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神情漠然,讓人捉摸不透。
顧塵禮還是跟從前一樣,傻的可愛。
她緩緩開口問:“咱倆分開,你就能正大光明的跟許栩在一起了,不好嗎?”
“老子就是不爽你甩了我,要甩也得是我甩你!”
白染輕嗤,不屑一顧:“那行,我現在求你和好,然後你甩了我。”
“那不成,我心裡不痛快。”
白染忍著想打人的衝動低頭深呼吸一口,調整好心態後,她靠在卡座上,“咱倆因為悅勝這個項目被迫在一起,現在又因為悅勝解綁,有頭有尾,不挺好嗎?”
“我想到了。”顧塵禮的指尖敲擊著桌子,抖動著腿,渾身像是散裝似的壓根聽不到彆人說的話:“今晚宿醉酒吧,我要當著我眾多朋友的麵宣布咱倆分手,這樣大家就知道是我踹的你。”
“可以,但之後你得讓你爸把尾款打過來,這樣咱倆才真的兩清。”
顧塵禮戴上墨鏡,撇著嘴:“特意叫我出來,主要就是為了說這事是不。”
白染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晚八點。
白染準時到了宿醉酒吧,進門便被吵鬨的隱約和昏暗的燈光充斥。
她很快便找到了顧塵禮,他們正在喝酒,剛剛擺好一排深水炸彈。
白染走到他麵前。
許栩從人群裡擠出來挽住顧塵禮胳膊,一臉得意的看著她,言語滿是挑釁。
“小染姐真準時,一起喝一杯。”
白染壓根沒有看她,對著顧塵禮開口:“行了,趁著人多,宣布咱倆的事吧。”
被忽視許栩噘著嘴撒嬌,一跺腳,指著長桌上的酒杯:“小染姐,敢不敢比賽,看誰喝得多。”
顧塵禮附和:“白染,隻要你喝完,我當眾宣布咱倆分手。”
“還有尾款的事。”
“沒問題。”
桌子很長,三張長桌拚在一起的,近十米的距離。
兩個女生各自站一端,在眾人的哄鬨中開始拚酒。
白染是衝著贏去的,可許栩隻喝了兩三杯便停下吐了一地,哭著鑽在顧塵禮懷裡說對酒精過敏。
白染隻覺得她是不是有毛病,過敏還主動提拚酒。
許栩哭著說著,我見猶憐:“都是小染姐非要跟我爭個高低,可人家就是不能喝嘛。”
“小染姐,你不是挺能喝麼,有本事你全喝了。”
顧塵禮拍著給許栩撐腰:“白染,你要是能喝完,尾款的事我就算挨我爸一頓揍也給你辦到。”
麵對許栩的胡說八道,白染覺得很無語。
更無語的是顧塵禮這種傻子被許栩玩的團團轉。
“說到做到。”
白染二話不說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雖然杯子不大,但這麼一長串又是雜七雜八的一堆酒水,任誰喝下來都得嗨爆全場。
圍聚的人越來越多。
喝到一多半,白染已經肉眼可見的站不穩了,她搖晃著拿起酒杯。
恍惚間,好像看見了溫旭濡在人群後。
用力晃了晃腦袋,真是眼花了,溫旭濡那種人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在眾人的加油聲中,白染喝完了一整排。
她喝的麵頰如霞,紅暈一片,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到顧塵禮麵前,拽住他的衣領:“喝!完!了!”
“你牛。”顧塵禮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許栩輕蔑地冷哼一聲,轉身去了舞池中央。
白染拽著顧塵禮往外走:“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
“都這個點了,要不明天?”顧塵禮被拽的勒的脖子不舒服,想要扯開她的手。
可她的力氣大得很,顧塵禮隻能俯著身子踉蹌的被迫往前走。
兩人站在酒吧門口,冷冽的風吹來,白染打了個冷顫。
她就站在路邊盯著顧塵禮打電話,在顧塵禮的軟磨硬泡外加威脅之下,終於搞定了這事。
掛了電話的顧塵禮一臉傲嬌的看著她:“明兒一早,收不到款你打死我。”
“嗯。”白染裹緊衣服準備上車,胃裡卻一陣翻湧。
她抱著樹乾一頓吐。
顧塵禮走上前拍著她背:“你行不行,那點錢那麼重要麼?這麼拚。”
白染起身拽著他大衣的衣角擦了擦嘴:“你懂個屁!”
顧塵禮不理解:“你爸媽為什麼不喜歡你?”
白染沒理他,搖擺著往車那走。
顧塵禮追上去:“喝了酒還開車?”
一隻腳剛踏進車門,便被顧塵禮拽出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惱怒,用力推開他:“關你什麼事。”
顧塵禮也有點氣了:“白染,你彆不知好歹!”
白染指著酒吧門口,朝著他擺擺手,滿臉不耐煩:“你家許栩還等著你,快進去吧,彆多管閒事了。”
“我怕你被車撞死。”
看著他一臉嚴肅的神情,白染被氣笑了:“我就是去車上暖和會兒,會叫代駕的。”
顧塵禮不依不饒:“那等代駕來了,我再進去。”
白染歪過頭,看到他身後緩緩走來的男人,微微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