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
施秋寧正在洗澡,小丫頭燒著灶火。
至於施秋晴,則在房裡試著那台縫紉機。
“怎麼樣,好用不?”
許承安的話在她背後突然響起,把施秋晴嚇了一跳。
“你啥時候回來的?”
她按著飽滿的胸膛,定了定神,問道。
“剛回來。”
許承安居高臨上,占據著有利地形,目光在施秋晴身上遊蕩。
經過大半個月的調養,每天又是藥膳又是其他的滋補方子,施秋晴氣色愈發紅潤,原本瘦弱的身子也微微有點豐腴了,不過恰到好處。
這個狀態下的女人是最好的,不管出於健康還是其他,懂的都懂。
許承安甚至還給三姐妹弄了點能改善肌膚狀態的藥水,平時和在熱水裡洗澡,洗得這麼久,原本略粗糙的肌膚也都變得細膩光滑了不少,也沒以前那麼黝黑了,瞧著愈發水靈靈的。
現在許承安不用大半夜跑去黑市了,卻也失去了和前世媳婦親密接觸的一個好機會。
之前兩次半夜出門,她都會在廚房裡偷偷給自己熱好餅子,自己也可以趁機偷香,親親小嘴啥的,也不失一大樂趣。
沒事,再忍忍,等秋寧去上大學了,我和秋晴單獨相處的機會就會多起來,到時不愁沒一親芳澤的機會。
施秋晴被他那略顯放肆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垂下螓首,心中也有些緊張起來。
在兩個妹妹眼裡,許承安都是知書達禮的讀書人,然而她可是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另一麵,生怕他做出什麼逾禮之舉。
“砰砰砰……”
院子門突然被人敲響了,敲得又重又急促。
“我,我去開門瞧瞧是誰。”
施秋晴趁機溜了。
許承安看著她那慌亂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暗笑。
秋晴,你還怕我把你吃了咋滴?
沒錯,我遲早會被你吃了的!
你怎麼跑都跑不了。
這輩子,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更不可能嫁給彆人!
過得不多會,施秋晴就匆匆忙忙地回來了。
後頭跟著兩夫婦,男人手裡還抱了個三歲左右的黃毛小女孩。
張長春和何麗紅,都是黑土屯的村民。
兩人快步走到許承安麵前,張長春一臉焦急地道:“許知青,我家春苗吃晚飯後沒一會就肚子疼得不行,在炕上直打滾哭鬨!許知青,聽秋玲說你會治病,能不能替我瞧瞧是咋回事?”
以前村民有啥小毛病,都是找屯子裡的那位老中醫。
然而,他上年駕鶴西去了,兩夫婦隻能找許承安。
張長春聽說過許承安會治病的事。
有次施秋玲去小夥伴家裡玩,吹噓過自己二姐夫懂醫術的事。
當然許承安給大姐做針灸的部分就省了,畢竟是扒掉衣服半光著身子的,涉及到大姐名聲,小丫頭還是懂得輕重的。
反正就稱施秋晴發了高燒,喝了許承安熬的藥湯,第二天就好了。
這事很快在村裡頭傳開了,一開始很多村民半信半疑。
畢竟許承安來黑土屯插隊也有幾年了,之前從來沒聽說過他懂醫術。
可是張長春也沒得選擇,除了那位駕鶴西去的老中醫,整個村子他們得知會治病的也就隻有許承安。
如果實在治不了,也可以求他開拖拉機去鎮上醫院。
“疼,爹娘,我的肚子好疼!”
春苗捂著肚子,哇哇大哭著。
許承安點了點頭,讓張長春把她女兒放炕上,先是探了探脈搏,心裡就明白了八九分。
又掀開她衣服摸了摸小肚子。
圓滾滾硬邦邦的,敲著咚咚響,就像鑼鼓似的。
許承安開口問道:“春苗是不是晚飯的時候吃得有點多,吃得又快?”
“對對對!”何麗紅一個勁地點頭:“今晚俺家裡買了點豬肉,她吃了兩碗飯,吃得又有點急!”
