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往旁邊看了一眼。
有些錯愕,“霍總,好像是太太。”
霍紹梃望過去。
就看到了跟屈墨有說有笑的蘇楚。
他眉心一凜,眸底慍滿了怒氣,“她今天不是去醫院照顧林漫漫嗎?怎麼坐上屈墨的車了?”
這話問得陳佑無法回答。
“我也不太清楚。”
信號燈變綠。
屈墨的車子,第一個躥了出去。
陳佑開著車,不知道霍紹梃的意思,“霍總,那……”
“跟上去。”霍紹梃眸底如墨,似是暴風雨前的厚重雲層。
陳佑一腳油門。
車子便緊追著屈墨的車子,開了上去。
車子一路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個小區。
屈墨將車子停下。
從駕駛室下來後,紳士的替蘇楚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蘇楚頷首,“謝謝,那我就回去了,如果方老師那邊有了回音,麻煩你跟我說一下。”
“放心吧楚楚,我一會兒就聯係方老師……”他走到蘇楚麵前,張開雙臂,“……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給一個禮貌的擁抱嗎?”
蘇楚想想,還是算了。
雖然加上了禮貌兩個字,但還是擁抱。
她不想憑空生出一些誤會。
“還是,不要了。”
為此,她還後退了一步。
屈墨眼底有一些受傷,“我沒有彆的意思,你彆想多了,就算是普通朋友。”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擁抱蘇楚的時候。
屈墨的後脖領突然被攥住,整個人後仰著倒了下去。
緊接著,有力的拳頭就揮在了他的左臉上。
蘇楚愕然。
她急著去勸架,卻被霍紹梃抬手掃到一旁。
陳佑眼疾手快地扶住蘇楚,“太太,您怎麼……還跟彆人抱上了,也彆怪霍總會生氣。”
蘇楚看著屈墨被霍紹梃打得招架不住。
心急火燎地解釋,“我們根本就沒有抱。陳特助,你讓霍紹梃趕緊住手啊,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陳佑哪裡敢上前勸。
霍紹梃的拳頭,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霍紹梃,你給我住手。”蘇楚沒了辦法,閉上眼睛,隻身擋在了屈墨的前麵。
霍紹梃揮下來的拳頭,要打到蘇楚鼻尖的時候,猛地收住。
“蘇楚,你在維護一個野男人?”
蘇楚不知道霍紹梃為什麼發瘋,就算她和屈墨擁抱了,那又怎樣。
這光天化日的,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要真覺得丟了麵子,可以打她,乾嘛打彆人。
“霍紹梃,平白無故的,乾什麼要打人?”
“平白無故,我要是不過來,你們一會兒是不是還在這兒激吻了?”霍紹梃氣得頭頂冒煙,“蘇楚,你也太心急了吧?我他媽還沒跟你離婚呢?”
霍紹梃啐了句臟話,扣住蘇楚的手腕,丟給陳佑,“把她帶到車上,一會兒再收拾她。”
霍紹梃走到屈墨麵前,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腳。
屈墨擦了擦唇角的血,反而笑了,“霍紹梃,你拳頭是挺硬的,但你知不知道,楚楚她不喜歡野蠻的男人,怪不得結婚三年,她一點幸福的樣子都沒有,有你這樣的老公,她能笑得出來才怪。”
霍紹梃咬了咬牙根。
屈墨這是真的把自己當救世主了。
“她跟你訴苦了?她說,她跟我過得不幸福?”
“女人幸不幸福,從眼睛裡就可以看出來,霍紹梃,蘇楚的眼裡沒有光了,你不愛她,就放過了她,有的是等著娶她的男人。”
屈墨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
雖然他個頭沒有霍紹梃高,也沒有他那般盛氣淩人的氣勢。
但他可以大膽地跟這個男人講,“你給不了的幸福,有人可以給。”
“嗬。”
霍紹梃笑了一口。
揮手又是一拳。
牆角挖到他牆根了。
當他霍紹梃是個擺設了?
“屈墨你給我記住了,隻要我不死,蘇楚就成不了你的人,再讓我看到你騷擾她,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她麵前消失。”
霍紹梃回到車上,重重地摔上了車門。
蘇楚被他嚇到,往車門邊坐了坐。
他嗜血的眸子,充滿了殺氣,蘇楚惶恐地垂下睫毛,身子縮成了一小團。
“蘇楚,你告訴我,幾次了?”
蘇楚搖著頭,眼眸輕顫,“我沒……沒有……”
“我問你幾次了?”他抬手攥住了女人的脖子,無法冷靜,“你們這樣約會,擁抱,親吻……”
他呼吸變得不暢。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蘇楚會給他戴綠帽子。
蘇楚不想背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們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我們什麼也沒有,霍紹梃,你彆汙蔑我,行不行?”
“沒有嗎?那你告訴我,今天,為什麼沒有去醫院?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
男人怒吼著。
蘇楚明白了。
他因為自己沒去照顧林漫漫,才把氣出在了屈墨和她身上。
“我現在,現在就去,可以嗎?”
她怕。
怕霍紹梃扭斷她的脖子。
男人粗喘了兩口,下一秒就吻上了女人的唇。
蘇楚嚇得眼眸瞪圓。
隨著隱私簾慢慢升起。
蘇楚也被霍紹梃壓在了身下。
他的占有,更像是發泄身上的怒氣。
蘇楚很疼,空間逼仄,她的掙紮,起不了多少的作用。
車子在華城的馬路上,慢慢地開著。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發地用力,逼著她發出上不了台麵的聲音。
“蘇楚,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和屈墨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快樂嗎?笑啊,笑給我看。”
蘇楚抓扯著他的胸口,眼淚肆意,“霍紹梃,你夠了沒有,我和屈墨清清白白的,你以為所以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喜歡跟彆人上床啊。”
“嘴硬。”
他吻住她的唇,拚命地與她糾纏。
蘇楚不知道,霍紹梃非想讓她承認什麼。
承認和屈墨情投意合?
還是承認,她愛上了彆人?
他到底是想借什麼樣的理由,把她打入地獄?
她不是已經在地獄了。
蘇家現在沒人折磨了,他覺得她活著也礙他眼了是嗎?
蘇楚的心在流淚。
這是她當初愛上的男人,現在卻成了折磨她的惡魔。
蘇楚閉起眼睛。
眼淚變得越來越涼……
車子不知道在華城轉了幾圈,才開回了彆墅。
霍紹梃下車,把失去力氣的蘇楚抱了出來,順手用自己的外套,將她裹好。
對陳佑說,“你先回去吧,會議推遲到明天。”
“是,霍總。”
“還有……”他墨眸微沉,“看好屈墨。”
“明白。”
看到霍紹梃抱著蘇楚進來,孫媽趕緊將拖鞋遞到了男人的腳下。
“先生,太太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霍紹梃換好拖鞋,把著蘇楚往樓上走,“她沒病,就是累了。”
孫媽瞧見了蘇楚小臉上的淚痕。
自從她進霍家。
她就沒見太太,歡喜過一天。
夫妻吵架,更是家常便飯。
她很心疼這個年輕的女孩。
可她是下人,又幫不上什麼忙,隻能跟著難受。
“那要不要我燉一些安神的湯,給太太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