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長子人生回溯】
直播間,新畫麵繼續出現。
過完年了,魏瑕再度出現在賭場,隻是這次他手臂吊在脖子上,身上隱隱還在滲血。
最近他開始培養更多混混,爭奪賭場,酒吧之類區域場子。
鮮血淋漓回來已是家常便飯。
甚至胸腹部都出現了更多刀傷,手掌上還有自製狼牙棒上鐵釘密密麻麻小孔尚未愈合。
但他不在意,開始叫來黃毛和賣魚佬,商量怎麼搶下城南酒吧場子。
直到幾天後,城南酒吧火拚中,有人報警。
警方趕來,將雙方全都抓捕,被判入獄。
審訊室內,去年人販案抓獲很多,如今他正意氣風發,氣度威嚴。
看到魏瑕,他明顯愣住一刹。
雖然魏瑕如今身上多了許多傷痕,但之前在斷臂案中,他也曾見過染發紋身的少年,因此記憶猶新。
見到這孩子那一刻,他想到昔日礦區小鎮人販案。
那孩子躺在河穀泥濘中,捂著傷口,眼底帶著光,生命力很強。
現在呢?
黃毛,紋身,打架械鬥。
孫海洋走近,押送警員也停下,看著。
“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那個在醫院裡寧願傷口沒好也要帶傷回家,害怕家人擔心的孩子去哪了?
他不知道,但孫海洋神情格外複雜。
滿身紋身,手臂還有傷痕的魏瑕看著孫海洋,梗著脖子,滿臉不屑。
“你不懂,兄弟都上了,我能不上?”
“那還怎麼做兄弟?”
“出來混,最重要是重情義!”
“狗屁情義,年紀輕輕,打架鬥毆,留下案底,你這輩子都完了,你知道嗎!”孫海洋有些生氣,怒斥指著他。
“你才多少歲?你知道什麼叫兄弟 ?”
麵對怒罵,魏瑕索性轉頭,一副無所謂模樣,孫海洋愈發憤怒,卻隻能無奈離開。
程忠抵達,撈人,看著魏瑕,氣的指著他,手指發抖。
“老程家,老魏家從來隻出讀書人。”
“百多年來,從沒出過罪犯!”
“你丟人丟到這裡了,你要氣死我啊!”
程忠伸手捂住心臟,魏瑕卻毫不在意,轉頭吹著口哨徑自離開。
孫海洋彼時也在辦公室,看著專門調來的魏瑕資料。
當看到魏瑕已經有幾十號小弟,還有大貨車車隊,遊戲廳打手等等,駱丘七個區,如今老城區,改城區地下勢力兩個都在魏瑕手裡。
因為魏瑕總是打架最猛,滿身傷痕,分錢最多。
孫海洋震撼之餘,也有些疑惑。
魏瑕不要錢,夠豪爽,能有這樣的勢力正常。
可出來混不就是為了名利?他這麼做到底是要什麼?
很快,孫海洋再度在拘留室看到魏瑕,這次進來同樣是因為打架鬥毆。
“你到底想混成什麼樣?”
“我查過你了,出來當混混,自己不留多少錢,你圖什麼?”
年輕的孫海洋眼眸銳利,試圖從當年純良的少年眼中找到答案。
魏瑕仍舊是無所謂,吊兒郎當的笑。
“圖什麼?就是混,你看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叫來幾十個兄弟,多麼強大?”
“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快樂。”
孫海洋看到他徹底墮落,失望離開。
被放出來後,魏瑕開始在茶業公司旁夜總會開包間,在遊戲廳也安排了有不少混混打手駐守。
今天他們名義上是來搶場子。
此刻,魏瑕正在包房內透過窗戶盯著對麵街道,眼眸鋒銳。
他在等楚艾,那個dna結果對比中的人。
直到楚艾出現,魏瑕冷眼下令。
雙方混混廝打在一起,近百人鬥毆,聲勢浩大。
黃毛得到吩咐,始終跟著魏瑕,直奔楚艾,一把將之按倒,套上麻袋,帶走。
無人注意。
小黑屋內,楚艾有些膽寒。
他瞧不上這些底層混混,但今天的事明顯有預謀,這些混混不可怕,可怕的是誰在他們背後指示這一切!
尤其是楚艾看著自己被捆起來,蒙麵,對方瘋狂毆打心口,腦袋,下麵各處要害,幾乎讓楚艾痛到麻木。
對方自製狼牙棒沿著大腿一直廝打,每次都能紮出密密麻麻孔洞,如今痛的楚艾連乾嚎力氣都沒有了。
門外,魏瑕麵無表情,戴上麵具,開門。
這一刻,楚艾看著麵具,徹底膽寒。
這不對勁。
他想到楊大勇,孫小力的人死亡。
想到莫名其妙和黑礦火拚兩次,不由掙紮開口。
“你是誰?都是你在背後搞鬼是吧?”
“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啊!”
麵具下,魏瑕麵無表情,冷冷看著渾身血跡身影,眼底隻有仇恨。
此人和楊大勇一樣,也是昔日蒙麵人之一。
魏瑕不說話,取出醫用口罩,套在楚艾臉上,同時為他換上皮夾克,上下打量。
見到這副裝扮,楚艾隻覺渾身發冷,知道一切。
彼時他顫巍巍開口。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魏家的事!”
這一刻,魏瑕冷冷看著。
“魏家之子,前來報仇!”
楚艾幾乎陷入癲狂,難以置信看著。
一切都是魏家那幾個小崽子在算計!
25年,療養院。
孫海洋如今年邁,披著毛毯,咳嗽的厲害。
昔日年輕時他總是徹夜查案,工作,留下一身隱患,如今年邁,病痛纏身。
但他不在意,隻是看著直播畫麵,不由膽寒。
腦海中一幅幅畫麵展開。
昔日監獄中,少年吊兒郎當開口,嬉皮笑臉,無所謂的模樣。
之後少年監獄中魏瑕告訴他混隻是為了快樂,強大的模樣。
還有那一天,看到魏瑕資料,發現他開始掌控越來越多力量,手裡混混數十。
此刻,孫海洋終於將一切都串聯起來。
他看著那副麵具,喃喃開口。
“原來你混是為了積累手下,趁機把事情鬨大,趁亂下手抓人。”
“難怪你總是打架最凶,卻沒有留下錢,就是為了在一群人裡培養出真正核心,和你一同報仇!”
“你真一個人去了,你要一個人麵對他們。”
孫海洋咳嗽愈發劇烈,想到昔日認識魏瑕的全過程。
最初礦業小鎮人販案,之後墊付醫藥費,帶他接受采訪,斷臂案路口斥責,監獄兩次詢問。
“全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進監獄也是你的目的!”
孫海洋聲音蒼老,隻覺得震撼。
一切最終化作一聲歎息。
“你壓力太大,做這種人,太可怕。”
抖音,彈幕再度洶湧。
[簡直瘋了,這哪裡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該有心智和膽氣!]
[魏瑕從沒忘記他是家裡長子,他既然選擇墮入泥潭,一開始就注定要麵對]
[一步一步,環環相扣,之前人販案,之後黑礦火拚都是如此,魏瑕布局很瘋狂,不光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