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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反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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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謝玉惜微微笑著,語氣卻讓人聽出了譏諷:“原來姑娘打算把這畫當真跡買下來?”

王若妍心裡一哽。

她確實把這畫當真跡了。

但她不能承認自己認不出真假,一時氣鼓鼓地看著謝玉惜,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掌櫃的急了:“夫人,您這可是亂說,我這畫是真跡,真真兒的,不信我拿察鏡出來,您仔細看看。”

察鏡能把所看之物放大數倍。

畫作在察鏡之下,纖毫畢現,能輔助辨彆真假。

掌櫃作勢就要小二去取寶匣裡的察鏡,謝玉惜淡淡道:“不用了。這麼拙劣的畫還要用察鏡,浪費我的時間。”

“咱們走。”

謝玉惜牽著梁珠,懶得跟他們糾纏。

掌櫃不賣東西,又不敢強行攔下女顧客,隻好跟王若妍解釋:“王姑娘,這幅畫是真跡,您彆聽那位夫人胡說,不信您來鑒一鑒。”

王若妍根本沒心情看真假。

剛才那位夫人都說是假的,萬一真是真是假的,她還把這幅畫買回去,豈不是做了冤大頭?

但她跟掌櫃的也算麵熟,便裝模作樣看了看,說:“這畫……我不喜歡了。”

掌櫃的傻眼了。

剛才勢要買下這幅畫的是王若妍,現在說不要的又是她。

掌櫃敢怒不敢言,賠笑道:“姑娘,您不要也罷。看看店裡還有沒有其他合姑娘心意的?”

王若妍拂袖,說:“不看了,沒興趣。”

剛才在樓上看到謝玉惜跟梁珠二人那般貌美,她下意識順著她們視線看到了這幅畫看,頓時覺得十分喜歡,就想搶下她們看中的畫作。

如今那對嬸侄認為這畫是假的,她也覺得沒什麼趣。

何況她王若妍要買就要買真,誰買假的?

王若妍帶著丫鬟離去。

掌櫃覺得晦氣,看著那畫半天,歎了口氣,抱怨了幾句王若妍太刁蠻了。

店小二把察鏡捧過來,問:“掌櫃,還看嗎?”

“人都走了,看什麼看!”

店小二又把察鏡小心翼翼拿了回去。

就在這時,謝玉惜跟梁珠二人又轉了回來。

掌櫃的看見她們二人,立刻換了笑臉:“夫人,姑娘,還是看中了這幅畫是不是?夫人您來仔細看看,這畫絕對是真跡。”

謝玉惜打趣道:“剛才那位姑娘沒買你家的真跡嗎?”

掌櫃臉色漲紅,但生意人圓滑,很快就笑著說:“那位姑娘眼拙,哪兒比得上夫人慧眼,夫人一定看出來了,這畫就是真畫,對不對?”

謝玉惜笑了笑。

的確,她跟梁珠都知道,這畫就是真的。

掌櫃討好道:“夫人,我看的出來您和小姐是真的喜歡這幅畫,這樣,我給您打個折扣。”

這幅畫都掛出來半個月了,要是再賣不出去,就要收進箱籠,換新的畫作。

掌櫃巴不得趕緊賣出去,便是少掙點也成。

謝玉惜卻告訴她:“我來,不是買你這畫的。”

掌櫃一愣:“您不買?”

那又跑回來乾什麼的?

含茹輕哼道:“告訴你,生意不是這麼做的!拜高踩低,遲早關門大吉。”

一向麵軟的梁珠,語氣堅定地說:“你這畫就算是真跡也沒什麼稀罕的,我已經買到更好的畫了。”

梁珠懷裡抱著一幅畫,就是剛才出去那會兒新買的。

含茹在旁幸災樂禍:“五百兩買的哦!”

聽到五百兩,掌櫃的臉色頓時就綠了,五百兩!這家婦人舍得出五百兩買畫,要是剛才他堅定一點把畫先賣給她們,哪兒會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掌櫃的惱羞成怒,謝玉惜不等他發作,就跟梁珠一起帶著仆從上馬車了。

梁珠狠狠地出了口氣,拉著謝玉惜的袖口說:“嬸子,真順暢。”

她從來隻敢跟家裡下人對嘴,還是第一次對外人做這種事。

而且剛才她沒有一味躲在嬸子身後,她也反擊那個掌櫃了。

“珠兒剛才做的很好。”

謝玉惜欣慰道。

她最擔心的就是梁珠性格比兔子還軟,還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梁珠重重點頭,肯定自己:“嬸子您說的對,我沒錯,做錯的是那位不講理的姑娘和見錢眼開的掌櫃。”

她揚起懷中畫卷,笑道:“我還買到了一幅更滿意的畫。”

皆大歡喜。

馬車行至京城有名的常熙樓,說是百年老字號,有一百三十八道招牌菜式,連吃一個月都不會膩。

二人剛下馬車,就碰到了陳真真。

謝玉惜和梁珠約了陳真真到常熙樓吃東西,陳真真也是來得巧,和她們同時到常熙樓。

“謝姨,珠兒。”

兩家定親之後,陳真真就改口了,像李惠風那般稱呼謝玉惜。

梁珠跟陳真真兩人重逢,拉著手在常熙樓門前說個不停。

謝玉惜提醒她們:“這兒人來人往,咱們上去說。”

一起上了二樓,剛進雅間,陳真真就拉著梁珠的手,問:“你跟英國公府李家大郎君,要定親了?”

謝玉惜臉頓時拉了下來。

哪兒傳出去的謠言!

梁珠也是一愣,她跟李惠風……怎麼可能定親?

謝玉惜忙問陳真真:“這話從哪兒傳出來的?”

陳真真也是實誠,毫不遮掩地說:“英國公世子跟夫人打算讓李大郎君跟王家的姑娘王若妍定親,李大郎君不肯,王若妍百般打聽,得知李大郎君已有了心上人,正是是珠兒。

“王若妍知道我跟西寧侯府定了親事,知道我到桐源住過一段時間,並且見過珠兒,就找我打聽珠兒的事。”

陳真真道:“謝姨珠兒放心,我一個字都沒她說。”

可是,王若妍是怎麼知道李惠風看中了梁珠?

梁珠剛到京城,就惹出這種風波,她害怕。

陳真真抱著梁珠道:“你彆怕,有我在,王若妍不敢怎麼樣。”

謝玉惜擰眉問:“這位王姑娘是什麼來頭?”

能和英國公府結親,定然家世非同尋常。

陳真真道:“她父親是禮部侍郎,這沒什麼。”

侍郎雖官職不低,但京城皇室跟權貴多了去,王家出個侍郎還不算什麼。

“王若妍的姑母是皇上的妃嬪,寵她寵得厲害。”

這才是王若妍敢在京城跋扈的原因。

小二開門上菜的時候,隔壁雅間來人了,陳真真聽到熟悉的聲音,挑眉道:“王若妍怎麼也來常熙樓了?”

謝玉惜跟梁珠順著半開的門看出去,雙雙驚道:“是她?”

正是今天跟她們搶畫的女子。

還真是夠跋扈的,在未識出她們身份的時候就這般無禮。

這要是知曉了她們身份,豈不是更加蹬鼻子上臉?

陳真真訝然:“你們已經見過她了?”

謝玉惜揉揉額角:“見過了。我們到京城的第二天,王家就遞了帖子,讓我們去王家參加花會。”

很明顯,那就是一場鴻門宴。

陳真真也看出她們跟王若妍見麵一定不太愉快。

但,王若妍這種人,誰能同她相處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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