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趁勢接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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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魚一笑:“婆母說笑了,我隻是趁著這個機會知會婆母一聲。明日起,趙家的賬房便由我來接管。原本想著遲幾日再說,眼下看來,婆母身邊遇人不淑,甚是危險,這麼安排,於情於理都不過分吧?”

趙老太的麵色頓時變得煞白!要知道,趙老太此人唯一上心的就是趙家的賬房管理事宜。上一世,趙老太一直寵溺趙瑞,為的就是讓趙瑞控製住家中的賬房,好讓自己一切花銷無憂。

那時的宋魚雖然知道趙老太揮金如土,也知道趙家內裡匱乏,卻還是被趙瑞哄著、被賢德主母的名頭捆綁著,艱難地拿著自己的嫁妝、借著宋家的資助一日一日維係下來。

到頭來,這些人非但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還將她宋魚、將宋家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一世,宋魚才不去聽趙瑞的渣言渣語、也不去聽趙老太的痛哭流涕,管他誰來胡攪蠻纏,趙家的錢該自己管就自己管!

“不行!趙家的賬房關係重大,你一個初來乍到的少婦,如何懂管?!”趙老太不敢。

“哦?那我問問婆母,府中每月開銷最大的是什麼?進項最大的又是什麼?趙府每月納稅多少銀兩?府中老爺少爺、夫人小姐、雜役丫頭月錢是多少?每年紅白喜事、年節贈禮、宴客費用又有多少?……”

宋魚一連串發問,問得趙老太啞口無言。這些東西對於宋魚來講,上一世忙活了這麼久,早就信手拈來,哪裡是趙老太能答得上來的?

見趙老太不說話,宋魚又道:“府上進項來自俸祿賞賜最多,還有田莊地租、當鋪收入為輔;日常開銷最甚,光一個一等丫頭月錢就是二兩,更有脂粉錢、工錢、馬夫草料這些細項需要打理;人情往來、紅白喜事這些暫且不說,就是府裡的閣樓維修、車馬轎輦處處都是錢。這些您統統不知道,有如何管得了?!”

“你怎麼知道的?”趙老太問。

宋魚淡淡道:“這幾日閒來無事,我問賬房要了賬冊過了一遍,心裡自然就清楚了。要知道,未出閣之前,宋家的賬目可都經我之手,這些事還難不著我。”

“你……”趙老太徹底無話可說了。

“婆母若是沒有異議,明日便交出賬房的總賬,今日之事我也就不計較了。否則,待我喊來宗親一並評理,看誰更適合管賬房時,婆母的麵上可就不好看了!”

“哼!你當我願意管嗎?什麼破賬,誰愛管誰管去!”趙老太氣衝衝地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甩手離開了。

宋魚知道趙老太沒得選,也自知自己不是宋魚的對手。倘若真鬨到宗親來盤問,趙老太從前管賬房時錯賬漏賬、中飽私囊的混賬事勢必敗露,不得已隻能作罷,但心裡一定有一萬個不痛快,日後也必定會再徇私報複。

但宋魚卻不怕,前世那些年相處下來,趙老太能拿得出的手段橫豎也不過那一星半點,若不是她當初心存仁慈,也輪不到她擺布自己。

今次先挫了她的威風,明日把最要緊的錢財大權握在手裡,任憑她日後如何折騰,她宋魚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辦法!

秦菁方才躲在趙老太身後,想著如何逃過去,眼下趙老太離開了,正好被宋魚逮了個正著。

宋魚上前一步,冷冷一笑道:“這秋鳴可是平日伺候你的,好端端的跑我這裡來撒野,總不會你毫不知情吧?”

秦菁頓時裝出一副柔弱嬌羞的模樣:“好姐姐,這丫頭平時就不怎麼守規矩,我早就想不要了她!如今她竟敢冒犯姐姐,我自然不會替她求情,姐姐將她趕出去再好不過了!”

宋魚目光冷冷地盯著秦菁:“哦?你這話,可是寒了秋鳴的心啊!你可知昨日在賬房裡,這忠心耿耿的丫頭是怎麼在我麵前替你遮掩那二百兩銀子的去處嗎?”

秦菁臉色一變:“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魚從案幾上拿起一本賬冊,重重地摔在秦菁麵前:”上月初三,秦姨娘從賬房支了二百兩,說是要給婆母置辦壽禮。可據我所知,婆母到初十生辰那日都未曾收到你的壽禮。這銀子,去了何處?"

秦菁的臉色瞬間煞白,她強撐著笑道:“姐姐誤會了,那銀子那銀子"

"那銀子被你拿去打首飾了吧?“宋魚冷冷地打斷她,"你頭上這支鑲金翡翠步搖,少說也要一百多兩銀子。你一個私妾,月例不過二十兩,哪來的銀子置辦這些?"

秦菁猛地站起身,情緒激動道:“宋魚,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幾時貪墨過府上的銀子?"

宋魚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據:”這是你在玉器閣留下的賒賬條子,上頭明明白白地寫著你的名字、也寫了上月初三是最後的賬期。你以為你還抵賴得了嗎?"

秦菁踉蹌著後退兩步,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時心虛至極。她怎麼也沒想到,才剛過門幾天的宋魚竟然一刻都沒閒著,將趙府的賬查得如此仔細。

秦菁自知抵賴不過,突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姐姐,妾身一時糊塗,求姐姐饒了妾身這一回”

“你喚我一聲‘姐姐’,可我從來你這樣的妹妹!”宋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度:"來人,把秦菁關進祠堂,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慢著!”不遠處,匆匆趕來的趙瑞惡狠狠地喊道,“反了天了!這家到底誰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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