許承安能理解。
這年代農村家庭難得吃上頓豬肉,小孩子容易狼吞虎咽,自己剛重生那會,施秋玲也這樣。
“飯後有沒有跑跑跳跳啥的?”
“有,吃飯後春苗就和隔壁的秀花在院子裡玩鬨,還差點摔了一跤!”
“那就對了,消化不良,積食脹氣!”
許承安很快做出了診斷。
他用掌根在女孩腹部的中脘穴上做順時針方向的旋轉按摩,過得了會,她便停下了哭鬨。
“春苗,還有這麼疼嗎?”
“好點了!”
張長春和何麗花都不由得精神一振。
自己是找對人了,看樣子許知青還真的會治病。
許承安去另一間土坯房給兩夫婦抓了幾包草藥:“這些藥你們拿回去,第一包熬成藥湯,在藥熬好之前,按照我剛才那樣給她揉肚子。春苗的脾胃不好,餘下的那些藥是給她調脾胃的,每周一包,喝完也就差不多了!”
兩夫婦自然千恩萬謝:“行,許知青,謝謝你了啊,多少錢,我給你!”
許承安擺了擺手:“行了,不用了,都是些不值錢的草藥,你們早點回去給春苗熬藥湯吧!”
給村民治病也收不了幾個錢,倒還不如送給人情來得劃算,還能提高聲望。
……
第二天一早,許承安和三朵金花剛吃過早飯,張長春就又過來了,手裡還提著一籃子的雞蛋。
他眉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高興:“許知青,我家春苗昨晚喝了藥湯,不一會就連放大屁,屁放完了,她的肚子也就一點都不疼了。許知青,你可真是神醫哪!”
許承安道:“神醫稱不上,積食脹氣也就尋常小病而已,容易治。”
“許知青,您就彆謙虛了,這是我家裡母雞下的一點雞蛋,您拿去吃!”
許承安不隻給自己小女兒治好了病,還開了調脾胃的藥,卻一分錢都不願收。張長春和何麗花過意不去,於是商量過後決定給許承安送點雞蛋作為答謝。
不由得他拒絕,張長春把雞蛋放下就走了,許承安也隻能接受,畢竟這是彆人的一番心意。
……
屯子,大榆樹下,也是村民們平時閒著沒事聚眾嘮嗑的地方。
今天雪停了,太陽出來,天氣放晴,大榆樹下的人多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前些天張長春家的春苗吃壞肚子了,疼得滿炕打滾,後來張長春和他婆娘去找許知青,許知青開了一副藥,春苗就好了!”
“是啊,當時他們剛去到許知青家,春苗還疼得滿頭冷汗,許知青給她肚子隨便揉幾下,嘿,一下子就不疼了!”
“許知青真神啊,你們之前還懷疑人家不會治病呢,這下沒人懷疑了吧?”
“吳老爺子上年不在了,幸好咱屯子還有個許知青,不然誰有點急病啥的咋辦?”
“……”
許承安治好春苗的事傳得飛快,皆因張長春和何麗花逢人便誇。
這下屯子裡頭的村民們全都相信了。
施秋玲或許會吹自己二姐夫,畢竟是一家人嘛。
可是張長春兩夫婦和許承安又不熟,兩家隔得也遠。
前者住村頭,後者住村尾,平時沒啥來往。
如果不是真得了許承安的恩惠,她們不可能拚命誇這位男知青。
林永慶也在大榆樹下曬著太陽,聽到村民們的話,他打心裡後悔。
自己婆娘真的不應該得罪許承安的。
在屯子裡,你無論得罪誰,哪怕對方是大隊支書或村長,都不能得罪村醫!
尤其許承安如今還是屯子裡唯一的村醫。
誰敢說自己或自己家人這輩子都不會得點病呢?
不說彆的,就春苗這種情況,大晚上的隻能找許承安。
不管找他治病也好,還是借用他的拖拉機送去鎮上醫院也罷。
都隻能求助於這位男知青,彆無二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