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野被岑阮弄的欲罷不能到要瘋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能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岑阮那微不可察的極端情緒。
她像是在拚命跟他身上留下她的印記。
留下她的感覺。
陸遲野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她:“岑阮。”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真的。
他洞悉力真的太強了。
完全超乎他這個年齡的強。
但岑阮也不是個能那麼容易就耷拉妥協的,她勾著他脖子笑,手指慢慢從他肩膀滑到了他鎖骨上那顆細碎的黑鑽上。
鼻翼上那顆細痣幾乎就是在生動的描繪著風情萬種這個勁兒。
“有啊。”
陸遲野眼眸輕眯。
就聽見她說:“想瞞著偷偷喜歡你。”
“嘖。”
“愣是沒瞞住。”
倒打一耙這事兒,岑阮能玩兒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陸遲野。”
“你在床上分心?”
“”
陸遲野咧嘴輕笑了聲,眼角眉梢都沾著情的樣子特彆性感勾人。
他低頭狠狠一口吻上岑阮的唇。
“大小姐。”
“不用你喜歡。”
“我喜歡你就行了。”
“你隻要讓我喜歡你就行了。”
岑阮聽著聽著就笑了。
可又很奇怪,明明是在笑著的,怎麼就會覺得鼻尖又酸又澀。
陸遲野是混,但他也好正。
這場愛。
他們做到了淋漓儘致。
事後岑阮整個人幾乎都昏睡了,女人很瘦,縮在被子裡就那麼小小的拱起來一丁點兒。
陸遲野沒穿衣服,擱那兒抽煙。
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手裡那根煙燃儘陸遲野又重新點了根新的。
訂製煙。
抑製他身體重欲的。
他每回一做,岑阮那小身板壓根就受不住。
陸遲野抄起手機,找到之前呂醫生打過來他沒接的電話撥了過去。
“在哪。”
“我到y國了,在酒店裡。”
呂醫生問陸遲野:“需要我現在過來找你嗎陸先生?”
陸遲野把煙叼嘴裡,放輕動作在找衣服:“行,我把地址發你。”
呂醫生的醫學鏈精通涉及廣泛。
陸遲野這抑製煙的藥引子,也是出自呂醫生的方案。
沒多大會兒,呂醫生就過來了。
陸遲野讓他到對麵客房裡。
他人往沙發上一坐,特言簡意賅的:“有沒有藥效更猛烈點兒的藥引子。”
陸遲野彈了彈煙灰:“我怎麼覺得這藥好像對我不管用,產生了抗藥性了。”
呂醫生挺詫異:“不應該啊,前麵幾年不都控製的挺好。”
陸遲野點了點頭,坦蕩的要命:“那可能我對我女朋友太上癮。”
呂醫生:“”
“你這添加的藥引子夠猛的了,再加量的話,會有副作用。”
陸遲野問什麼副作用。
呂醫生一點兒都沒隱瞞:“可能會造成不育症。”
陸遲野:“”
操。
要麼就重欲重的失控,要麼就直接不育?
陸遲野笑了。
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行。”
“不育再說。”
呂醫生:“等不育再說該晚了。”
“晚了就晚了吧。”
陸遲野沒什麼所謂:“我也不是個當父親的料。”
一個從小都沒感受過父愛的人,能當成個什麼屁合格的父親。
“但是弄傷了她我會心疼。”
他陸遲野,這輩子就隻想好好給大小姐當個各方麵都稱職的男朋友。
好好喜歡她就夠了。
呂醫生覺得這人真是個瘋子。
“你就像個愛的囚徒。”
陸遲野但笑不語。
想到什麼,呂醫生突然朝陸遲野問了句:“陸先生。”
“我有個朋友,喜歡上了一個有男朋友的女孩兒,陸先生,這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陸遲野聞言抬眼看他。
片刻後,他唇角一掀,極瘋的弧度:“要是我?我會用搶的。”
彆看他以前說的挺冠冕堂皇的。
要真到了那一步,岑阮身邊要站了其他男人。
他怕是不止搶那麼簡單。
會出人命。
“搶······?”
正當呂醫生喃喃的像是在仔細思考這個字背後的意義。
陸遲野:“但你我覺得就算了。”
呂醫生:“?”
“你連一句喜歡都要借彆人的名義,沒搶的資格。”
陸遲野向來坦蕩直白慣了,說這話時語氣都是篤定囂張的。
他交代了句讓呂醫生加重藥引後起身打算開門出去。
卻沒想到。
門剛打開。
就看見了岑阮穿著睡衣懶洋疲倦的靠在那兒。
陸遲野就那麼撞進她的視線裡。
他皺眉:“阮阮,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有一會兒了。”岑阮人到現在還是迷糊的,說話的聲音又乾又啞:“嗓子疼,起來喝水。”
她看他的眼神。
很顯然。
她都聽見了。
岑阮眼神緊緊落在陸遲野身上,問他:“你知道不育代表什麼嗎?”
“陸遲野。”
她連名帶姓的叫他,情緒突然好像有了要失控的趨勢:“以後誰陪著你?”
以後她要是有個意外了,誰來陪他?
孤零零的,他一個人才從那麼深的黑暗裡爬出來。
一想到他可能再一次狠狠墜落岑阮心就止不住的疼。
疼的眼眶都紅了。
陸遲野慌了,他從來沒看見過岑阮情緒這麼外露過,這麼失控過。
他趕緊把人抱進了懷裡輕笑著哄:“不是有你嗎。”
“我女朋友在就行了。”
“我不·······”
“岑阮?”
岑阮那句“我不在的話你要怎麼辦”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被裡頭出來的呂醫生驚訝的打斷。
他看著陸遲野那麼把岑阮抱懷裡。
那麼親昵。
那麼刺眼。
心口好像驟然就被人掏空了。
滿眼的失措:“你們······”
“岑阮。”
“他就是你說的男朋友?”
岑阮偏過頭緩了下情緒:“嗯。”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呂醫生有刹那間的失神,他怎麼都沒想到,岑阮口中所說的男朋友,竟然會是陸遲野。
這個瘋子。
是瘋子。
是個為愛可以豁出命的瘋子。
那他·········
呂醫生苦笑,在陸遲野這種人麵前,他還能有什麼希望。
根本不可能有希望。
在這之前他甚至還有過妄想······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靈,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敏銳的要命。
陸遲野隻是那麼看了眼呂醫生,就跟察覺到了什麼似的。
他不動聲色的把人往懷裡藏。
充滿警告的視線看向呂醫生,明明在笑著的,卻無端的攝人。
“收起你的心思。”
“知三當三會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