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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幽冥現世,索命勾魂!【萬更求訂閱、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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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堡,位於江浙省台州府天台縣的石梁鎮,是台州境內唯一的一流世家,勢力極大。

溫家五老,也是棋仙派代表人物,年過半百,皆已步入宗師層次,加上棋仙派的鎮派之寶五行陣,五老聯手,宗師境內罕有敵手。

也因此,溫家在江南一帶也是久負盛名,在台州府內更是土霸王般的存在,數十年裡,無人敢惹,就連當地官府都要給溫家幾分薄麵。

這也造成溫家子弟行事向來張揚跋扈,明麵上是出身名門的世家子弟,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齷齪事,欺男霸女,侵占田畝,甚至殺人越貨,做些強盜勾當。

可以說,當地百姓乃至於官府,都苦溫家久矣,但迫於溫家的勢力,又難以抓住溫家把柄,進行打壓鏟除,這才一直讓溫家逍遙法外,直到如今。

前段時間,據說溫家有仇人找上門來,連溫家六爺溫方祿都給人殺了,引起不小的轟動。

這些日子,溫家人手大批出動,尋找殺人凶手,個個殺氣騰騰,到處搜尋。

有些手腳不乾淨的,順手做些下三濫的勾當那也是正常的事,一些受害的小門小派和普通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這日,一名溫家弟子,帶著一夥仆從,闖入當地王員外家裡,打著搜尋殺害他們溫家六爺的旗號,當著王員外一家老小的麵,奸汙了王員外新納的一門小妾。

王員外一家老小就站在房間門口,聽著裡麵傳來的狂笑和女子的尖叫求救聲,個個臉色鐵青,神情悲憤,卻無一人敢闖進去製止。

因為門口,還站著六個溫家的打手,個個手持刀兵,凶神惡煞,十分攝人。

溫家的囂張行徑,可見一斑。

“吱呀——”

不久,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臉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一邊出門一邊整理衣衫腰帶,眉宇間帶著幾分陰鷙淫邪之色,絲毫沒將門外一群王員外家小放在眼裡。

此人,正是溫家三爺溫方山之次子,溫南揚。

“王員外,你這小妾我替你審訊過了,她確實沒見過夏雪宜那個雜種,嗯……她的表現也相當不錯,值得表揚。”

溫南揚走到王員外旁邊,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王員外,便揮了揮手,帶人大步離去。

一邊走還一邊與幾個手下笑談那小妾的滋味如何如何。

“溫家小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王員外氣得發抖,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氣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

“哈哈哈……”聽著裡頭傳來的動靜,溫南揚非但沒有半點同情之意,反而哈哈大笑,道:“這老家夥,幾十歲的人了,還找個這麼漂亮的小妾,怪得了誰?”

“還有那小賤人也不識相,上次在街上見了,她竟然敢不給小爺麵子,能有今日,都是她自找的!”

幾名屬下早就習以為常,紛紛諂媚附和:“少爺說的對。”

“少爺能看上她,是她的榮幸,那女人確實不知好歹!”

溫南揚滿意一笑,隨即問道:“派出去的‘眼睛’有消息了嗎?可有找到夏雪宜那個孽種?”

“少爺,暫時還沒有消息,聽說他被那個打傷四爺的劍客救走以後,一路北上,不知去了哪裡。”一名護衛回答。

這幾日,溫家大動乾戈,甚至不惜重金懸請其他門派的人幫忙打探消息,但一直沒有什麼收獲。

因為無人想得到,那個殺了他們溫家人的劍客,竟會與錦衣衛有關係。

“讓他們抓緊找,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溫南揚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道:“那個雜種,他殺了我六叔,還威脅我把六叔的屍首給帶回去,又在箱子裡放置暗器,害死了我六嬸,害得我被大爺爺他們罵了一頓,這事兒我跟他沒完!”

“還有那個敢與我溫家為敵的劍客,要是讓我找到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溫南揚目光怨毒,充滿殺意。

“是嗎?”

