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
小帶土思考了起來，這究竟賺不賺？
貌似，還真有點賺！
他點點頭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願意用一雙眼睛去換琳當我的眼睛，帶我看遍萬水千山。”
大帶土神色間並沒有說贏小帶土的喜悅。
反而，情緒肉眼可見的失落了幾分。
小帶土可以暢享任何一種未來，即使過程不那麼美好，隻要琳還活著，一切都是幸福的。
但他呢，無論他做出何等努力，琳也隻能在淨土入口看著他。
人與人，為什麼就這麼的不公平？
所以，他和小帶土的戰鬥，其實從一開始，就輸了嗎？
他忍不住扯著煙嗓，發出了質問：“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小帶土不禁歎了口氣，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或許在琳死亡這件事情上，他是最能感同身受的。
有些事情，他不願時時刻刻去回憶，但不代表，那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就沒有存在過。
即使，現在琳又活了過來，他也無法忘卻，女孩躺在他懷裡，逐漸冷卻的體溫……
他恢複了嚴肅，看向半邊臉布滿傷痕的大帶土。
眼前之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全世界。
他緩緩道：“帶土，你知道嗎？在經曆過許多事情後，我變得能說會道，連斑我也說服了。”
“但唯獨在這件事情上，我無法用任何一種方式說服你，即使我能把你所在的忍界在現實意裡也變得美好，但它始終缺少了一塊最重要的拚圖，無法成為你不發動無限月讀的理由。”
“甚至，我想問你一句，如果你在成為為第二個六道仙人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小時候成為火影的夢想，會不會後悔發動無限月讀？”
大帶土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後悔？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讓我後悔的事情？”
“難道你意誌被動搖過，那你，還真是個廢物！”
小帶土道：“是啊，我意誌動搖過，我是廢物。”
“廢物是沒資格和你講道理的，所以，戰鬥吧！”
“儘管和你戰鬥並非我所願，但既然你已經出現在了這裡，就有著不得不戰鬥下去的理由。”
說完，小帶土主動，對大帶土一拳打出。
大帶土見狀，也打出一拳。
“砰！”
兩人的拳頭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鮮血，同時從兩人的拳頭上流了出來。
大帶土感受到自己拳力占優，喃喃道：“終究還是因為年齡關係，你弱了一些嗎？”
“即使你是發動了無限月讀，成為過第二個六道仙人的帶土，純粹的體術對決，也是現在的我更有優勢。”
小帶土卻道：“是啊，你的拳頭硬的像塊石頭，我都受傷了，事後，琳又要為我包紮了。”
大帶土眉間一怒，扯著煙嗓道：“可惡！”
他猛然發力，一拳就把小帶土打飛了出去。
他正要乘勝追擊時，半空中，小帶土的聲音卻傳來。
“既然知道我是你，還是成為過六道仙人的你，你又怎麼能肯定，這麼些年，我沒有一絲進步呢？”
大帶土心裡一驚，他其實早就想過這種可能。
隻是那就太可怕了，他一時間不願意往那方麵去想。
下一刻，小帶土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所以我會這一招，你也不意外吧？”
大帶土猛的轉身向後打去，但已經晚了。
小帶土的拳頭，已經重重的朝著他的臉打來。
本能的，大帶土發動了虛化能力。
然而，毫無意義。
躲在神威空間的臉，撞上了同樣來到神威空間的拳頭。
這一拳，還是打實了。
“啪！”
大帶土仰麵而倒，臉已經腫了起來，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出。
小帶土打完這一拳，並沒有繼續，而是平靜的看著大帶土狼狽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大帶土沒有驚訝於小帶土掌握了飛雷神之術，這個術，換他重來一次，他也會去學。
他驚訝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什麼時候在我身後打上的印記？”
飛雷神之術是需要媒介的，但大帶土並不記得，小帶土向他四周扔過苦無，或者觸碰過他的後背。
小帶土嘴角掛起一絲微笑：“水門老師忘了告訴你，飛雷神印記一旦被打上，就不會消失。”
大帶土一愣，難道是……
他想起了九尾之亂的夜晚，被水門的飛雷神二段螺旋丸搓背。
那枚印記留到了現在嗎？
他忍不住問道：“飛雷神的印記，還能互通的嗎？”
問是這麼問，但事實上，大帶土在問話的時候，渾身處於高度警惕中。
在吃了水門一次虧後，他可不想吃第二次。
但無論如何，在知道小帶土掌握了飛雷神後，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勝算低得可憐。
何況，他身上還自帶了一枚，這是最致命的，意味著小帶土隨時可以飛他身邊。
小帶土忍不住調侃道：“是啊，飛雷神可以互通，誰讓你當時有條件學習這個術的時候，學不會呢？”
但馬上，小帶土就沒有了調侃的心思。
因為調侃大帶土，最後調侃的還是他自己。
飛雷神印記，其實是不能互通的。
或許以後可以試試，但至少，目前他還無法通過水門老師的印記完成逆通靈。
甚至連感知也要離得很近才感知得到，遠遠不如自己的印記那麼好用。
大帶土卻是相信了幾分：“原來如此，你現在，還真是難纏啊，我仔細思索下來，好像我已經沒有了勝算，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傷害到掌握了飛雷神的你。”
“所以……”
大帶土抬起手道：“我認輸。”
“認輸嗎？”小帶土眼神閃爍起來。
這一幕，總有一種非常濃的既視感。
下一刻，大帶土緩緩走到小帶土身前：“是啊，我認輸。”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大帶土突然伸手，再次抓向了小帶土的眼睛。
然而，這一下，大帶土抓到了一團虛影上，什麼都沒碰到。
虛化嗎？真是可笑可笑。
大帶土同步進入了虛化狀態。
然而，和小帶土打他的那一拳不同的是，即使在小帶土的神威空間裡，他也依然，什麼都沒有觸碰到。
大帶土的手被動的整個穿過了小帶土的頭部。
但馬上，大帶土就明白了原因。
沒想到小帶土十分機智的虛化到了他的神威空間裡，因為兩個神威空間不重疊，所以躲過了這一劫。
但，僅僅這樣，就能逃脫嗎？
小帶土未免也有些天真了。
大帶土嘴邊掛起一絲嘲諷，他穿過小帶土的手，反手又掏了回來。
這次，在接觸到小帶土眼睛的一瞬間，他連續不停的切換自身的虛化的空間，在現實世界、自己的空間和小帶土的空間裡來回跳躍。
這樣一來，無論小帶土身處哪裡，都再也無法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