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國暗罵了一聲,看著空空如也的魚竿,立馬跑回了小屋,一邊拿起望遠鏡,一邊試著操縱驅魚器浮出水麵。
等看到驅魚器又在自己身前五十米處浮現後,他徹底崩潰了。
“我的老天奶啊,老子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這水底下,不會有臟東西吧。”
張振國倒吸一口涼氣,決定換個思路,直接將超聲波驅魚器的電源給關了。
他還就不信了,直接將驅魚器給關了,這東西肯定不會再作用到他頭上,至少能遊過來幾條魚吧,他這邊再使使勁,咋也不至於繼續零蛋吧。
贏,他是一點不指望了,轉眼的功夫,馬福軍就又釣上來兩條二三十斤的大魚,加起來都超過啊150斤了。
他就算釣到十分罕見的百斤大魚,也沒法翻盤了,除非釣兩條,可這種事以前有沒有不知道,但最近幾年整個餘慶縣是聽都沒聽過。
“狗日的馬福軍,肯定在水下動手腳了,這次的錢是輸定了。”
“三千塊錢,一年多都白乾了,還得往裡搭點。”
張振國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多少年前的事,當時真是豬油蒙了心,非得找機會報複回來。
這下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將馬福軍直接捧成了釣魚大師。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驅魚器的事沒被發現,將來這釣場還有的賺錢。”
想到這裡,張振國趕緊又打開電源,將驅魚器往河中間移了五十米左右,100米已經是電線的極限長度了。
然後又徹底關閉電源,準備回釣位上弄幾條小魚交差,總好過零蛋。
隻是,當忙活了半天,還沒開始釣魚的時候,就見馬福軍那邊又起了變化。
一根魚竿,竟然三個人幫著拉
"那三匹馬都出手了,這魚得多大。"
張振國打了個哆嗦,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
其他的釣魚佬,包括趙老三也不是傻子,看那邊的動靜,明顯是遇到了大貨,甚至超大貨。
一個個的,立馬就圍了過去。
趙老三也放棄了繼續釣魚,還比個屁啊,前後三四個小時,人家馬福軍已經釣上來小200斤的魚,一小半都是二十斤以上的大魚。
他這邊加起來,也就三四十斤,就這也是破了記錄了
馬虎見這些人都圍了上來,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氣,他也沒想到這150斤的大鱘魚力氣這麼大。
這條150斤的龍江鱘是小青在河道裡找了三四圈,才好不容易在水底發現的,費了不少力氣才掛到魚鉤上。
老爹當時,差點沒被直接拽下水,就算加上大伯也隻能勉強溜魚。
所謂溜魚,就是遇到特彆大的魚時,不能憑借強力拉上岸,免得崩斷魚線或者被拉下水,而是要順線,放線,收線,手上的魚竿用力跟著擺動。
主打的就是一個拉扯,耗費大魚的力氣,等魚累的差不多,才開始往岸邊靠。
150斤的大魚,老爹和大伯加起來,都溜不太動,馬虎隻好親自出手了。
雖然他現在足有千斤之力,但也不敢直接往回來,否則萬一魚線崩斷,總不能讓小青將魚抓住,再掛鉤上吧。
150斤的大魚,連著咬兩次鉤實在太魔幻了。
“爹,大伯,你們鬆手,三個人用力不均,反而影響我發力。”
馬福軍也知道兒子的力氣大,上次去田王李打群架,虎子一拳一個壯漢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所幸,直接鬆開了手:
“虎子,交給你了。”
“要是敢叫這條大魚跑了爹這鞋底,估計要抽折了。”
馬虎點了點頭,看馬福軍同誌那一臉興奮地表情,就知道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他腰部微沉,雙手時而守線,時而放線,但魚竿始終穩穩地跟著大魚晃動,就這樣一直溜了十多分鐘,等大魚的體力耗的差不多了,他才用力地大魚拽到了岸邊。
大魚耗儘了體力,身體浮在水麵上,圍觀的人群卻不敢輕易上手幫忙。
因為離水的瞬間,這家夥還會猛地爆發一陣巨力
“七粒浮子是七粒浮子,看著最少得有150斤。”
“還真是七粒浮子,這魚可太難得了,特彆是這麼大的,多少年也不見一條。”
“還得是馬大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七粒浮子,又名龍江尋,施氏鱘,是一種大型的冷水鱘魚,據說這個品種有上萬年的曆史,又稱水中活化石。
百斤的大魚,雖然釣到的不多,但河中的漁民偶爾卻能網捕到,但也多少青根子,哲羅鮭,大土鯰之類的,像七粒浮子就很少。
“馬大師,你發財了,我記得之前鎮上的老範收大魚,給省城的飯店收百斤大魚開價就是五塊錢一斤。”
“就是,這麼一條大魚,最少得值1000多塊錢。”
“放屁,懂不懂行啊,這是七粒浮子,還五塊錢一斤,你當是青根子呢,最少得十塊。”
多少錢一斤,馬福軍根本不在乎,他現在腦子還有些迷糊。
多少老釣客,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弄上來的百斤七粒浮子,就這麼被他釣上來了?
“老二,還愣著乾啥,抓緊抬魚啊。”
“對,對,先抬進水桶裡再說。”
很快,這條150多斤的大魚就被眾人合力抬進了塑料桶中。
馬福強見此,心中也是大定,這下二弟的錢不僅保住了,還能贏不少。
再加上這條150斤的七粒浮子,簡直賺飛了。
想起虎子一個人拉回好幾頭黑瞎子的戰績,二弟輕鬆釣上百斤巨魚,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這爺倆,簡直一個是山神爺的乾兒子,一個是龍王爺的乾兒子也是沒誰了。”
“等等,要是老二認了龍王當乾爹,他這當大哥,以後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