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一名身著黑袍,麵如厲鬼的黥麵男子從巷道裡走出,一雙眼睛仿佛在看死人一般,平靜地注視著溫南揚。

“你……你是什麼人?!”溫南揚退了兩步,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劍客。”

燕十三冷冷道:“你不是要扒了我的皮嗎?所以我來了。”

溫南揚臉色一變,想也不想,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道:“快拖住他,我回去叫人!”

他也隻是嘴上說的痛快,連他們溫家五老施展五行陣都拿不下,反而讓對方刺傷他四叔逃走的頂級劍客,又豈是他能夠對付,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隻盼幾名手下能擋住這個劍客,讓他有時間回去叫人。

可還沒跑幾步,他身形猛地頓住,死死盯著前麵出現的一個人影,眼中浮現一抹慌亂之色:“夏……夏雪宜?!”

“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夏雪宜冷笑,不緊不慢地靠近溫南揚。

溫南揚連忙轉身,卻看到他帶來的六名溫家好手,如今已整整齊齊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每個人喉嚨都有一個血洞。

一眨眼的功夫,六名好手儘皆暴斃!

“你……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們……”溫南揚驚慌失措,被堵在巷道中間,身軀發抖,褲襠裡一陣尿騷味傳來,竟是直接被嚇尿了。

“就你這樣的廢物,殺你我都怕臟了我的劍!”燕十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嗤!

夏雪宜上前,毫不猶豫地斬下了溫南揚的腦袋。

溫南揚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燕大哥,接下來怎麼做?”夏雪宜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複仇的興奮,上前詢問。

“繼續清理溫家外圍的人,殺到他們怕,等他們收攏人手以後,再一網打儘。”

燕十三以劍作筆,以血為墨,在溫南揚的屍體旁邊,留下幾個字以後,帶著夏雪宜轉身離去。

不多時,王員外府裡有人走出,看到巷道裡的血腥場景,先是一怔,隨即興奮地回去報信。

沒一會兒,巷道裡就響起激動的呼喊聲。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

一日之間,溫家外圍數十位諸人被殺,其中甚至包括居住在金華和嚴州的溫家五老的兩個堂兄弟,老七和老八。

頓時間,溫家震動,還在外麵的人手,嚇得紛紛躲回了溫家堡。

整個溫家上下,一副如臨大敵的景象。

深夜,溫家大宅裡。

溫家核心族人齊聚。

溫家五老望著大堂裡躺著的一具具用白布蓋起來的屍體,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多少年了,溫家何時有過這般慘痛的損失,又何時敢有人對溫家人動手?!

“此仇不報,我溫家,誓不為人!”溫家五老之首的溫方達怒不可遏,厲聲嘶吼。

一群溫家妻女子侄,則站在一旁抹眼淚,低聲啜泣,死去的人當中,顯然有他們的丈夫父親。

他們卻想不到,在溫家欺男霸女,濫殺無辜時,那些無辜之人的家屬,也許比他們此時更加悲痛欲絕。

這就是江湖。

生死有命,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大哥,當務之急,是先查清凶手,能夠在短短一天之內,殺我溫家這麼多人,還連遠在金華和嚴州的七弟和八弟都被殺害,這絕非一人所能為!”

較為穩重些的老二溫方義強壓下心中怒火,沉聲開口。

聞言,溫方達也深吸口氣,咬牙問道:“聽說他們被殺以後,身邊都有凶手留下的字,是也不是?”

“這就是凶手留下的字,每個人被殺之後,留下的字都是一樣的。”溫方義上前遞給溫方達一張紙條。

溫方達接過紙條,緩緩念出上麵的十六個字:“幽冥現世,索命勾魂;善惡有報,債不留存!”

“幽冥……幽冥?!”溫方達瞳孔微縮:“難道,是……‘天尊’的人?!”

溫方義搖頭:“天尊的宣言是‘天地無情,鬼神無眼;萬物無能,壯民無知;生死無常,禍福無門;天地幽冥,唯我獨尊’。”

“而這條宣言隻有四句,應該不可能是天尊的人。”

說著,溫方義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叫‘幽冥’的勢力所為。”

“幽冥?”

