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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江湖仇殺,辟邪劍譜?【2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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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攀星看了眼一旁羞憤欲死的高瑤枝,沉聲道:“江大人,瑤枝乃家父故友之女,亦是我的小妹,你如此輕佻羞辱,是否太過分了些?”

“是嗎?”

江玄不為所動,冷笑地瞥了眼瑤枝,道:“我還以為就是個尋常的花娘呢,沒想到與徐大人還有這層關係,難怪看不上我這個寒門出身的小人物!”

徐攀星皺眉道:“江大人,瑤枝她年幼不懂事,剛才言語確實有些冒犯之處,但你之言行,未免也過分了些,須知女兒家最重要的就是名節……”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在下之前曾在畫舫與她有過一麵之緣,還以為就是個尋常的花娘,想來應當不會在意,畢竟這種事經曆的多了,卻沒想到她竟是徐大人的小妹,那還真是抱歉。”

江玄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轉眼看向瑤枝,淡淡道:“還請瑤枝姑娘原諒在下的無禮。”

“你……”瑤枝銀牙緊咬,恨不得一劍捅死這個登徒子。

捏了老娘的凶,一句道歉就完了?

徐攀星眉頭緊蹙,但想到江玄此來的目的,還是強壓下心中怒火,伸手攔下瑤枝,沉聲說道:“江大人,先談正事吧!”

“剛才瑤枝與你商談的計劃,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

江玄淡淡道:“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態度,叫商談嗎?而且我就沒見過如此蠢的計劃!”

“你……”瑤枝瞪大眼睛,眼看又要發怒。

“瑤枝!”

徐攀星喝了一聲,隨即看向江玄,沉聲道:“那不知江大人以為,此計有何不妥?”

“既然你們的目的隻是造辦冊,那讓她前往的目的是什麼?吸引閹黨的注意嗎?”

江玄瞥了眼瑤枝,冷冷道:“還是說,不信任我能把真的造辦冊帶回來?既然如此,那為何要找我幫忙?”

“而且還讓我去北鎮撫司請命調查此案?”

“徐大人,既然你也是王爺的人,而且我二人同為核心五所千戶,那為何你自己不去請命調查,而要讓我去?”

“難道閹黨會懷疑你,便不會懷疑我嗎?”

“還是說,你們本就打算讓我去做這個替死鬼?!”

江玄冷冷盯著徐攀星。

“這……”

聞言,徐攀星眉頭緊皺,不知如何作答。

難道說,是的,我們就是不信任你,就是想讓你做替死鬼嗎?

沉思片刻,他點了點頭,道:“江大人,此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不過之所以讓江大人前去,一來是因為江大人的身世清白,不論是與閹黨還是東林黨,都沒有任何聯係,閹黨更不會想到你會是王爺的人。”

“二來則是因為江大人展現出的破案天賦。”

“如今這案子影響太大,魏忠賢甚至已經派遣了東廠的掌刑千戶韓堯親自來北司督辦此案,可見對此事的重視。”

“江大人之前屢破大案,由你去查,其他人多半也不會反對。”

“隻是我忽略了一點,此案確實不該由江大人你親自去北司請命調查,如此確實會讓閹黨對你產生懷疑。”

“此事是徐某之過,在此向江大人賠罪。”

江玄不置可否。

徐攀星繼續道:“我看不如這樣,待明日我親自去往北司,假裝無意問起此事,然後向崔應元和韓堯推薦你去杭州府調查,江大人以為如何?”

江玄瞥了眼高瑤枝,淡淡道:“那她呢?既已知曉造辦冊在哪裡,她跟去有何意義?生怕閹黨的人查不到她是嗎?”

“造辦冊是我找到的,我一定要去!”

高瑤枝冷冷道:“我就是不相信你!”

“瑤枝!”

