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唐,從今天起,咱們爺倆正式合作!我這相當於二道販子了!哈哈,十多年前我就是乾小販起家的,又乾回老本行了。按照規矩,我得先付你本錢才好,可老頭最近手裡緊張……”
許光強樂的直咧嘴,那收購野物的老板,上次去賣獾肉的時候,就囑咐過有野物儘管送他那。生意,這不就做起來了嗎?
這就相當於他收了貨物,轉身進行倒賣,他直接成了現成的中間商,轉手就能賺差價!
就是手頭緊張到連二十塊錢都拿不出,早知道有今天,當年也不能揮金如土。話說他當年隨便給賣酒女都是隨便掏,那都是從來沒有眨過眼的!
他尷尬的直搓手。
“許叔,咱們爺倆不用見外!有許叔幫忙,我不用跑夜市了,我還省事了,我還得好好謝謝許叔呢。等回頭還要請許叔吃頓好的!對了許叔,這野狼我得留個玩意!”
唐月寒突然想起得給周遠東吃狼心狗肺的事情,他這種薄情寡義的玩意,必須給他把狼心狼肺留出來!
“什麼,你要狼心?”
聽唐月寒要把狼心帶回去,許光強樂了,吃野物的都喜歡吃肉,哪個喜歡吃這些下貨?
還是狼心!還真是巧了,昨天他正好碰到收野物的老板,店裡有賣不出去的下貨,還送給他一些,其中就有一套狗肺。
他問唐月寒要不要。
“那肯定要啊,我家有畜生就喜歡狼心狗肺。”
躺在床上的夜霆峻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巴,他就感覺唐月寒說這些話好像是罵人,但是又找不到依據。
那畜生,好像是個人。
唐月寒回到車上,同許光強把野狼抬下來,挖出狼心把許光強給的狗肺一起裝到一個盆子裡,收拾好說什麼也要往回走。
出來大半天了,她得回醫院去看看吳成才什麼情況了。再者她開的吉普車可是部隊財產,萬一周遠東發狠,跑去報官說車子丟了的話,她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許叔,真的不用送,我開車幾分鐘就回去了,回醫院我就找大夫幫忙找個房間躺躺,再不濟我也能睡車裡……”
唐月寒知道許光強擔心她,她笑笑解釋不用他送。
醫院在城西,她一腳油門就回去了,如果許光強送她的話,還要一路步行回來。就算是許光強是練家子,可終究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今天折騰一天已經是嗬欠連連,哪能來回讓他一路奔波。
再者,她自己身上有古武功夫,彆說地痞小流氓了,就周遠東這樣式的,他要是把她惹惱了,她照樣能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好不容易說服了許光強,整理好醫藥箱把裝有狼心狗肺的盆子端上車子,唐月寒這才開著車子往回走。
吉普車飛馳在空曠在路上,夜風穿過搖下玻璃的車窗吹過來,還有點涼爽的感覺。
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天空,再看看空曠沒有車輛的馬路,她甚至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自從重生以來,她一直在忙著同周遠東離婚的事情,還未曾靜下心好好欣賞獨屬於這個年代風景。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小城,經濟上還是比較落後的,白山地處黑省的一個偏僻小山城,隻有百貨大樓和醫院這邊有著破舊有了年頭的低矮樓房。
整個縣城隻有紡織廠和五金廠兩家企業,據說這兩家企業也已經頻臨倒閉的邊緣,能不能繼續經營下去還是個問題。
這個古老的小縣城,也到了不得不自謀出路的時候了。再不想辦法,全縣百姓的生活都會受到影響,那些影響民生的事情,也會層出不窮。
就在唐月寒一邊開車腦子裡想著事情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扶著牆根走了出來。
她差點笑出聲,這人不是白映雪又是哪個?
她衣衫淩亂披頭散發,走路都直不起腰!
這模樣,這走路的姿勢,她太清楚不過原因為何,她巴巴上趕著跟著跑到縣城來,那肯定是要找個地方好大戰一場!嗬嗬,看樣子乾柴烈火戰事激烈,她隻怕是出了大力氣了。
就是這周遠東有點不地道了,竟然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大晚上讓他親愛的白妹妹獨自走在路上,就不怕遇到個流氓什麼的?
嗬嗬,看來他對白映雪的感情也不過是爾爾,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而已!她倒要看看,周遠東同白映雪,到最後到底能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她加大油門,嗖一下,車子擦著白映雪的身體飛了過去。
“咳咳……”
吃了一嘴塵土的白映雪,惡心的連連吐著唾沫,抬手扇著麵前的灰塵咳嗽不停。
車子強光刺的她眼花,根本沒有看清楚是什麼車輛,車子已經揚塵而過。飛速行駛的車輪卷起的滾滾塵土,嗆的她咳嗽不停。
屈辱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她得找個地方住下洗洗澡,今天晚上的事情,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等唐月寒回到醫院之後,毫不意外,周遠東和白映雪不知所蹤。她到護士站打聽吳成才的病情,值班護士一下子認出了她。
“唐大夫,您可是回來了!胡大夫特意囑咐過,等唐大夫回來,就到休息室休息就好了。病人情況非常穩定,已經脫離危險,您就放心吧。”
胡主任對唐月寒的欣賞溢於言表,小姑娘年紀輕輕醫術了得,這可是人材。
值班護士帶著唐月寒就往胡海洋休息室的方向走,房間不大,隻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是供大夫臨時休息用的。護士還特意抱來一床乾淨被褥,躺床上睡,自然比窩在車裡睡要舒服的多。
唐月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周圍氣壓涼颼颼的。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張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張臉。
“你昨晚到哪裡去了?”
周遠東陰沉著臉問道。
昨天晚上,他擔憂她的安危,一路找尋了出去。他把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就連西城的黑市也跑了一趟,一直沒有找到她。
又惦記著吳成才,他隻得趕了回來。回來一眼看到停在院子裡的吉普車,唐月寒人已經在大夫宿舍睡著了!偏偏白映雪也不見了!
沒個省心的!
他強按捺住要把那熟睡的唐月寒揪起來的衝動,在她旁邊椅子上勉強睡了一夜。
這一夜,她夢話說個不停。
她夢中哭泣不停,含混不停說著為什麼要背叛她,她到底哪裡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