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斤的七粒浮子一進塑料桶,立馬就將其他魚擠到了一旁,如同霸王一般。
圍觀的人群見趙老三也查看,立馬就調侃道:
“老趙,人家老馬這一條魚就頂你所有的魚獲,還帶著拐彎的,我看這賭局,你還是直接認輸吧。”
“是呀,彆說賭局的時間快到了,就是讓你在這水邊,再連著釣上三天,也追不上人家馬大師的車尾。”
“是呀,你這魚獲和馬大師的一比,簡直就是小蝦米見大鯨魚,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家取錢,彆在這白費力氣啦。”
“老趙,抓緊認輸吧,就算把你所有的魚加起來,估計都沒馬大師這條的魚鱗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將趙老三說的麵紅耳赤,嘴巴張了半天,才重重地跺了跺腳。
“我認輸。”
說完,他直接來到馬福軍的身前,拱手道:
“馬福軍,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沒想到你扮豬沒想到你的釣技如此強。”
“我願賭服輸,隻是一千塊錢不是小數,我得回家湊一湊,一會給你送來。”
趙老三也想通了,這馬福軍一個就是能隱忍,心思深沉的小人,這種人可是得罪不起。
而且1000賭3000,要是他再耍賴,以後也不用在大橋頭混了。
唯一要麵對的問題就是回家後,會被家裡的婆姨撓幾道檁子。
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想著靠埋汰馬福軍兩句解氣。
馬福軍擺了擺手,一派大師風範:“沒事,去吧,我等你。”
”知錯能改,願賭服輸,也算是條漢子“
“挑一挑三十多斤的大魚,捧回家吧。”
“謝謝馬大師,馬大師大氣。”
趙老三深鞠一躬,一臉感激地挑了一條三十多斤的黑魚。
這條黑魚,加上他釣那三十多斤魚,咋也能賣100來塊錢,也算挽回了一點點損失。
見趙老三回家籌錢,馬福軍又大氣道:“水桶裡二十斤以下的魚,大家挑一挑,也算我今天沒白來。”
“也算大夥,沒白看熱鬨,要是不夠分,就兩個人一條。”
話音剛落,看熱鬨的十幾個釣魚佬就飛快的衝向了塑料桶,有的為了爭搶大魚,甚至差點沒打起來。
好在,這些人也算要點臉,二十斤以上的大魚沒敢碰,更彆說那條150斤的七粒浮子了。
等眾人分完了魚,也都將目光圍向了一直望向這邊的張振國。
“老張,彆釣了,時間快到了。”
“對呀老張,趙老三已經認輸了,你也抓緊吧。”
“就是,就算你家祖墳冒青煙,連著釣上來兩條百斤大魚,也追不上馬大師了何況你現在逼毛也沒釣上來。”
“老張,你和趙老三可不一樣,你可算三千,帶錢了嗎?”
老子帶個屁錢,壓根就沒想過會輸。
張振國一臉的苦笑,不過他也知道今天根本沒機會翻盤了,馬福軍最後釣上來的150斤大魚,他這輩子能不能釣到都兩說,更彆說今天了。
可要是真輸了三千塊錢,他這釣場不僅相當於白乾了一年半,還得搭進去點錢。
就這,還不算他兒子為他手工製作的這台驅魚器成本,據說好多零部件都是進口的,成本就超過了兩千。
“其實,我和福軍的關係處的還算可以,要是拉下臉道個歉,說幾句好話,這賭注沒準他就不要了。”
“不就是麵子嘛,麵子值幾個三千。”
心中有了決定,張振國索性也將魚竿收起,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了馬福軍身前。
“老馬,其實我之所以參加這個賭局,更多的是為了激勵你。”
“現在你不僅贏了趙老三那個混蛋,找回了名聲,更是釣上了一條150斤的大魚,我這個當兄弟就放心了。”
“賭注的事,你應該不會認真吧?”
“我靠,張振國,你能不能要點臉?”
馬虎簡直無語,本以為趙老三那個無賴會賴賬,張振國怎麼說也是個小老板,會願賭服輸。
實在沒想到趙老三會很光棍的給錢,反而張振國開始耍起了無賴。
玩呢?上午來的時候,這家夥可是直接攤牌了,不僅公然嘲諷了馬福軍同誌好幾句,還各種口出狂言。
這t,真要肉疼的時候,轉身就拋腦後去了?
將目光看向老爹,好在他沒有被張振國的糖衣炮彈洗腦。
“張振國,3000塊錢而已,磨磨唧唧和個老娘們似的。”
“幸好王慧當年沒看上你,輸了抓緊給錢,咱們好聚好散,我懶得和你磨嘰。”
馬福軍一臉不屑地看向張振國,他現在可以肯定,之前釣上不上魚就是這孫子的手筆。
“你也彆套近乎實在沒帶你,我們可以和你回家去取。”
“福軍,你聽我說,我真的是為了激勵你。”
“我都想好了,這個賭注就是個忽悠趙老三的噱頭,要是我贏了,一分錢都不和你要,要你贏了,肯定也不能跟我要這錢。”
張振國舔著臉,又試著勸了幾句。
奈何,不管他咋說,馬福軍就是不同意,必須要這三千塊錢。
“彆墨嘰了,早上你說話可沒這麼好聽。”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個大老爺們,就彆耍賴了。”
“沒錯,張振國,你要點臉,挺大個老爺們,這麼多人看著呢。”
說話的老孫,已經自認記名弟子的他,見到有人想賴師傅的賬,立馬就跳了出來。
此時不跳出來,更待何時?
大師不要麵子嗎?因為點銅臭錢,肯定不好意思和張振國掰扯。
此時,最需要小弟出馬,要是乾的漂亮,多傳授幾招,沒準馬大師一高興,就從記名弟子升級了。
“張振國,你承包這釣場快兩年了,怎麼說也得賺個萬八千的,還差這三千塊錢啊。”
“大家夥都說說,這種有錢還不想給的人,是不是還不如趙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