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他和姐姐的婚房,送給我?
我第一反應是:他在逗我。
但他從沒跟我開過玩笑。
隻能是我聽錯了。
所以我自動略過了這句話,跟他說:“等會兒我們一起上樓吧?你跟姐姐還能說說話。”
他應了一聲,繼續開車,好像從沒說過那句話。
到了姐姐家,姐姐看到居延送我過來,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但聽說大堂哥闖進家裡偷東西時,她吸了口涼氣:“什麼?他怎麼能……”
我怕她不信,還解開領口讓她看我的脖子:“他還掐我呢,你看!”
喉嚨還疼著,想必掐痕還在,姐姐看了一眼,讓我把扣子扣回去,又對居延說:“真是麻煩你了,謝謝,很晚了,我送你下去吧。”
居延起身,對我說:“好好休息。”
然後跟著姐姐出門了。
他倆一走,我就衝到陽台上往下看。
沒一會兒,姐姐和他站在樓下,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我雙手合十,暗暗祈禱:快點和好快點和好快點和好……
結果,姐姐甩了他一個大嘴巴!
“啪”的一聲,我在樓上都聽得到,心裡也跟著一抽:祖宗,又怎麼了?!
姐姐扭頭跑回來。
居延站在原地,抬手蹭了一把臉,也轉身走了。
姐姐是哭著回來的,進門也不理我,衝進房間摔上門。
我站在客廳裡,看看她又看看陽台。
雖然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麼,但十有八九是掰了!
完了。
我媽要扒我的皮了。
這一夜,姐姐沒睡好,我也沒睡好。
躲在洗手間裡的大堂哥,居延那句“那就送給你”,還有房裡姐姐那壓抑的哭聲。
這三人一直在我腦海裡打轉。
姐姐和居延的關係破裂又讓我想到大年初一乾過的那件蠢事,越想越焦躁,越想越懊悔。
直到窗戶發白,我掀開被子坐起來。
根本沒睡著。
突然,手機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我媽。
不想接,又不敢不接,隻得接通:“喂,媽……”
“連荷!”開場是熟悉的炸雷,然後是連珠炮,“你在哪兒呢?又去晏落家了?我不是讓居延接你去你姐家了嗎?你大伯說你大堂哥去我們家了,現在還沒回,他人呢……”
“媽,你把手機給我爸,我跟我爸說。”
“他就在旁邊,有什麼不能說的?”然後,她的聲音飄了一下,說道,“我開了免提,你爸也在聽,說吧!”
那……那好吧。
你們倆都要挺住。
我就把大堂哥來家裡偷東西、居延報警後送我到姐姐家的事告訴了他們。
我媽一聽,果不其然的炸了:“你借給他們兩萬?他們嫌不夠還要上門偷?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我今兒個真是開了眼了!”
爸爸在一旁勸她:“你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
我媽像個噴發的煤氣罐,怒火萬丈:
“醫院怎麼了?他們心疼你住院嗎?兩手空空的來看你,轉頭就去偷你家,這是人乾的事兒?就是你這熊樣,他們才一次次的蹬鼻子上臉,這回偷到我頭上,我非讓他進去坐上幾年長長記性!我丁琳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