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學那麼危險的極限滑雪。
一個人期盼的冬日戀歌。
陸遲野。
今年我也想許你一個圓滿。
岑阮這幾句話落下來聽的陸遲野耳廓都在發麻。
心尖那處跟被什麼狠狠勾了下,酸脹的厲害。
他的人生從出生那刻起就是缺陷的。
上天給了他一個殘破不堪的世界。
裡頭從沒圓滿兩個字。
可以說他跟圓滿壓根就掛不上邊兒。
而現在——
他的大小姐多會啊。
自己情感喪失卻還要記得許他一個圓滿。
值了。
他一個人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為她爬行,沒白受罪。
陸遲野嘴角的煙蒂都被咬的翹了起來,上邊壓著道深深的齒痕。
一直就沒沾過邊的幸福好像在這一刻突然就被具象化了。
見陸遲野半天都沒動靜,岑阮歪了歪頭,忍不住繃起腳尖去勾他褲腿。
“怎麼不說話。”
“你想要什麼禮物。”
陸遲野顫著喉結笑,直到手裡那根煙燃儘,他終於給了她回答。
“我都行。”
“隻要是我們大小姐送的,什麼我都喜歡。”
“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
“隻要是你,我都他媽的會愛死。”
他簡直直白熱烈到放肆。
他們沒在酒店待多久,處理完傷口休息了一下就走了。
陸遲野把自己的外套披岑阮身上,衣領束的高高的遮住了大半張臉。
到前台辦理手續到時候,進來時前台小姐姐有多激動,這會兒辦理退房手續時前台小姐姐就有多沮喪。
明明長的那麼帥,怎麼辦事這麼不持久啊。
才不到一個小時就完事兒了。
而在這不到一個小時裡,總還得洗洗弄弄什麼的吧?
他就隻有半個小時嗎!?
原本前台小姐姐都忍不住在腦袋裡畫圖了,要多激動有多激動。
這會兒被這一兜頭澆,她沒忍住脫口而出一句。
“明明看著性張力很強啊,怎麼不行啊。”
聽到這話的陸遲野眼皮一掀:“……”
笑了。
他偏頭看岑阮。
對方明明也聽見了,狐狸眼慵懶的眨著,壓根沒有要替他申冤的意思。
還是他去戳的她:“你就這麼讓人誤會我?”
“啊。”
岑阮強忍住笑,甚至還故意跟他含糊其辭的:“是誤會嗎?”
陸遲野:“……”
他點點頭:“行。”
也懶得反駁。
沒管旁邊有沒有人,他直接說了一句:“我期待我們重溫的那一天。”
“你要敢給我躲。”陸遲野緩緩眯了下眼,跟有什麼畫麵似的,腔調又痞又壞。
“那小腰我給你按死在那兒。”
岑阮:“……”
就跟有實質似的,陸遲野這話一出,她感覺自己腰那塊兒瞬間狠狠緊縮了下。
嘖。
這弟弟也太放浪不羈了。
…………
岑蓓蓓從醫院裡頭縫完針就直接被帶去關了起來。
岑阮從來就不是個會心軟的,也沒那麼多耐心跟岑蓓蓓東扯西扯。
就一個訴求。
能關多久關多久。
陸遲野就更不會手軟了,他直接讓人在裡頭額外關照著岑蓓蓓。
精神分裂是吧。
行。
他滿足岑盟肅,正兒八經幫他弄一個出來。
何芸這幾天為了岑蓓蓓的事兒到處找人托關係,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沒人敢接這茬。
以往那些跟她姐妹相稱的貴婦太太也對她避之不及。
何芸就這麼一個女兒,岑蓓蓓是她精心培養的全部希望。
全毀了!
全被岑阮那個小賤人毀了!
她是真後悔,後悔當初沒把她跟蘇靈一起弄死。
岑氏由於股票持續大跌,岑盟肅被股東們逼著要交代。
“公司要是再這麼跌下去,遲早要破產!”
“追根究底公司就是受了岑蓓蓓的影響才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麵,岑總你要是再想不出辦法就彆怪我們這些股東們對你提出罷免!”
利益當前,換誰都得狗急跳牆。
有些股東笑著說:“我看乾脆就趁現在還沒完全跌爛咱們還是把手裡的股份都拋出去算了,以免到時候血本無歸。”
“我看行。”
“沒錯。”
這話一出還有其他幾個小股東在後頭點頭附和。
岑盟肅手裡加上從蘇靈那拿的一共持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向來握有絕對決策權。
可這會兒這絕對決策權眼看著都要保不住。
岑盟肅隻能咬牙想去找陸家求助。
希望陸家能出手幫他渡過這個難關。
但陸老爺子眼神太清明,又那麼想要拉攏陸遲野。
明知道陸遲野無條件站岑阮那頭的。
這個忙他要敢幫,估計陸遲野就敢跟他劃清界限。
岑盟肅被陸老爺子拒絕的很乾脆。
那麼喜歡權衡利益的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就此放手。
遲天財團!
對!
去找遲天財團!
沒有陸氏沒關係,隻要能搭上遲天財團他比什麼都強!
陸遲野接到江斯景電話時他正在幫岑阮塗防止留疤的藥膏。
讓人從國外弄回來的。
聽說效果特好。
岑阮最近挺忙的,一邊盯著岑氏那邊,一邊盯著自己口袋裡所剩無幾的鋼鏰兒。
嘖。
收購股份真的太費錢了。
馬上就要到年底了,女明星們的年度晚會也迫在眉睫了。
托陸遲野這個小混蛋的福,她這個天天住熱搜上的人也收到了邀請函。
華姐再三叮囑,讓她一定要去。
魏宇鳴還在跟她打電話實時彙報跟進的岑氏集團情況。
陸遲野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
江斯景說岑盟肅過來找他們拉項目投資。
陸遲野笑:“可以啊。”
“我記得他現在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合作抵押了吧。”
“讓他拿股份來壓。”
他說的像模像樣的:“總得讓我們看到點兒誠意不是。”
江斯景嘖了聲:“真不愧是墜入情網中的男人。”
陸遲野:“你網戀奔現了嗎?”
江斯景:“……”
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從滑雪場回來,他就莫名其妙被kitty拉黑了。
再被放出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kitty給的理由特彆簡單純粹。
「碰見個花心狗,不小心被它蹭了下手,手滑點把你滑進小黑屋了。」
江斯景:「……」
他問她:「你還愛我嗎。」
kitty:「愛的死去活來。」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在他身上真他媽格外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