溫方達眉頭緊皺,看向其他人:“你們可曾聽說過這個勢力?”

眾人沉思片刻,紛紛搖頭。

“管他什麼幽冥不幽冥,敢殺我們溫家的人,就得讓他付出代價!”

性格暴躁的老三溫方山咬牙切齒:“立即召集其他地方的族人,全力找出這群雜種,為族人報仇雪恨!”

“大哥,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傷了四哥那個劍客背後的組織?”這時,老五溫方悟想到什麼,突然開口。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靜。

眾人臉色微變。

那個黑袍劍客,能夠從他們溫家五老的五行陣下逃走,顯然實力不凡。

若其身後還有勢力,那得有多可怕?!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慘叫聲,跟著一陣驚恐的聲音傳來:“有敵人!快去稟報……啊!”

“不好!”

眾人陡然一驚。

“好膽,竟敢殺上門來了!”

溫方達大怒,喝道:“取我戟來!”

其餘人也紛紛行動起來。

“保護好女眷和孩子,退到後院!”

“快叫人!”

一道道命令下達。

數十名溫家弟子紛紛聚集到一起,保護著女眷朝後院撤退。

突然,後院也傳來一陣殺伐聲。

“後麵也有敵人!”

“我們被包圍了!”

所有人驚恐,他們在外麵也有值守的弟子,防守十分森嚴,可對方卻不知不覺就潛入了進來。

唰~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房頂上,望著下麵慌亂的溫家眾人,冷冷道:“很好,都來齊了!”

溫家五老抬頭,臉色皆變:“果然是你?!”

“是我!”

燕十三眼底閃爍殺機,道:“上次不是打的很爽嗎?今晚,再戰一場!”

“贏了,我立即撤走;輸了,溫家族滅!”

唰唰唰~

一道道戴著鬼麵的人影,陸續從周圍現身,個個氣息詭異,冰冷的殺氣,讓得一眾溫家族人顫栗不已。

大敵!

“溫家的雜碎們,你們的末日到了!”

夏雪宜手持一柄長劍,尾隨細雨等人現身,滿臉怨毒地盯著溫家眾人。

“你這個孽種,老六當初為何不斬草除根,給我溫家惹來如此大患!”受傷的老四溫方施開口,十分後悔。

江湖就是如此,若不斬草除根,後患無窮!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五行陣!”溫方達大喝,手持雙短戟,氣勢磅礴。

“慢著!”

溫方義連忙攔下,看向房頂的燕十三,拱了拱手,道:“這位大俠,此事因為夏雪宜這餘孽而起,上次傷你,其實也非我等本願,此事,是否還有商量的餘地?”

“有。”

燕十三冷冷開口,不等溫家眾人鬆了口氣,他接著道:“你們五個自殺,我可以放過溫家其他人。”

“放屁!”

溫方山怒喝:“你以為你贏定了嗎?上次就能打的你像狗一樣逃走,這次我們照樣能殺你!”

燕十三點頭:“那便試試吧。”

說罷,他不再多言,身形一動,化作一道劍光殺向溫家五老。

“殺!”細雨也冷聲開口,一群‘幽冥’殺手一擁而上,血戰頓起。

“五行陣!”

溫方達怒喝,與其餘四老一同衝出,準備先解決氣勢最強的燕十三。

眨眼間,五人便結成五行陣,五行之光籠罩,化作一個巨大的罡氣護罩,彼此氣息宛如一體,攻防兼備,幾乎沒有弱點,十分厲害。

上一次,他們便是以此陣困住燕十三,五人一起出手,直接就將其壓製,若非最後老四露了破綻,被燕十三抓住機會,破陣而出,他們早已將燕十三斬殺。

這一次,他們同樣很是自信,準備故技重施。

嗡~

但下一刻,一股讓得五老心中發顫的恐怖劍意席卷夜空,殺伐儘顯,鋒芒畢露,宛如一條銀龍刺破黑暗,徑直轟擊在五行陣的罡氣護罩之上。

劍尖如寒星,以點破麵。

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溫家堡,磚石飛揚。

五行護罩僅僅堅持了一瞬,便轟然破碎,當先迎麵的老四溫方施,更是直接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嗤!

