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晚略顯心虛的回頭,對上男人戲謔的雙眼。
清醒狀態下,林書晚發現這個男人比想象中更帥。
輪廓英俊鋒利,五官出眾,鼻梁英挺,深邃的眉骨下是一雙矜貴傲慢的瑞鳳眼。
單拿出一個五官都是完美的存在,更彆說長在一張臉上。
不過男人的帥是一種嶄露鋒芒、極具攻擊性的帥。
簡而言之,帥的驚心動魄。
林書晚下意識想,昨晚她賺了。
不過昨晚歸昨晚,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
她現在的處境如履薄冰,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
男人的胳膊還搭在林書晚的腰上,被子下的兩具身體赤裸相貼,溫度炙熱。
林書晚推開男人的胸膛,如萬花叢中過的渣女,聲音冷靜,“這麼大個男人,不會還要我負責吧?”
傅硯辭挑眉,“昨晚是我救了你。”
無論是一群猥瑣男的糾纏,還是藥物的疏解。
“我不是以身相許了嗎?”林書晚理所當然。
用身體相許,也沒毛病吧。
“這麼會偷換概念,怎麼不去做辯護律師?”男人的聲音有些冷。
“難不成要我嫁給你?”
林書晚抬起纖細的手腕,拍了拍男人的肩,“做你們這行,最忌諱愛上客人。”
傅硯辭沉下眉毛,幽深的瞳孔微微收縮。
客人?
把他當什麼了。
看著女人「絕情」的臉龐,哪裡還有昨晚柔弱求人的樣子?
隻見過「拔吊無情」的,還沒見過「幽穀冷漠」的。
林書晚坐在床上,彎腰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柔順的卷發滑落,露出纖細白皙的後背。
傅硯辭靠在床頭微眯起眼睛,那上麵紅紅紫紫的,都是他昨晚弄出的痕跡。
明明昨天還一副纏著他的模樣,今天就翻臉不認人,還真是個絕情的女人。
林書晚穿好衣服,拿過男人的手機,掃臉解鎖屏幕,找到收款碼,直接打了一萬塊錢過去。
“這已經比市麵上的價格高很多了,希望你遵守職業操守,不要糾纏,也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
林書晚不看男人的臉色,拍拍屁股走了。
第一天回林家就夜不歸宿,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她得快點回去。
出了房間,林書晚裝不下去,直接癱軟的靠在牆上。
靠,昨晚吃藥的到底是誰?!
她身子酸痛死了!
剛才穿衣服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也不知道男人看沒看出來,林書晚那該死的勝負欲,硬是強忍著沒表現出來。
第一次破雛就遇到個技術嫻熟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她走運。
林書晚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糟了!
她一直貼身戴的玉如意落在酒店了。
昨晚融乳交纏,她一句“涼~”,男人停下動作,道了句“嬌氣”,卻還是幫她把玉墜取了下來。
等回到酒店,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保潔正在收拾房間,說是沒看到有東西落下。
林書晚失落的離開,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和聯係方式,要怎麼找回來?
那是她很重視的東西,養父母從寺廟給她求的,戴了很多年。
失魂落魄的回到林家,結果發現壓根沒人在意她。
也對,畢竟手機上一條短信電話都沒有。
林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坐在客廳,聽林玉瑤說發生的趣事,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寵溺。
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就像個外來的闖入者,融不進去,又破壞了人家原有的幸福。
“書晚,那麼早出去乾嘛了?”林母發現了她。
她昨晚沒回來都不知道。
林書晚抿了抿唇,順勢解釋,“昨晚丟了東西,我出去找找。”
“什麼東西?重不重要?”
“她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林玉瑤語氣尖酸,“林書晚,來了林家少擺出那副窮酸樣,彆讓人看了笑話,還以為我們林家破產了呢!”
“瑤瑤!”林母不輕不重的訓斥,林玉瑤無所謂的吐了吐舌頭。
“沒什麼,我先上樓休息了。”
真累。
比昨晚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還累。
她的房間在二樓最裡麵。
隱秘,見不得人,像她的身份一樣。
采光差,麵積小,像是緊急把倉庫收拾出來給她做的房間。
林書晚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難過的情緒慢慢從心底滋長。
不知道是因為突然寄人籬下、融入不進去的生活。
還是因為丟失的玉如意。
亦或是突然將第一次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總之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她曾經所期待的。
她不懂,為什麼林家要把她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