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家大兒子!三十文呐,不能糟蹋了,必須喝的一滴不剩!
趙老大:……
他閉著眼,仰著頭,一副上刑場的悲壯樣,打算猛灌幾口,不嘗味。
“噗……”
真太特麼的苦啦!
老婆子眼睛亮閃閃的,她記得,小時候聽老人說過,越好的藥越苦,老大苦成這樣,裡頭肯定全是好東西!
“大文,快喝!一點都彆剩!”喝完她要去收好藥渣,明天再熬一次,淡一點也是好藥。
趙老大生不如死,實在沒勇氣再下口,“娘,大夫是不是坑我,故意給我這麼苦的?”
舌頭都苦木了。
“瞎說,怎麼會,越苦藥越好,你年紀小不懂。娘還會害你嗎?趕緊趁熱喝!”說著,就想上手親自灌。
“彆彆彆,我自己來!”
咬牙閉眼,“咕咚咕咚!”一氣嗬成,他苦的心都疼了。
“來,吃糖!”
趙老大嘴角抽搐,他不想吃,不,他嫌棄,惡心死了,吃了怕好不容易咽下去的藥吐出來。
“娘你吃,兒子不苦了,這顆糖,您存很久了吧,趕緊吃。”說著,趙老大奪下她手裡的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塞進她微張的嘴裡。
艾瑪,差點進了他的嘴的糖,可算進老娘的嘴裡了。
“哎呀你這糟心孩子,咋塞我嘴裡了我一把老骨頭吃啥個糖,又不吃藥。”說著,就要從嘴裡摳出來。
趙老大嚇得冷汗涔涔,趕忙製止她,“娘,您吃,您吃,兒子還年輕1有的是機會吃糖。好東西肯定要緊著您和老爹。”
老婆子感動的淚眼汪汪,大兒子,就是孝順!
王氏佩服的看著自家男人,不怪婆母偏袒他,這張嘴真就跟抹了蜜一樣。
當初,她不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語和一副皮囊迷的五迷三道的嗎?
“娘,我想先休息了。”杵在屋裡,他咋吃糖,苦的他都快說不出話了。
“你休息,休息,娘先回屋了哈。老大家的,好好伺候好大文。”
“是,娘,兒媳送您出門。”
要不咋就說要讀書呢,看老大,看老大媳婦,老三一家子真連人家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小雨,喝藥!等一會啊,娘去端碗溫水,一會洗洗嘴。”
喝中藥,她一點沒帶怕的,自己學中醫藥辨彆的時候,沒少嘗味。
“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再喝兩口溫水,還行還行,不算太苦。
“老三媳婦,老三媳婦兒!”
“娘,咋的了?”
“老大的藥渣留著,明天再熬一次。”
“噯!”
她心隨老婆子動,小雨的藥,若是多熬一次,不就是有四副了。
明天她也這麼乾!
趙小雨在床上躺了三天,這三天,聽娘說都是爹給盛的飯。老實說,她依舊吃不飽,不過,最起碼能墊墊肚。原身的胃口,好像挺大的喲!
每天,便宜奶都會在她門口謾罵一番,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有時候老爹聽不下去,就出去和她吵吵幾句。而大伯一家,昨天就滾回縣城去了。臨走前,聽說薅走了家裡兩隻雞,兩大袋糧食。
而小妹梨花,才四歲年紀,便宜奶居然就開始指使她乾活,在家喂雞,去河邊拔草,捉蟲。死老太婆不做人,就算是壓榨童工也不是這樣壓榨的。
第四天,老婆子的極限到了,死活不讓她繼續躺著,“家裡一堆的活,你們一個兩個的不去乾,天天守著個裝病的死丫頭,你們想咋滴,想累死我老婆子嗎?老天爺呀,你開開眼吧!我活不下去了!家裡燒火的柴也沒了,把我剁吧剁吧當柴燒得了!”
趙小雨:……
家裡誰沒乾活她瞎嗎?爹娘哪天沒去地裡,就是小妹,都天天被她使喚的團團轉,老虔婆,不就看她躺幾天心裡難受嗎?砍柴,好像都是原身的活,對了,還有打豬草。
“娘,小雨的身子還沒好,再等幾天,柴,我去砍。”趙老三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閨女,她這樣,怎麼能下床乾活?
“她身子沒好?每天一大碗一大碗的糙米粥下肚,你說她身子沒好?騙鬼呐?她是祖宗,是小姐,她不能乾,我去,我去!我去!”老婆子罵一句就朝趙大樹進一步,挺著胸脯去頂他,趙大樹隻能一步一步往後退。
“趙老三,你這麼不孝,就不怕來個雷把你劈死嗎?”
有這麼咒自己兒子的娘,真是開了眼了,宋氏在一旁無措的站著,不知道該咋辦?小梨花縮在門口,扁著嘴,要哭不敢哭的。
趙大樹的臉黑成鍋底。
“爹,娘,我差不多好了,我現在就去砍柴。”到了山上,順便測測空間,有啥功能。
“小雨!”
“娘,我沒事的。”
“我就說她是裝的,裝的!你們就是不信,偏偏要慣著她,哎喲,我的兩副藥錢呀喂!”拍著大腿,表情浮誇。
趙小雨屬實無語,老太婆不去跳大神有些可惜了。
“要是砍不動,就回家,彆砍太多,你身子弱,挑不動,不要逞強。”
“噯!”
便宜爹還算是個慈父,人不賴。
“啥挑不動,你今天沒挑兩筐子,晚上彆吃飯!”
趙大樹盯著自家娘,“娘,您要是在逼小雨一點,今兒個,我就陪著她去砍柴,地裡的活,你叫大哥回來乾吧。”
門口的老爺子咳嗽幾聲,訓斥道,“還不趕緊出來,孩子剛好點,你這是乾啥?”
我勒個去,感情門口還有個觀戰的,情形不對,立馬止損,老爺子的腹黑到底哪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