尚未回過神來,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閃過,跟著一道劍光,徑直刺入了溫方施的喉嚨。

“嗬嗬……”溫方施神情驚恐,充滿不甘,死死盯著前麵的鬼麵青年:“為什麼……又……又是我?”

“因為我看你最不爽,上次是不是你扔飛刀射我?”燕十三冷哼一聲,反手拔出十三劍。

溫方施瞪大雙眼倒地,死不瞑目。

“老四!”溫家四老驚呼,目眥欲裂。

“殺!”

四人悲憤大喊,同時朝燕十三衝殺過來,誓要為兄弟報仇雪恨。

“今夜過後,江南再無溫家堡!”

燕十三冷冷開口,絲毫不懼,持劍便衝了上去。

上次是因為中了溫家五老的伏擊,為了保護夏雪宜,又被溫方施偷襲,最終才被溫家五老以五行陣困住,險些身死。

否則,正麵交手的話,溫家五老在他眼裡,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如今溫家五老已去其一,五行陣已破,更是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溫家的結局,已然注定!

當夜,石梁鎮的人都聽見了溫家堡傳來震天的喊殺打鬥聲,卻無人敢去觀望。

直到第二天中午,溫家堡都不見有人出來,有人壯著膽子進去一看,頓時嚇得失聲尖叫。

隻見整個溫家上下,血流成河,無一活口,就連看家護院的幾條惡犬都被殺死在血泊之中。

整個溫家,已然被滅門!

而在溫家的大堂裡,隻留下以血寫成的十六個字:

幽冥現世,索命勾魂;善惡有報,債不留存!

顯然,這是溫家橫行這些年造成的的舊孽,如今引來仇人報複了。

頓時,整個石梁鎮震動。

無數百姓歡呼,奔走相告。

接著,整個江南,乃至於整個武林都為之震驚。

一方一流勢力,一夜之間被滅門。

‘幽冥’之名,此後開始漸漸在江湖中流傳,同時此案的詳情,也擺上了各大勢力的案頭。

其中最先收到消息的,自然是同樣位於江南地區的金錢幫、神劍山莊、天尊和天鷹教等勢力。

無數人都在議論。

“溫家在台州那邊跟土皇帝一樣,橫行霸道,動輒滅人滿門,沒想到這次輪到他們被人給滅門了,看來真是命中注定會遭報應啊!”

“你他娘的彆亂說話,明明是被仇家給滅了門,什麼叫命中注定,你這樣說的話,咱們做過的壞事還少嗎?”

“呃……也是,不過這個‘幽冥’是哪裡冒出來的?以前也沒聽說過這個勢力啊!”

“江湖代有才人出,偶爾冒出個陌生的勢力,有何值得奇怪的?”

“不過這個‘幽冥’,能把溫家給滅掉,顯然實力不弱,至少也是一方一流勢力,不知道會不會跑來跟咱們搶地盤?”

“應該不可能,這個‘幽冥’應該和‘天尊’一樣,是個暗殺組織,不敢見光。”

“再說咱們幫主早想吞並溫家的勢力了,隻是一直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如今溫家被滅,幫主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誰敢搶台州的地盤,就是跟咱們幫主作對,咱們幫主可不是泥捏的!”

“也是……”

