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的岑阮真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甚至懷疑過自己耳朵出現了毛病都沒懷疑過她外婆的嘴。
她用毛巾按著頭發出來時真就正好看見她家那小老太太打開她房門送著陸遲野進去。
岑阮:?
合著真就應了剛陸遲野在樓下那句話。
——算完賬外婆能讓我明目張膽往你床上藏嗎。
現在他人就擱她床上坐著。
還是她外婆親自送進來的。
明目張膽的要命。
根本不用藏。
沒完。
小老太太還背著手急匆匆走到岑阮跟前,特嚴肅的板起了一張臉。
“阮阮。”
“你辣手催小陸。”
“三年前人小陸可才剛剛十八歲。”
說到這兒外婆突然都有點兒替她臊的慌了。
湊岑阮跟前把聲音壓低:“真不知道你這女流氓樣兒都隨了誰。”
“你媽隻是一根筋,你倒好,十根花花腸子。”
“……”
岑阮視線悠悠的往陸遲野那兒瞥了眼。
他跟有人撐腰似的笑的喉結都在顫。
岑阮收回視線不看他了,一本正經的回答外婆:“有種東西叫隔代遺傳。”
“我沒隨我媽,但隨了我媽的媽。”
外婆被氣的笑罵她汙蔑老人。
鬨歸鬨,外婆沒忘記把岑阮拽過去一點兒叮囑她。
“小陸是個好孩子,你彆辜負了他。”
“外婆也不是那種老封建東西。”
說著這小老太太還跟鼓勵似的拍了拍岑阮的手。
“今晚你們好好休息。”
“外婆啥都聽不見。”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外婆也都是過來人了。”“當年你外公上我們家時可比這還要厲害多了。”
大概是想到了從前,外婆媽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隻要開心就好。”
“但前提,必須要是正兒八經途徑上的,違法亂紀的咱一點兒都不能碰。”
老太太說完就又美滋滋的背著雙手出去了。
還特體貼的把房間門都給帶上。
岑阮:“……”
她直接被逗笑了。
可真行。
思想真是夠前衛的,一般人快馬加鞭都追不上她。
岑阮也懶得矯情,跟陸遲野說這兒沒男士衣服,洗澡的話隻能用她的浴巾。
她人則是去把那件晚禮服認認真真的掛好後打電話聯係了專門清洗這私人訂製的店。
很仔細的叮囑關於這件禮服的注意細節,沒說貴重,卻字字都透露著珍貴。
陸遲野沒忍住從後頭抱住她腰。
滾燙的呼吸往她頸側肌膚裡鑽,拂的人癢。
“姐姐。”
“能不能彆擺弄那件禮服了。”
“有這時間能不能來好好擺弄擺弄一下我。”
不知道是被積壓的太久還是怎麼的,陸遲野連笑起來的聲音都像是透著欲。
“我憋了三年了。”
“我們,能不能試試。”
“我保證不亂失控,聽你控製。”
他特會見風使舵的:“外婆都同意了。”
岑阮眼皮輕顫。
她清晰感覺到身後那個身體的體溫簡直異於常人的燙。
越來越臨近過年,窗外有煙花衝上天空的又迅速炸開的聲音傳來。
“你倒挺能告狀的。”
“我就洗個澡的功夫你就跟外婆把我們三年前的事兒都拿出來說了。”
她手摸到了陸遲野環她腰上的手背。
一下一下的在扣著上邊的青筋玩兒。
“這會兒知道要提要求了。”
岑阮側了側臉,超出鼻梁的卷翹睫毛陰影漂亮的要命。
真的,她這有多好看話說出來的話就有多痞糙,反差感特強的。
她說讓他自己來。
陸遲野:“……”
他笑著嘖了聲:“姐姐。”
“你挺壞啊。”
“有你壞?”
陸遲野把吹風機找來打算幫岑阮吹頭發,但岑阮自己拎過來吹了。
“我就洗個澡的功夫你都跟老太太告我的狀。”
“陸遲野。”岑阮看著他笑,這吹風機聲特小跟靜音沒什麼區彆。
“我這人挺記仇的。”
嘖。
不僅記仇,還向來報仇不隔夜的。
當場就要跟他算。
陸遲野點點頭:“行。”
“那就按你說的辦唄。”
陸遲野說完就起身走進了浴室。
接著裡頭水聲響了起來。
沒多大會兒他真就隻圍了條岑阮的浴巾出來。
岑阮浴巾小,就那麼被他窄窄的係在胯上。
肩膀上沒乾透的水漬閒閒散散的順著他身體曲線往下滴。
整個人就是一行走的荷爾蒙,性感的要命。
岑阮看的興味兒十足的眼睛都緩緩眯了下。
他在她直勾勾的視線裡叼了根煙點燃。
人靠在床頭半躺在那,那條浴巾就這麼在他手裡解開。
刹那間。
岑阮呼吸都窒了窒,眼睛瞪的大大的。
這小混蛋。
真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