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寫日記就為了兩個事兒。
第一,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達米艾爾,改名達米安古爾。
第二,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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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我並太明白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最後我認真思考,努力回憶,恍然大悟。
總結來說,穿越時空的流程大概是:正在玩全息遊戲——打鬥場景上頭——抽了個達米安皮膚——剛穿上就被砸死——醒來發現自己成了達米安。
對,這就是我穿越的流程。
有條件的可以學一下,沒條件的就算了,我們不需要異世界相逢。
次元壁破這種事,嘶。
不太懂,很潦草,但尊重。
畢竟世界都這麼顛了,穿越之神偶爾正經日常發癲又怎麼樣?
3
《黑暗騎士》全息遊戲背景是名為布魯斯韋恩的主角在八歲那年遭遇不幸之後,想要拯救哥譚。白天是哥譚王子,黑夜化身令無數人恐懼的蝙蝠俠執行正義。
遊戲主線則是蝙蝠俠為保護哥譚收拾各種敗類所遭遇的危機。
任務劇情五顆星,戰鬥指數五顆星,代入指數五顆星,防沉迷指數……零顆星。
畢竟現在我已經站在這裡,防沉迷?who care?
《黑暗騎士》遊戲裡充斥著多種氪金渠道,不過這個遊戲並不倚重氪金,恰恰相反,肝帝玩家通過肝同樣可以拿到皮膚、經驗、道具以及小彩蛋。
不過顯然,我比較擅長運用金錢戰略,所以在過任務打鬥沒過時,怒而拉開氪金麵板秒衝648,從人物池子裡抽出來了限定人物卡——蝙蝠俠之子:達米安韋恩。
他是第四代羅賓,同樣也是刺客聯盟的繼承人。母親是塔利亞,祖父是拉爾斯,也就是刺客聯盟目前的掌權人。
抽出來看人物介紹時,我還在感慨達米安小小年紀家裡就有皇位繼承。
不過我沒想到,現在將要繼承刺客聯盟這麼大規模家產的人竟然變成了我。
闊佬輪流做,今天輪到我。
很刺激。
兄弟萌,先笑為敬。
嘿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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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防了。
沒人告訴我繼承家產還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這破皇位不繼承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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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塔利亞說,不繼承我就隻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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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亞:“你這次的任務,是從圍剿中活下來。”
長相充斥著野性魅力的美人語氣稍顯溫和,唯有那一雙眼波瀾不驚到冷漠的地步。
她微微垂眼,命令道:“向我證明你的能力,達米安。”
我不由得緊了緊懷裡的長刀,在這個寒風蕭瑟、傻逼成群的出生點裡,唯有它才能給予我最後一點安慰。
喔,我給這個小可愛取名叫亞曆山大。
它鋒利冰冷,又比一般的鋼刀堅硬數倍,是我做任務不可或缺的夥伴,它值得『亞曆山大』這個名字。
我抱著亞曆山大站在她對麵,麵無表情地接下了這個名為任務,實則是死亡的特訓。
“當然,母親。”
塔利亞眼中滑過一絲滿意,如貓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下一刻十幾個穿著刺客統一服飾的人猶如影子無聲無息而又敏捷迅速地朝我湧來。
這並不是全部,我知道,他們隻是明麵上的人,還有更多爪牙躲在暗處等待我露出破綻,亦或是等待最合適的時機,以便給我致命一擊,宛如垂涎著肉塊的鬣狗。
說實在的,刺客聯盟有時候真像一個被你舔一口就黏著不放的粘牙糖。
粘牙,惡心,又毫無辦法。
媽的,這破家產我真的有必要繼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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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塞滿亂七八糟的東西,身體卻在麵對殺氣的第一時間條件反射地起跳,迅速進入戰鬥狀態。無數屬於遊戲的數據流光頃刻填滿視野,數十個敵對血條瞬間顯現。
在對麵第一個人攻上的時候,破綻連同招式在腦海裡湧現。
旋身躲過劈麵而來的長刀,腳下一腳踹出,借著反作用力衝擊另一視角的敵人,冰冷的長刀同時出手,以奇詭的角度割開脖頸。
猩紅鮮血噴湧而出。
又一血條瞬間清空。
我幾乎以一種遊刃有餘的姿態成功渡過這一次的訓練。
代價僅僅隻是身上不致命的幾道傷口。
最後一個敵人倒在地上,我隨手振了振長刀甩掉刀身上流動的鮮豔液體。
沒有處理身上的傷口,實際上這些東西並不會對我造成影響,在不致命的傷口下,我的身體更多呈現出一種像是遊戲裡緩慢掉血的狀態。
而身體極高的恢複能力又在緩慢的回血,兩者勉強處於平衡,隻要我不受太重的傷,傷口可以在短時間內自主愈合。
大概是為了鍛煉我的忍痛能力與自愈能力,塔利亞一般情況下不會讓人為我上藥,隻有影響生存的傷才會治療。
這也讓我習慣一身臟汙、任務結束第一時間去見她,準確來說,應該是她來見我。
就如同這次。
我不過在原地站著休息了片刻。
“做的很好,達米安。”
習以為常地繞過滿地狼藉,塔利亞動作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聲音輕而微微驕傲。哪怕是那位哥譚的黑暗騎士恐怕都沒有達米安這種頂尖的戰鬥天賦。
“你配得上這個名字。”
我痛苦地閉了閉眼。
不,我不配。
我他媽真的很想叫達米艾爾,而不是什麼達米安古爾。
8
塔利亞越來越離譜了。
我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我可以理解自己需要學習如何殺人,畢竟我是一名刺客。
我也可以理解為自己攻讀九個博士學位、精通多國語言、通曉科技技術,畢竟我是聯盟的繼承人。這年頭,沒點學曆沒點技術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反派。
但是——
活著走出撒哈拉沙漠是不是有點超綱???