……

隨著溫家覆滅,溫家的生意,逐漸被周圍的勢力蠶食吞並。

其中獲益最大的,便是如今在江南一帶,聲勢如日中天的金錢幫,幾乎大半個台州的地盤,都被金錢幫插旗占據。

其餘勢力想要虎口奪食,自然免不了一番明爭暗鬥。

最終,誰的拳頭大,誰就能吞下更多的生意和地盤。

這就是江湖,在利益的驅使下,早已形成了一套獨屬於江湖的規則。

簡單來說,就是實力為尊。

至於溫家,早已成了過去式,無人會在意。

最多就是偶爾被人提及,略微感慨兩句罷了。

而此刻,江玄早已回到了京城。

……

“溫家……”江玄同樣收到了細雨的飛鴿傳書,得知溫家被滅的消息。

覆滅溫家以後,溫家的生意和地盤自然是沒法占據,隻能便宜江南的幾大勢力,不過也並非全無收獲。

溫家在台州立足幾十年,積攢了數百萬兩銀子,還有棋仙派的各種武功絕學,底蘊極其深厚。

但如今,大多都便宜了‘幽冥’。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這話果真不假。

到得現在,‘幽冥’的各種底蘊,也足以堪比一方老牌一流勢力了。

若是再加上江玄這位能夠逆伐大宗師的‘冥帝’,甚至可以與一方超一流勢力扳扳手腕。

不過江玄對稱霸江湖並不感興趣,也沒必要去招惹那些頂級大派。

聲望二字,與他沒有半點益處。

‘幽冥’,也注定隻能是隱藏在地下的勢力。

這是他如今掌控的最大底牌。

若無必要,他不會輕易示人。

上次在永州對付白蓮教的時候,幽冥的人雖然在戰場出現過一次,這段時間,江湖上也有人關注此事。

但暫時無人將此事聯係到‘幽冥’身上。

對於他的關注,也多是他覆滅白蓮教,斬殺五毒童子、東方不敗和大歡喜女菩薩等世間。

對於這些事,江玄並不在意。

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朝廷最大的鷹犬頭子,本來就被各方江湖勢力關注,實力暴露便暴露了。

但下一次再出手時,他可就不止是三品宗師、兩種意境了。

……

京城。

自白蓮教叛亂被平定的消息傳來以後,原本緊張的氣氛便稍微舒緩了些。

但朱由檢欲丈量世家大族土地,收回被侵占的軍農田畝一事,仍讓得文武百官惴惴不安。

朝堂之上,各黨派官員並未放棄,屢屢上奏,以此舉會動搖國本、擾亂天下為由,逼迫朱由檢收回成命。

而以內閣首輔韓曠為首的一眾官員,則依舊抓住江玄勾結京城地下勢力,培植私人勢力、豢養私兵,欲圖謀反為由,攻訐江玄,想讓朱由檢罷免江玄,以斷其臂膀。

這是臣權與皇權的鬥爭。

這些個糟心事,攪得朱由檢既憤怒又鬱悶,連上朝的心思都沒了。

但最近幾日,朝中突然有大臣死在家中,或是中毒、或是不小心失足摔死,總之都是各種意外,而且全都是這段時間跳的比較歡的那些官員。

其中,甚至包括一位內閣大臣。

頓時,整個朝堂震動。

接連死了十幾個大臣,而且全都是意外,這任誰都能察覺到不對勁,哪裡會有這麼多意外發生?

一時間,文武百官人人自危,也不敢再鬨騰,轉而上書彈劾錦衣衛和北鎮撫司治安不力,壓力又給到了朱由檢頭上。

朱由檢頓感糟心至極,可這麼多大臣被殺也不是件小事,要是處理不當,人心不穩,很容易引起內亂,於是也隻能令北鎮撫司全力偵破此案。

最後,壓力又轉到了北鎮撫司頭上。

“他娘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北司衙門,裴綸原本就大的腦袋,此時更大了。

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個,也是所謂的‘意外’,今早皇上又召他入宮,嚴厲訓斥了一頓,並讓他抓緊破案,至少也不能再有官員出意外,否則唯他是問。

無緣無故死這麼多人,現場連半點痕跡都沒落下,好像真的一切都是意外。

這他媽怎麼查?!

可要是查不出來,再有官員出了‘意外’的話,他這鎮撫使,多半也就坐到頭了。

就算皇上不追究,朝中那些個王八蛋,肯定也不會放過他。

“大人勿憂,咱們已經派人到各個大臣家裡蹲守了,要是賊人再次作案,咱們一定能抓住他!”一名百戶出言寬慰,語氣相當自信。

裴綸臉色一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天你就是這樣說的,結果呢?!”

