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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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穀悠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平常在港口afia上班,時間到了就回[死屋之鼠]上夜班好像也行。

係統:【……】

這回係統多少是真的有點想死的。

既然是奉命當臥底,水穀悠就直白多了。

他直接從森鷗外的桌子上拿走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乾什麼的文件。

見森鷗外沒有反應,水穀悠又拿了一點。

水穀悠又多拿了一點。

森鷗外:……

森鷗外忍了。

水穀悠愈發囂張地把森鷗外擠開,開始翻對方麵前還沒處理完畢的文件。

森鷗外一忍再忍,直到水穀悠將手放到了愛麗絲的腦袋上,他終於開口製止:

“好了,悠君,再拿下去你的臥底身份就該現在暴露了。”

係統也跟著勸:【老大,見好就收啊見好就收。】

水穀悠終於放棄了思考怎麼把愛麗絲捎上。

他隨手將夾帶在文件裡的一些私貨(指定位器)用從麵碗裡挑香菜的架勢認真地全部挑了出來,放到了一邊,又語氣真摯地道:

“boss,你人真好。”

港口afia森首領,命運之神喜歡你!

看著剛剛被愛麗絲塞進去的小東西堆了一小堆的森鷗外:……

大部分是普通的科技產物,但是中間還有幾個是需要異能力才能驅動的類型……水穀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光是想象一下水穀悠預言能力的極限就讓森鷗外愈發難以放手,所以最後,森鷗外隻是發揮了自己的裝傻能力:

“悠君喜歡就好。”

“對了。”水穀悠本來已經轉身,卻又突然補充道,“記得再備點貨,要是有用我下次再來。”

森鷗外愈發滿臉欲言又止——

什麼“有用”?水穀悠真的準備用這些東西在[死屋之鼠]升職嗎?

等到水穀悠離開,原本一直沉默地站在陰影中的中原中也才向前一步:

“boss,需要我……”

現在的森鷗外明顯放鬆了不少:“不需要哦,中也什麼都不需要做。”

被帶走的都不是什麼重要文件,至於水穀悠本人——

他早就知道留下水穀悠的困難程度,對擁有預言能力的異能者下手也是件可能性幾乎為零的事情。

不過水穀悠的身份足夠敏感,等對方真正成為乾部的那一天……

森鷗外看著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在中原中也身後再次關閉,喃喃:

“一直想要融入人類社會的非人類啊,雖然很強大,但是隻要有欲望就會有弱點,隻要有羈絆就可以加以利用……”

畢竟他可不是什麼高尚的家夥。

不過森鷗外這話要是讓係統聽到,恐怕係統會流著眼淚,拉著森鷗外的手,講上七天七夜自己當時隻是想給高級副本找一個看場boss,所以利用水穀悠對人類的興趣,主動將水穀悠引過來,結果實力詮釋了什麼叫引狼入室的故事。

要知道,直到現在,係統最大的願望都是把曾經的自己揍一頓。

最好還能一邊揍一邊罵:“就你小子把水穀悠引進村的是吧!!!”

可惜森鷗外注定不會知道這些。

森鷗外還在思考:“唔……不知道地下室的那位乾部又會怎麼看待悠君呢?”

“等等!”

對著空蕩蕩的桌子擺了很久獨自思考時深沉的姿勢,森鷗外突然一個激靈:“我是不是又要通宵重新處理文件了?”

一旁的愛麗絲氣鼓鼓:“才發現這個問題嗎?笨蛋林太郎——”

森鷗外還在苦哈哈地繼續工作,另一邊,水穀悠卻已經帶著這一大堆東西踏出了港口afia的大門,並在對周圍疑似跟蹤他的黑蜥蜴小隊成員的精神進行了一個乾擾後,直接傳送回到了費奧多爾的據點。

費奧多爾在水穀悠抵達的下一秒便迅速關掉了麵前的電腦,他的表情是刻意營造出來的不悅:

“您所展示出的誠意應該不包括隨意闖入……”

費奧多爾的話還沒說完,水穀悠就用就算是人形電腦森鷗外也處理了一整天才勉強完成的文件淹沒了他的電腦桌。

費奧多爾桌子上的咖啡杯也被文件無差彆攻擊,差點當場陣亡。

費奧多爾用最快的速度穩住了咖啡杯:“您帶來的這些是……”

水穀悠迅速接上:“沒錯!你怎麼知道這是作為[死屋之鼠]安插在港口afia的臥底的我帶回來的誠意?”

費奧多爾:……

不,他不知道。

而此時,水穀悠已經將文件全部放了下來,他隻覺得自己展現出的誠意已經足夠多了(指文件的分量足夠重),費奧多爾肯定也能感受到。

所以命運之神完全可以在今天改變自己的命運,提前獲得戀愛初體驗!

在水穀悠期待的注視中,費奧多爾隨手拿起一份文件檢查了一下。

確實是如假包換的港口afia內部文件。

所以,港口afia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抬起頭,正準備詢問水穀悠到底想從自己這裡獲得什麼,卻被水穀悠搶先開口。

水穀悠努力回憶自己曾經學習的“如何與人交往”的課程:

“費佳,現在有一個[死亡預言家],他非常努力地為你帶來了屬於港口afia的機密情報,他本性也非常的美好善良……”

費奧多爾還在思考對方到底是什麼用意,水穀悠卻已經圖窮匕見:

“你說他今天晚上能留在你的據點,和你擁有一段美妙的獨處時光嗎?”

