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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睡他老婆,嫂嫂覺得公平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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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聽見她承認,付京堯直起身,點點頭,“所以彆拿付家和圖家這點牽連來求我,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那,你怎樣才能消氣?”

他油鹽不進,南枝腦子一團亂。

“一個給我帶了綠帽的男人,我還要好心地把他放出來,嫂嫂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笑得沒有溫度。

南枝咽口水,意味著被綠的這個人是縮頭王八。

他姿態恣意,瀟灑點了根煙,縹緲的煙霧模糊他臉上的幾分認真,“想我消氣,我有個想法,嫂嫂幫我拿拿主意。”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他的眼神混著煙,濃得看不清底色,太危險,南枝下意識往門邊靠了靠。

“什,什麼?”

“他呢……”他的嗓音,向來懶散著拿腔拿調的時候分外好聽,“睡了我未婚妻。”

惡劣一笑,“我睡他老婆,怎麼樣,嫂嫂覺得公……”

“彭——”

回答他的是快如閃電的關門聲。

南枝已經兔子一樣閃出他的視線。

付京堯滾了滾喉結,胸腔裡悶不住的笑抖著肩膀發出聲。

陸斯明找過來的時候,差點和南枝撞上,他嚇了一跳,接著就聽見屋裡暢快的笑聲。

這嘛情況?

“你,你真瘋了?”陸斯明不可思議,什麼時候見他樂成這樣過。

“剛出去的是誰?一副良家婦女被嚇破膽的樣兒。”

“是你大爺。”付京堯嘴角咬著煙,黑瞳碧波,嘴邊仍是淺笑,“剛忘問你,新公司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和丁槐進展如何?”

“丁槐精著呢,以廟太小,資金還算充足為由拒絕咱們注資,說起來,他要把汕城的繡園搬到這兒來,沒少折騰,按說需要大量現金才是。”

“哼,大量現金流放著不要才有鬼,打著非遺的名頭,一個繡園才幾百號人,單單獨家定製作品就能給他賺多少錢?比什麼洋玩意兒高奢都保值。”

他低忖,“我媽的事和他脫不了乾係,注資不行,那就合作,回頭我約他出來談。”

眾所周知丁槐灰色地帶出身發家,沒少暗中洗錢,後來莫名金盤洗手開始跑到汕城折騰刺繡。

付京堯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黃賭毒查了一圈,他的確乾乾淨淨。

“我說你會不會太折騰了?公司還不夠你忙的?又搗鼓什麼定製,管得過來嗎你?”

陸斯明感慨。

“誰說我要管了?”

他撚了撚手,漫不經心。

“您是不是真吃撐著了?”陸斯明搖頭,不可思議。

“你隻管盯著工程,完工了自然有人把它運營起來。”

“折騰,你是真以為自己有十個分身……阿姨那邊的情況好轉點了嗎?請來的國外專家作用嗎?”

陸斯明愁眉苦臉,“你這頭,未婚妻挑了個養女邱佳楠,氣得付伯伯吹胡子瞪眼,他要是知道這女人搞出這麼出事兒來,我怕他會……”

“還是老樣子,吊著命。”付京堯斂了笑,噴出刺軟的煙霧,垂眸輕嗤,“老爺子身子骨棒著呢,越氣活得越結實,怕他做什麼?”

末了,眉頭微挑,眸心沁入一股狂傲。

“能奈我何。”

“你……”陸斯明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活得鬆快點兒。”

“我是小心眼兒的主兒?”付京堯猛吸一口煙,眯著眼輕浪狂放。

陸斯明離開後,付京堯摘了煙摁進煙灰缸,打開手機點開一段監控視頻。

畫麵裡三個人,一個是他的母親宋婕,一個是南枝的母親許雲畫,一個是城東丁家的丁槐。

畫麵沒有聲音,一直是許雲畫在激動地輸出,宋婕表情冷漠,直到宋婕拍案而起,許雲畫打了她一巴掌撂下一句話,氣憤離去,丁槐起身和宋婕說了什麼,宋婕驚得跌坐在沙發裡,精神恍惚。

這是一年前,宋婕精神崩潰輕生前三天在咖啡廳和許雲畫丁槐碰麵的監控,監控的拷貝原帶他手上還有,隻是聲帶受損,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他像往常一樣,一遍遍地重複觀看著,眼神平靜,若有所思。

宋婕昏迷之前手裡有樁懸案,和丁槐有關。

“圖南枝。”三個字在他舌尖繞出曖昧的韻味,眼角挑起邪氣。

南枝是被嚇破了膽,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酒店的。

徐平城的事沒有進展,付京堯太可怕,他的可怕就像是吸血蝙蝠一點點麻醉你的神經……像她這樣的遲鈍動物發現痛癢時估計已經被吸乾殆儘。

她幾乎想立刻回汕城躲著去。

水土不服,繼發燒後又讓她開始拉肚子。

衝進廁所,她被門後的小廣告嚇了一跳,怎麼那麼多代孕小廣告。

有的是貼紙,有的乾脆是油墨,有好心的小姐妹用口紅或者鑰匙把聯係方式刮得殘缺了。

她出去洗手,保潔進去打掃,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阿姨,廁所門後的廣告沒人投訴嗎?酒店怎麼沒處理?”

保潔阿姨見怪不怪,“有啊。這種事情哪裡處理得完,每天那麼多事,誰盯著它啊。”

南枝皺眉。

等人打掃完了,她翻出一串鑰匙,開始破壞工程。

門是下午刮的。

人是還沒刮完被帶走的。

有上廁所的舉報廁所有可怕的異響,她被以破壞酒店公物被扔進警局教育。

警察叔叔看著她瞪著杏眼自己還正義感十足的樣子,笑著搖搖頭,“小姑娘,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看起來一副涉世未深,清澈愚蠢的樣子,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可不是嘛,南枝就是22歲一畢業就嫁給了徐平城,操心的都是不痛不癢的家務事,哪裡來得及接觸社會險惡,人生最大的創傷除了父母的去世,就是徐平城的無情。

以前,她就像活在畫的人。

現在走出畫卷,新奇,害怕,蠢蠢欲動的天真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這破壞人家設施,嚴重的可是要拘留的。”

看她滿臉的正義,沒有反醒的意思,警察嚴肅起來。

“他們胡說,我才弄了一個門,他們就把所有的門都算到了我頭上!”

警察叔叔心裡發笑,被逮著的可就你一個。

麵上仍是嚴肅教育。

南枝心裡嘔極了。

賠償了酒店,她又被教育了一頓。

深刻地意識到三思而後行。

她買了個行李箱開始打包,氣呼呼地,什麼徐平城,什麼付京堯,什麼小廣告,她管那麼多乾嘛。

她開始無比想念汕城,想念許媽,想念家鄉的茶,想念繡班的學生,想念家鄉的熱鬨。

在這才待了四天,她又燒又拉,身心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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