“這……”那百戶訕訕,也不知如何解釋,明明那官員家中也有人蹲守,但偏偏第二天早上,那官員還是死在了家裡。

而死因也相當奇葩,是在與小妾做那事兒的時候,心力不足,脫陽而死。

還是那小妾尖叫喊人的時候,他派去的人才知道人已經死了。

這老家夥都六十幾了,早就已經不中用了,可最近這幾日,不知為何突然又大展雄風,接連幾日房事不斷,而且每次一乾就是大半個時辰。

夜夜如此,就算是年輕力壯的男人都扛不住啊,更何況是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家夥?

但這種事,誰能想得到?

裴綸也懶得與他計較,沉聲問道:“昨晚死的這個,查的怎麼樣了?”

“他家的下人全都審問過了,沒有什麼發現,應該是有人潛入他家,每次在他吃飯的時候下了壯陽一類的藥物,這老家夥難以自持,夜夜笙歌,這才會脫陽而死。”

百戶搖頭,對此也十分疑惑。

他們派去的人,都是擅長追蹤的好手,可並未查到有人潛入的痕跡。

審訊的結果,也沒有半點進展。

這證明,對手相當難纏!

裴綸眉頭緊皺,臉色陰沉,道:“不論如何,今晚絕不能再死人,給我調動所有錦衣衛,盯好每一處府邸,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回報!”

“是,大人!”那百戶離去。

“他媽的,這究竟是哪路神仙?雖然我也希望那些個王八蛋去死,可也彆死的這麼快啊,你隔一段時間殺一個不行嗎?”

裴綸相當無奈,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他真不知道該如何破局。

這時候,他不由想到了江玄。

“要是江老弟在的話就好了,破這一類的案子,他最為拿手……”裴綸歎息,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疲憊。

這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雖然位高權重,可萬一自己管轄的地方出了事,也得承擔相應的責任。

壓力好大!

踏踏……

這時,那離去的百戶去而複返,滿臉喜色前來彙報:“大人,指揮使大人回京了!”

“真的回來了?!”裴綸頓時起身,麵露喜色。

“真的,已經進城了!”

“太好了!”

裴綸興奮不已:“快備馬,去衙門等他,江老弟回來,咱們破案就不愁了!”

“是!”那百戶離去,也十分興奮,且充滿信心。

整個大明,就沒有那位指揮使大人破不了的案。

這是所有錦衣衛的共識,包括他們北鎮撫司。

……

“這就是京城麼?”任盈盈和藍鳳凰望著這座繁華的都城,眼中都露出一絲驚歎與感慨。

對比那破落的永州城,這京城宛如神宮仙境,處處充滿繁華與熱鬨,就連建築物,都是那麼的宏偉大氣,鱗次櫛比,排列整齊,難怪這麼多人都向往京城。

“對比外麵,這京城裡頭爾虞我詐,也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好。”

江玄淡淡道,說著看向林平之,吩咐道:“先帶她們去安頓,我先入宮一趟。”

離京數月,朱由檢隻怕早已等不及想要見他,等他彙報此次外出的詳情了。

此外,朝中百官彈劾他一事,也得想辦法處理一下。

不僅要打消朱由檢的疑心,還要徹底穩定,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至於將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很快,江玄獨自一人前往皇宮,林平之則帶著隊伍前往衙門安頓。

……

而錦衣衛入城,各方勢力都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其中情報最快的,除了北鎮撫司之外,自然非護龍山莊莫屬。

“他回來了?”朱無視依舊威嚴,但眼神卻有些沉凝。

在他麵前的桌案上,擺放著一遝資料,依稀可見上麵有江玄的名字。

顯然,這段時間江玄在外的一切行動,都在護龍山莊的掌控範圍之內。

其中,就包括江玄在唐縣斬殺大歡喜女菩薩一事。

“是的義父,他還帶回來好幾箱財寶,應該是想獻給皇上的。”段天涯開口,心情也十分複雜。

曾經那個並未被他們放在眼裡,實力甚至還不如他的青年,短短兩年多,竟已成長到如此程度。

不僅在朝中位高權重,武道實力竟也提升的如此迅速。

以區區三品宗師層次,便斬殺大宗師。

這是何等可怕的資質!

