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在飯桌上,肖木生突兀的打了個噴嚏。
阿姨在一旁關心道。
“怎麼了孩子,感冒了嗎?家裡有藥,我給你拿兩包。”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起身拿藥。
“阿姨,不用,應該不是感冒。”
“那怎麼突然打噴嚏了。”
肖木生聳了聳肩,抽了抽鼻子。
“應該是有刁民想害我。”
李建德有些疑惑的看過來。
“乾我們這行的,怎麼著也會得罪一些人,有一些仇家巴不得我們死。
就比如說一些還在監獄裡麵等著槍斃的,說不準還在罵我。”
槍斃這個事兒也是有流程的,不會那麼快,所以現在還有一群人在咒他死。
不過沒事,再過幾個月,詛咒他的人應該就沒了。
吃完飯後,二人睡在一個房間裡。
李建德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回青水市,去案發現場進行調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肖木生說到這裡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睡這裡吧,我去睡沙發。”
李建德不解的詢問。
“你不習慣跟人擠嗎?”
肖木生不是不習慣跟人擠一張床,也不是什麼特彆富裕的家庭。
逢年過節也跟彆人擠過
但問題是,李建德平躺著睡,頭頂上還有一個女鬼跟他麵對麵。
那溫柔的眼神,輕柔的動作。
肖木生感覺季樂要是跟電視裡麵的女鬼一樣能夠凝結出實體的話。
估計這會兒就要乾柴烈火,人鬼共赴巫山。
所以最後決定還是出去睡沙發,讓他們一人一鬼自己搞房間慢慢糾纏吧。
不對,是鬼的單方麵糾纏。
“睡你的床吧,彆煩我。”
李建德看著對方離開房間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精神病人的世界果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來到客廳的沙發上。
肖木生在腦海中勾勒著自己的計劃。
上一次能成功,原因有很多。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對方是變態殺人狂,膽子大。
他心中其實已經做好了計劃失敗的打算。
凶手真不一定能抓得住,如果真的是因為妒忌殺人的話。
還是第1次殺人,對方有可能會躲著。
所以到最後若是實在找不到凶手,隻能退而求其次,還李建德一個清白。
因為他現在麵臨的問題是大多數證據指向他,但是沒有決定性證據給他定罪。
以前知道這些事的人都認為是他乾的。
也就是說,隻要能給對方找到證據,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估計也能讓季樂打消執念。
隻要搞徹底搞清楚這是不是她男朋友乾的。
她應該就能安心的離去。
雖然他肯定不是對方男朋友乾的。
可季樂也是擁有自己思想的人,她很愛自己的男朋友,但也正是這份愛,讓她心中有了這份執念。
她可是看見她男朋友親手殺死了她,即使她不願意去相信可是在她心中就是事實,不拿出實實在在的證據擺在她的麵前,這執念是無法散去。
當然最好還是找到凶手。
肖木生想到這裡,從兜裡拿出了一個牛頭石雕。
至今為止他還沒發現這東西的妙用。
石雕那一對空洞的眼睛應該與他現在能看到鬼有關。
那其他方麵呢?
總不可能就隻是這個樣子,或者說就隻是如此吧。
他之前也試著把血抹在上麵。
沒有金光閃閃,也沒有老爺爺跟他說話。
就還隻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雕。
肖木生在想,這東西該不會拿回凶宅,做一些嘗試才能找到它的作用?
想不出頭緒後,重新將石雕揣進兜裡。
等以後再說。
第2天早上,吃完早飯後,他們就要離開了。
不過阿姨不舍。
畢竟多年沒回家的孩子,好不容易回趟家。
隻過了一天就要走了。
怎麼可能舍得。
李建德對著自己母親說道。
“我現在要找到凶手,還自己一個清白,所以不能一直留在家裡當縮頭烏龜。”
“過去這麼多年了,晚幾天應該沒什麼吧。”
李建德搖了搖頭。
“我等了10年才等了這麼一個機會,我不想拖,等這件事情查清楚了,我一定回來好好陪陪你們。”
肖木生聽李建德說出這話,看了對方一眼。
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
季樂也是在一旁跟阿姨告彆。
不過阿姨聽不見。
二人從頭到尾一路走到樓下,來到了肖木生停車的地方,坐上車後。
李建德突然開口。
“昨天我想了一晚上,我很好奇,在你視角中,你到底看到了誰。”
肖木生啟動的車,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李建德點了點頭,跟對方在一起,他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昨天晚上他才想明白這種怪異感覺的來源。
“他們說有精神分裂症,每回在查案子的時候,我的眼前都會出現受害者,給我講述案情,被害過程。”
李建德聽到這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她跟你說了什麼?”
“昨天晚上她什麼也沒說,就在那裡抱著你的臉卿卿我我,我看著實在太膩了,就走了。”
李建德聽到這話嘴角不自覺的上翹,眼前似乎重新出現了10多年前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