係統麻木:【非常好,現在就差最後一句了——‘我是替我朋友問的’。】

水穀悠立刻:“我是替我朋友問的。”

係統:【不是叫你說出來的意思……算了。】

它早該習慣的,水穀悠每天一睜眼就淨說一些讓係統想死的話。

費奧多爾:……

對上水穀悠漂亮的藍色眼睛,費奧多爾瞬間確認了對方表現出的想法,確實就是對方所想的全部。

不過……

發現自己好像在被水穀悠饞身子,費奧多爾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對方做這麼多事,還主動暴露自己的真實能力,圖謀的……就隻是這個?

費奧多爾確實覺得自己的理想比其他的一切都要更加重要,但“其他的一切”中沒有被他預設過這部分。

他有些難以理解水穀悠為什麼會這麼直白地向他要求這方麵的“獎勵”,明明他感知不到對方有任何喜歡他的意思,對方看起來也沒有這方麵的相關經驗。

但是為了他接下來的目的……

費奧多爾思考了一下,在水穀悠不耐煩到想要動用自己身為神明的權柄強迫費奧多爾應下前,這位看似病弱的俄羅斯人終於開口:

“我看到了港口afia記錄的關於您的異能力的信息。”

水穀悠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對方就是在他麵前拿走的異能目錄,能看到這個不是很正常嗎?

所以呢?

費奧多爾繼續:“在港口afia的信息登記中,您所使用的異能力為預知,可以預言敵人多種不同可能性的未來,並進行修改。”

“就像修剪掉一棵樹上不被需要的枝丫,隻留下主乾,從而達到強迫敵人走向死亡的目的——”

簡單來說就是水穀悠並沒有憑空創造一個未來的能力,否則水穀悠也沒有必要主動尋找ace。

費奧多爾將自己條件反射在思考的時候抬起的指尖重新放下,重新看向了水穀悠深藍色的眸子:

“和[書]的信息中,使用者隻需要完成一個邏輯通順的故事,就能隨意許願南轅北轍。”

“雖然不知道您的異能力的具體形式,但您應該不是[書]吧?”

說到這,費奧多爾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篤定。

同時,他也在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著水穀悠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被他反複拒絕,還當麵戳穿謊言,水穀悠會選擇翻臉嗎?

水穀悠自對他的“喜愛”衍生出的包容會到何種地步?對方的情緒波動又會暴露些什麼……

在費奧多爾的注視下,水穀悠的周身再次泛起了幽藍色的光芒。

不過這次,光芒的色調比起傳送時有了一點細微的差彆,似乎更加偏向冷色調,比起原本的高貴以及神秘莫測多了幾分陰森可怖的氣息。

水穀悠銀白色的長發也染上了相同的光暈,發尾無風自動。

而水穀悠本人則是抬起了在冷漠的狀態下格外具有非人感的眼睛:

“啊……被你發現了啊。”

費奧多爾的心逐漸提了起來。

他想要先示弱,再在搜集到足夠的信息後翻盤,卻發現身體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操控,唯有被鬥篷覆蓋住的左手還能正常活動。

似乎在藍光的覆蓋區域,所有的一切都歸屬水穀悠的掌控。

預知、傳送,以及控製……對方擁有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異能?

水穀悠一邊繼續營造氛圍,一邊抬起手強行掐住了費奧多爾的脖子,強行將這個光是看上去就滿臉寫著貧血虛弱的俄羅斯人按在了電腦桌上。

費奧多爾:!

柔順的銀白色長發發尾在藍色光芒消失的一瞬間垂落到了費奧多爾的臉頰,不得不說這一幕看上去非常有鬼故事的氛圍感。

費奧多爾隻覺得這種被其他人控製住命脈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感受到在藍光消失的一瞬間,身體原本不可移動的桎梏解除,費奧多爾正準備打暗號叫自己架著狙擊槍的下屬動手,眼前的青年卻像突然冷靜下來了一樣,逐漸將原本就沒有過於使勁的手鬆開。

不過對方依舊保持著這個極為曖昧的姿勢,費奧多爾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來自青年溫熱的呼吸。

費奧多爾忍不住稍微走神了一瞬間,思考水穀悠為什麼沒有血液還在保持呼吸,對方的身體真的需要氧氣嗎?

二人麵麵相覷。

水穀悠等了好一會才疑惑出聲:“你為什麼不跑?”

費奧多爾示意下屬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這才配合地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

“我為什麼要跑?”

水穀悠比費奧多爾迷茫一萬倍:

“我的上一份工作是隻要我暴露身份,就可以開啟緊張刺激的追逐戰了……原來外麵不是這樣嗎?”

係統:【……】

係統原本也和費奧多爾一樣以為水穀悠會當場翻臉,它也做好了在水穀悠違規使用超出身份設定的能力時,給水穀悠扣1%主線任務完成進度的準備。

不過現在——

想起來了,它全都想起來了……

答應它會按照無限世界的副本設定進行角色扮演的水穀悠、在副本中被戳破秘密後會黑化的水穀悠、黑化狀態下抓到玩家時會發出詭異狂笑的水穀悠……

但是!

係統崩潰:【都說過好多次了這裡不是無限世界,沒人陪你玩角色扮演!】

還有,水穀悠這家夥有病吧?既然這麼喜歡它安排的劇本,那當初為什麼還非要毀掉它創造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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