難怪,當初他親自前往邀請其做護龍山莊的黃字第一號密探,卻都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人家顯然早有如此自信,所以才不願屈居人下。

想到此,段天涯便忍不住歎息。

“以後,多派點人盯著他,我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情報!”

沉默片刻,朱無視開口,語氣頗為凝重,顯然已經將江玄正式當成對手。

區區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不足為慮,但這小子的境界提升的太快了。

連宮裡那個老不死的他暫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他不想再多一個對手。

“義父,他如此討好皇上,應該是忠於皇上的,應該沒必要如此關注於他吧?”段天涯有些遲疑。

護龍山莊的職責,是守護皇宮,保護皇室,監視有異心的亂臣賊子。

那江玄對皇上如此忠心,監視他有何意義?

“你在質疑本王的決定?”朱無視眉頭一皺,大宗師的氣勢散發而出,讓得段天涯心神一顫,連忙低頭:“天涯不敢!”

朱無視眼眸微眯,道:“你要永遠記得身為大內密探的職責,這天底下,最難測的就是人心,而你們身為大內密探,就是要監視所有人,一旦有人想謀害皇上,毀我大明江山,我們就要提前將一切隱患,扼殺在搖籃之中。”

“否則等到真的出事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是,天涯明白,天涯知道該怎麼做了。”段天涯恭敬拱手。

“去吧。”

朱無視神色微緩。

段天涯離去後,他又陷入了沉思,眼神當中,陰晴不定。

他在考慮,要不要親自出手,提前除掉這個隱患。

但沉思許久,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就算要除掉江玄,他也要堂堂正正地出手,他不屑於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而且,就算將來江玄真的成就大宗師,他也有這個自信,能夠將其鎮壓。

他朱無視,注定是要做皇帝的男人。

身為皇帝,就該有屬於皇帝的自信和霸氣!

此外,目前江玄雖然表現得足夠優秀,已經能夠引起他的重視,但還不足以讓他當成真正的大敵來看待。

他目前最大的敵人,是宮裡那個老不死。

隻要踏出那一步,就是他登臨皇帝寶座的時候!

“快了!快了……”朱無視長呼口氣,感受著體內洶湧的真氣,仿佛整個大殿內的靈氣,都在圍著自己打轉。

他起身走出大殿,來到後方的一座密室。

在那裡麵,關押著一個個披頭散發、氣息萎靡不振的人影。

當看到他走進來以後,所有人都露出驚恐之色,連忙向後麵退去,仿佛看見的是什麼魔鬼一般。

事實上,對他們而言,朱無視就是魔鬼。

他們都是在江湖上犯了事,被護龍山莊的大內密探抓回來的,但朱無視並未殺他們,隻是將他們關押在此處,隔一段時間就來一次。

而朱無視每來一次,就會有一人死亡,而且是以一種很可怕的方式死亡!

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心理陰影。

“你們這些江湖渣滓,以武犯禁,無惡不作,不過在死之前,能夠助本王成就大業,也算是一種積德行善了。”

朱無視神情冷漠,目光從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宛如在挑選……補品!

很快,他鎖定目標,徑直開門走進牢房,一把抓起一人,便開始運轉吸功大法。

“不!”

“朱無視,你這個魔頭!你不得好死……”

……

時隔數月,再次入宮。

肉眼可見地,宮裡的守衛較之以往森嚴了許多,不僅有內衛、錦衣衛,走到裡麵,還有東廠的人。

顯然對於安全方麵,朱由檢是相當看重的。

沒辦法,吃過這方麵虧,被嚇怕了。

“參見大人!”

“大人您回來了?”

江玄一路走來,沿途遇到的人,無不恭敬行禮,這些人大多都是參與過宮變事件的,對江玄極為熟悉。

有些新來的,見江玄並未穿飛魚服,就想上前阻攔,卻被旁邊同僚及時攔下,直到江玄走遠,才低聲訓斥。

“你不想在宮裡頭乾下去了,連江大人也敢攔?”