你瘋啦塔利亞?
9
燦金赤黃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迎麵而來是炙熱而又夾雜著沙子的微風,廣袤安靜的天地空無痕跡。
撒哈拉。
刺客聯盟連夜派飛機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到了撒哈拉沙漠,好像察覺到我準備質問塔利亞,一點機會都不給。
我站在沙漠裡仰著頭看直升飛機迅速離去,抱著亞曆山大,憂傷地等待著。
3、2、1
“嘭——”
原本飛速行駛的飛機原地爆炸,黑煙滾滾地濃霧冒出,機身歪歪斜斜地飛出去不遠最後墜落。
我滿意地觀看著這一場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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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動手安放炸彈並不算簡單,尤其是在諸多監視的情況下。
不過要發生爆炸並不一定要炸彈,有時候小小的電路改動同樣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11
刺客聯盟對於我的每一場訓練都極為看重,所有任務往往都是在我接到塔利亞通知的一瞬間就開始了。
她為我挑選的每一個任務領路人都大有深意。
我的第一位體術格鬥老師塞瑟斯是一位幽默風趣的中年男人。
他長相英俊,善於交談,富有同理心的同時將我看做他的子侄,幾乎算得上給予我所謂的家庭之“愛”。
聽起來他似乎會是一位好老師。
也會是一位好家人。
但實際上,他年少殺母,成年後虐殺父兄,被警察通緝一路逃亡,在途中仍舊劣性不改,前前後後虐殺了數十人,其中包括我這樣年紀的少年。
如果我沒有在體術訓練的最後查清楚老師的真麵目,等待我的結局恐怕不會是什麼好去處。
就像塔利亞在我被塞瑟斯背叛重傷時所說的那樣——
——‘達米安可以有無數個,我隻需要最強的。’
也是這個時候,塔利亞給了我亞曆山大。
她說,“向我證明你配得上你的名字,我的兒子。”
我接過了亞曆山大,反殺了塞瑟斯。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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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拉回原題,所以飛機上的幾個雇傭兵同樣不是什麼好貨色。
更蠢的是,他們竟然在飛機上就開始密謀如何殺掉我奪取飛機以及飛機上的物資。
連飛機線路板都不檢查的蠢貨。
輕蔑看了最後一眼,我打開遊戲麵板確認方向,轉身向著綠洲進發。
13
我不太記得自己在沙漠裡浪了幾天,大約一個多月吧,我才帶著亞曆山大、凱撒、波洛斯從滿是沙土與黃天的地帶走出來。
哦,凱撒和波洛斯是我在沙漠裡遇到的,彼時我無所事事,但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人和我說過話了。
要知道我在刺客聯盟哪怕一天隻能說幾句,還是簡單的“嗯、哦、知道了、tt”,那也是有人說話啊。
在沙漠裡一望無際的沙漠與仿若天地隻剩下我一個人的寂靜幾乎快把我逼成癲子。
好在這個時候凱撒出場了。
她一蹦一跳,然後一頭栽進了地鼠挖的地洞裡。
當她從洞裡把自己的頭拔出來、黑色的豆豆眼與我對視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凱撒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是一種宿命般的相逢。
我是如此堅信。
而與波洛斯相遇是一場意外。
他是由凱撒吸引而來。
但他同樣成為了我的戰鬥夥伴。
凱撒身手敏捷,對於敵人的襲擊十分警惕,她是一位合格的哨兵。
波洛斯擅長奔襲,牙齒咬合力可以輕鬆咬碎人的頭骨,他是一位勇猛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