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走來一位風韻猶存五十歲左右的婦人:“什麼我去?”
周老爺子就把話說了一遍,婦人眼睛亮了下,看向兒子:“真的啊?”
周承安站起來推推她:“真的真的,媽,你快去。”
婦人高興得不行:“我趕緊去。”
父子倆在屋裡等著,二十幾分鐘後,婦人回來了,她看向兒子:“彆想了,人家是老鄭侄媳婦,老陸那個教授侄子的媳婦,人孩子都兩個了!”
周承安臉一下子變了:“我不信。”
說完,一下子跑進了屋。
周老爺子兩口子:“”
趙錦舒並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從大伯母家回去後,路過廠區大院門口,看到信息牆上,有她的信件。
她取了後,回到家看了看,是二哥給她發的電報,二哥怎麼會給她發電報的,他怎麼知道自己地址的?
她趕緊拆開電報,看到上麵的信息一下子急了。
她娘忙著給她蓋房子摔斷了腿?
哪怕她和二哥關係不親近,他也不會亂給她發這種電報,她娘肯定出事了。
她娘五十多歲了,不是年輕時候,摔斷腿不容易好,也不知道嚴不嚴重,而且上輩子並沒有發生這事。
她得回去看看,可陸澤陸瑞怎麼辦?
晚上,紀元容回來,她就和她說了這事。
紀元容想也沒想就道:“你儘管回去,陸澤陸瑞你不用擔心,前些日子不是發了那退休製度嗎?我也到年齡了,我早就和你爸商量退休的事了,趁著機會就辦了退休算了。”
趙錦舒眼紅了下:“媽”
紀元容:“就是不退休,早晚送兩個孩子上學還是行的,你儘管放心,我工作清閒,可以早些下班接他們。”
陸澤陸瑞這才知道外婆摔斷了腿,一下子哭了起來。
趙錦舒重生回來,還沒見兒子哭過,見他紅著眼低頭抹眼睛,摸摸兒子女兒頭:“外婆沒事。”
陸澤拉著媽媽手:“我都不能回去看外婆,腿都斷了,那多疼啊,媽媽要不你把外婆接到京都,京都醫院大,醫生多,你把她接來。”
陸瑞躲在媽媽懷裡抽抽噎噎:“媽媽把外婆接到京都”
趙錦舒安撫他們:“有媽媽在呢,你們彆擔心,在家裡聽爺爺奶奶話。”
紀元容也說:“要不你回去看看,儘量把你娘接到京都來,也彆擔心沒地方住,我把房間收拾一下,澤澤可以住到我們那邊空房間。”
趙錦舒沒想那麼多,回去看了情況,倘若嚴重了,哪怕不來京都,也得帶她去大醫院醫治。
早上,趙錦舒誰也沒讓送,提上行李,打了車就去了火車站。
陸瑞陸澤站在爺爺奶奶身旁,紅著眼看著媽媽坐上車走了,憋著沒哭出來。
陸懷遠把孫女抱懷裡,陸瑞趴在爺爺懷裡,語氣哽咽:“媽媽很快帶著外婆就回來了,我才不哭。”
陸懷遠拍拍她肩膀:“瑞瑞乖,爺爺奶奶送你們去學校。”
陸澤牽著奶奶手,走在旁邊沒說話。
紀元容摸摸他的頭:“晚上放學爺爺奶奶一起來接你們,好不好啊?”
陸澤這才說道:“奶奶,爸爸媽媽不在,我會管好妹妹的。”
紀元容笑道:“那爺爺奶奶和你一起管,好不好啊?”
陸澤笑了下:“好,妹妹不聽話,爺爺奶奶也不能罵她。”
陸瑞從爺爺懷裡直起身子:“我聽話,我都聽話。”
陸懷遠忙道:“好好,瑞瑞聽話,瑞瑞聽話。”
紀元容也道:“咱們瑞瑞一直都很聽話,當然澤澤也聽話,你們都是聽話的好孩子。”
陸澤抿抿嘴,小聲笑了。
趙錦舒沒買到臥鋪票,顛顛晃晃到了站,腰都要散架了,坐上公交車,一路到了鎮上,沒人知道她回來,當然也沒人接她。
隻能提著行李步行回家,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個大爺的聲音:“咦,我怎麼看著這丫頭像建忠家的錦舒?”
她拎著行李,風塵仆仆,聽到聲音回頭看去,看清人,她臉上露出一個笑:“二爺爺!”
二爺爺趕著牛車:“快上來,你咋一個人回來了?”
趙錦舒趕緊拎著行李上了牛車:“我娘腿摔斷了,我回來看看。”
二爺爺:“是摔斷了,也沒啥大問題,慢慢養著唄。”
趙錦舒提著的心這才放下,到了家門口,她下了牛車,回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零食,包裡裝了一袋子糖果,這還是她怕低血糖,特意備著路上吃的,抓了一把給他:“二爺爺,我回來的匆忙,啥也沒來得及帶,這幾顆你拿去嘗嘗。”
二爺爺擺手:“我不喜歡吃這玩意,彆給糖了,你那故事寫得好,多寫點,二爺爺喜歡聽。”
趙錦舒愣了下,還是把糖塞到他手裡,看著他趕著牛車走了,才看向旁邊已經快完工的房子,拎著行李回了屋。
餘淑英坐在院子摘菜,看到她哎喲一聲,想站起來,礙於打著石膏的腿,隻能坐著,眼睛不錯眼盯著她:“你咋回來了?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趙錦舒見她精神挺好,這才有心情笑道:“當然是想爹娘,回來看看你們呢。快說,你這腿是咋回事?我不回來,是不是就不準備告訴我了?”
說到最後她臉板了起來。
餘淑英噎住了,這妮子,回來就找她的不是。
這邊趙錦舒剛到家,那邊陸瑾台忙完工作,也剛到家。
到了家,發現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到處找了找,沒看到趙錦舒的身影。
他去了廚房,冷鍋冷灶,爐子裡煤也是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