“哪個江大人?莫非……是那位錦衣衛指揮使江都督?!”新來的校尉十分震驚。

“不然還會有誰?這位爺可是皇上的寵臣,不僅一手輔助皇上登基,還一手覆滅閹黨,最近更是助盧象升剿滅了白蓮教,這可是天功,你一個小小的校尉,見了江大人不行禮也就算了,還敢上前盤問,你不想活了?”

“這……可是他又沒穿官服,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啊。”

新來的校尉顯然不太理解:“更何況,前段時間朝中大臣可是天天上書彈劾,說他豢養私兵,意圖謀反,他這指揮使的位置,還能坐多久都不一定呢!”

“你可真是夠蠢,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這位大人真有何不對的話,前麵的人會把他放進來嗎?連這點事你都想不到?”

“至於朝中大臣彈劾一事,連閹黨都被這位大人給滅了,區區幾個文官就想搞垮這位大人,你可真是天真得很。”

“這位大人若是想造反的話,還會扶持皇上登基嗎?你真以為皇上會相信那些個官員的鬼話?”

小旗官冷笑:“不信你等著瞧,要是憑這點事就能搞垮這位大人的話,以後老子這小旗官讓給你來當!”

……

江玄快步來到乾清宮門口,站在門邊的一名小太監眼尖,不等江玄上前,就連忙跑進去彙報。

江玄則皺了皺眉,看向一名值守的禁衛。

“參見大人!”旁邊的禁衛早已嚇得站直身子,連連給對麵的同僚使眼色,但後者早已杵著長槍昏昏欲睡,哪裡注意得到同事的提醒。

直到被江玄一腳踹醒,這禁衛頓時一個激靈,慌亂抬頭,正要行禮,但話到嘴邊,臉上便已露出喜色:“表弟,你……”

“你叫我什麼?”江玄冷冷道。

“表……大人!”殷澄訕訕一笑,連忙站直身子,規規矩矩行禮。

“在這裡你都敢偷懶,我真是服了你,你是不想要腦袋了吧?”江玄相當無奈,這傻逼表哥真是沒救了,給皇上守門都敢偷懶打瞌睡,這要是被逮到,死罪不至於,一頓板子肯定是免不了的。

真是不長點記性啊!

江玄已經對他失望了,看向對麵的禁衛,吩咐道:“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直接把他踹醒,你倆一起值守,他要是出了事,你也好不了。”

“是,大人!”那禁衛恭敬道。

踏踏……

這時,裡麵的小太監跑出來稟報:“江大人,皇上等您進去。”

“有勞了。”江玄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乾清宮內,朱由檢坐在龍案前等候,眉宇間帶著一股深深的疲倦之色。

可看到江玄走進,他臉上還是浮現一絲喜色:“愛卿回來了?”

“微臣參見皇上!”江玄上前行禮。

“免了。”

朱由檢擺手:“快與朕說說湖廣的情況如何。”

“臣領旨。”江玄點頭,隨即便與他講述這次南下前往湖廣的詳細過程。

除了一些關於自身的隱秘不能講,其他關於戰事的情況,包括在開封府處理那幾個鄉紳士族、救濟百姓,還有南下遇襲、最終成功攻破永州,覆滅白蓮教等等事件,全都一一詳述。

“如此說來,愛卿的飛魚服,也是毀在了永州城一戰?愛卿辛苦了!”朱由檢聽完,無比感慨,心中對江玄的些許懷疑也消散了。

但想到前幾日朝中大臣彈劾一事,他還是收斂麵容,嚴肅詢問。

哪怕江玄立功再大,可身為皇帝,屬下臣子豢養私兵、意圖謀反一事,對他而言都是大忌。

哪怕隻有一絲的可能性,他都絕不可能容忍。

——

s:已經入精品,感謝各位義父的訂閱支持,明日開始分章更新。

不過今天下午回老家,給親戚家喪事幫忙,明早結束回城裡,明天的更新可能會晚一些,提前告知,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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