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不理會顧塵禮,想要繼續打開車門。
顧塵禮站在她車門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白染沒辦法,當著他的麵給代駕打電話。
顧塵禮這才離開。
她一隻手扶在車身上,一隻手看著手機。
抬眼間,看到車窗上映著溫旭濡的臉。
她轉頭,便看到穿著一身灰色休閒裝的溫旭濡站在她身後。
淩晨的路邊,微醺的白染與清醒的溫旭濡四目相對。
白染笑著走向他,沒走幾步,整個人便暈暈乎乎地就要摔倒。
幸好被溫旭濡及時托住腰,白染順勢一頭鑽到他懷裡,緊緊摟住他。
“好冷。”
白染抬頭,下巴抵住他胸膛,正笑著的看著溫旭濡。
她的臉蛋紅撲撲,眼睛水汪汪,額頭的碎發隨風揚起。
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像一隻想要求安慰的寵物。
溫旭濡喉嚨微動,摟著她上了他的灰色古思特。
車速很快,白染突然脫了外套,打開窗戶,散開頭發瘋似的衝著外麵喊叫一聲,任由寒風襲進車裡。
二月初的夜裡,溫度零下兩三度,冷風拍到臉上刺骨的涼。
等到下車時,白染的臉看起來像是高原紅似的,嫵媚裡透著點土氣,又顯得十分可愛。
溫旭濡上下打量著她,禁不住彎了彎眼角,像是在笑。
她的黑色長款的羽絨服裡麵,穿的是米白色毛衣,九分闊腿褲和棕色雪地靴,鞋麵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可愛的玩偶掛在上麵。
她的眼角含淚,他抱起穿搭樸素中帶點幼稚的她,像是抱著一隻受傷的小貓。
溫旭濡將她放到床上準備走,白染環住他的脖子不鬆手。
平日裡總是笑嘻嘻的她,此刻卻嬌滴滴的,漸漸地,她的雙眼蒙上一層霧氣。
她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委屈巴巴的開口問:“老板,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
溫旭濡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雙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的濕潤。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熟悉的軟軟糯糯的觸感,在觸碰到的那一刻便一發不可收的想要獵取更多。
她掙紮,想要推開他的手掌,露出輪廓清晰的鎖骨。
終於她推開他的手掌重見光明,她伸手捧起他的臉頰,卻被他猛地抓住雙手。
可她突然就笑了,這一笑,眼睛又變成了彎彎的月牙,映在溫旭濡的眸子裡遙遠又明亮。
白染的手很涼,冰涼涼的觸感流向全身,讓溫旭濡緊繃的神經略微舒緩,隨即,卻又有更大熱潮傾襲而來。
纏綿悱惻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在她的唇上,她的臉頰,她的脖頸。
他的手滑進她的腰向上遊走,摸到裡衣,摸到她的脖子,胳膊肘輕輕一抬,另一隻手拖著她的後背,毛衣便被輕鬆褪下。
他知道這樣不好,也知道這樣不對。
可白染的每一次呼吸都像一個無形的鉤子,緊緊地勾著溫旭濡的身體,迫使他在內疚中享受著,在歡愉中掙紮著。
他抱著她,環住她,吻著她的手臂,扶正她的臉頰,貪婪的吸取她的每一寸肌膚。
最終,徹底淪陷。
快要睡著時,溫旭濡似乎在朦朧中聽到白染說了夢話。
她帶著哭腔問:“你不是不理我了嗎?那我也不理你了。”
白染睡起來已經八點半了,她罵了句臟話便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嘴裡不停的絮叨。
“溫旭濡這個人真的太冷漠了,睡完就走,好歹大家都在一個公司上班,竟然不叫醒我,如果因為我遲到一次不給我轉正,我跟他沒完。”
在公司忙忙叨叨一整天,正事沒乾多少,雜事一大堆。
快下班的時候白竹西發來信息:小染,晚上我和濡旭吃飯,你也一起吧。
說實話,白染有點想拒絕,可她想起徐鳳雁的嘴臉,心裡泛一陣惡心。
她回複:好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