,他嚇得胸膛劇烈地起伏,“你們敢!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