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做噩夢了?
蔣屹峰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順勢側躺下去,將女孩兒摟在懷裡,撥開她細軟的長發,薄唇貼在了她光潔的額頭。
不一會兒,她放鬆下來,鬆開了手,呼吸也平穩了。
她睡著的樣子恬靜又乖巧,身上有股清淡的甜香,像一塊誘人的泡芙。
蔣屹峰要起身之時,又忍不住往她唇上吻去。
睡夢中的女孩兒感覺到唇上有探索之意,無意識地舔了舔唇角。
蔣屹峰黑眸一緊,控製不住地勾住她,抱緊了她,加深了這個吻
從樓上下去,已經是半小時後。
場地內,程寶依坐在圓桌前填寫邀請卡。
一個熟悉的打趣的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喲,看起來挺開心的嘛,跟蔣屹峰和好啦?”
是曾亞男,蔣屹峰的朋友裡唯一跟程寶依合拍的。
閨蜜唐晶去了京市後,曾亞男成了程寶依唯二無話不說的朋友。
程寶依展顏而笑,“亞男姐你怎麼來了?”
“我在這兒有個飯局,聽說你們俱樂部今天在這裡有活動,來看看你呀。怎麼樣啊?”曾亞男朝她擠了下眼,暗示滿滿。
程寶依吐了口氣:“還好我信任他,虛驚一場。”
她把事情前前後後以及蔣屹峰的態度告訴了曾亞男。
曾亞男挑了眉,“我就說嘛,蔣屹峰不是那種人。現在有些狗仔專乾這種缺德事,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程寶依星眸一眯笑了:“哥哥真金不怕火煉!”
說著,她湊近曾亞男:“我還問了他,我們交往時有人勸他甩我的事兒呢,他很坦誠,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曾亞男一臉八卦,“快說快說!”
“他說談戀愛是我和他的事,他為什麼要考慮彆人的想法。”
曾亞男一副嗑到了的滿足,羨慕道:“他能這麼想,你怎麼都值了。”
程寶依兩手托腮感慨:“他真是寶藏啊,彆的男人越挖越塌,他像是越挖越有。”
說罷,她扭頭看著曾亞男又好奇:“哥哥這麼好的男人,以前怎麼就沒談過女朋友呢?”
曾亞男嘖了一聲:“怎麼講,你是恰好喜歡他這款才覺得他好。他這人吧,做朋友行,談戀愛,整個一大直男,老古董,爹味十足,天天黑著臉,他不主動誰敢上啊。說起來,你是他第一個主動追的女孩哦。”
程寶依笑了,蔣屹峰跟她說他是第一次追求女孩,還承認過很多事情他都是第一次做。
不過程寶依還是有點遺憾:“可他那天喝了酒,是被人慫恿著接近我的。”
曾亞男:“你不是拒絕了嗎,後來他不是清醒著又找你去了嘛,小妞兒彆太貪心哦。”
“也是。”程寶依嘻嘻一笑:“證明我也是很好的,才讓哥哥破例主動追求我,還不顧朋友的勸阻跟我交往。”
曾亞男:“那幾個人你彆理,都是酒肉朋友,聽風就是雨的,我跟你講我一開始接觸他們的時候,就被他們在背後蛐蛐。”
兩人說話的時候,蔣屹峰來了。
身上一襲淺灰色定製西裝,合體又矜貴,優越的五官,深沉又冷酷,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
身後跟著一身職業套裝的許悠。
曾亞男瞧見他,如同老鼠見了貓,墨鏡一帶從另一邊遛了。
程寶依在蔣屹峰走到她跟前時站了起來,“哥哥,你怎麼來了?”
蔣屹峰簡單道:“今天沒什麼事。你還在忙嗎?”
程寶依指了指桌麵:“喏,一大堆。”
蔣屹峰伸臂,將她攬到身側:“我看你這幾天挺累的,走吧,這些讓許悠做。”
許悠已經坐下,幫忙提筆填寫,還貼心地說:“程小姐,這是蔣少心疼你了。放心吧,我會幫你做完的。”
程寶依星眸裡的眼珠轉了轉,心裡彆提多高興了,俏皮看身邊的男人:“還能這樣麼?”
蔣屹峰溫笑著朝她腦袋點了一下,攬著她往外走:“你想乾什麼,我今天都可以陪你。”
蔣屹峰平時很忙,他們在一起時他也時常抱著筆記本工作,突然抽出時間專門陪她,她還真不知道做什麼。
她思索了半天。
蔣屹峰乾脆做主:“先吃飯,吃著想著。你不是說最近新開了一家氛圍感很好的餐廳朋友圈很多人都去打卡了嗎?我們也去。那餐廳叫什麼名字?”
他就是這樣,她隨口一提的事,他總能記住,並且在不久後就會幫她實現。
程寶依挽住他手臂:“遇見花開餐廳。”
兩人下樓,上了車,蔣屹峰設置好導航,負責開車。
程寶依心情超好,坐在副駕滿臉笑意。
走著走著,她忽然轉頭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哥哥,你看到亞男姐了嗎?”
蔣屹峰嗤笑:“看見了。”
程寶依好奇:“亞男姐見到你為什麼那麼怕?”
“可能我比較嚇人吧。”
“哪裡,哥哥一點也不嚇人,是很帥。”程寶依吹起彩虹屁,隨即又笑了:“不過我們沒談的時候,有幾次碰見你,真的覺得挺讓人怕的。”
蔣屹峰輾轉的“嗯”了一聲,“那你現在還怕嗎?”
程寶依誠實地抬起手,比畫著:“一點點點點怕。”
也許是他天生氣場強,雖然他對她很好,從沒對她發過脾氣,她心裡卻有一個聲音提醒她不能在他麵前太任性。
蔣屹峰騰出一隻手在她臉上撫了一下,似乎有了興致,起了話頭:“曾亞男被我訓過。”
程寶依驚愕:“啊?”
在程寶依的眼裡,曾亞男是女孩子中比較帥的那一掛,性格颯爽,雷厲風行,年紀輕輕就在家族企業中擔任了重要職務。
出門在外,誰不喊一聲姐。
這樣優秀的職業女性竟然怕蔣屹峰?
“有次幾個朋友聚會,我喝多了,就把她訓了。”
程寶依如同好奇寶寶:“哥哥,我要聽細節!”
“她嚷著要找男朋友,在富豪排行榜上點兵點將,點了個頭發掉光的老頭兒。”
程寶依又愣又驚,接著就咯咯地笑了。
“一個女孩兒沒女孩兒樣,有段時間跟著魔似的要找人談戀愛,戀愛有什麼好談的?好好工作才是要緊,再不濟就去鍛煉身體,不比談戀愛強。”
程寶依聽著這話,鼻尖皺起,一本正經說:“哥哥,你太過分了,自己談著還訓彆人不讓彆人談。”
蔣屹峰低沉一笑:“我們跟他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