徐攀星怒喝一聲,隨即看向江玄,深吸口氣,道:“好,此事江大人獨自前往即可,造辦冊就藏在閹黨替魏忠賢修建的生祠之中。”

說著,徐攀星語氣重了幾分,道:“希望江大人能夠不負王爺所托,把真的造辦冊帶回來。”

“此事關乎王爺大計,絕對不容有失!”

“若是事情辦砸的話,江大人便自己向王爺解釋吧!”

解釋你媽!

江玄冷笑一聲,一言不發,直接起身推門離去。

“徐大人!”

望著江玄離去,瑤枝回頭,咬牙看向徐攀星:“你真的相信他能把真的造辦冊帶回來?”

“不然還能如何?”

徐攀星沉聲道:“我們在錦衣衛無可信之人,此事本就隻能仰仗於他,若讓你跟去,便是不信任他,他又豈會善罷甘休?”

說罷,徐攀星回頭,眼神冰冷,道:“待到拿回造辦冊,助王爺成功繼承大統,我自有辦法炮製於他!”

“一個螻蟻般的人物,真以為僥幸辦成幾件案子,得閹黨看重升了千戶,就能與我相提並論了?”

高瑤枝也咬牙道:“到時候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他的手!”

徐攀星聞言,下意識低頭看了眼高瑤枝,嘴角微微抽搐。

此事倒也怪不得江玄。

就你這對凶器,連我看了都有些忍不住,就更彆說那家夥了。

……

離開小院後,江玄眼中也浮現一抹殺機。

經此一事,他已經看出了信王府對他的態度。

說來說去,還是出身問題。

就算他屢破大案,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能力和實力,升任了右所千戶。

但在這些家世顯赫‘大人物’眼中,自己依舊如之前的陸文昭和丁白纓等人一般,沒什麼區彆,都是沒什麼底蘊背景的小人物,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就連區區一個家道破落淪為娼妓的女人都敢藐視自己,那就更彆說其他人了。

“那就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吧!”

江玄回頭,深深看了眼這僻靜小院,隨即運氣施展身法,迅速趕回家中。

“師父,你回來了?”

來到院裡,開門進去,隻見成是非依舊在練樁功,看到他回來,連忙高興地喊道。

見其滿臉冒汗依舊在苦苦支撐,江玄心情稍微好了幾分,點了點頭,上前道:“休息會兒再練吧。”

“沒事兒,我剛休息過,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成是非搖了搖頭,隨即好奇詢問:“師父,你出去做什麼了?”

江玄並未回應,沉吟片刻,說道:“這幾日我可能要出遠門,這段時間,你繼續練習樁功,待我回來檢查,合格以後,我便開始傳你煉體內功。”

一聽可以練內功,成是非眼睛一亮,連忙點頭:“是,師父!”

江玄點了點頭,隨後徑直進門,稍微平息了一下心緒後,便也走到院子裡,找了個乾淨地點,打坐練功。

……

次日。

江玄照常前往衙門當值。

不出意外,剛到中午,北鎮撫司就來人了,崔應元讓他去北司一趟。

江玄平靜應下,隨即叫來徐龍青、丁修和裴興三人,吩咐道:“你們三人準備一下,今晚隨我離京去辦個差事兒。”

“是,大人!”三人雖有疑惑,卻也並未多問,立即轉身去做準備。

江玄又叫回來所裡其他人,吩咐自己不在的這幾日,一切照舊,隨後便徑直前往了北司。

來到北司衙門,便見崔應元、徐攀星等人已經在等著了。

人群裡還多了個身穿白色飛魚服,係黑色披風的男人,一臉的高傲姿態。

江玄認出,此人正是東廠的掌刑千戶,韓堯。

魏忠賢的狗腿之一。

見江玄前來,崔應元也沒廢話,徑直問道:“江千戶,這幾天死人的案子,你也聽說了吧?”

江玄微微點頭:“下官聽說了,據說死者皆是胸口中刀,肋骨下的玉堂穴刺入,應當是同一人所為吧。”

崔應元點點頭,沉聲道:“北司經過調查,懷疑此事是東林黨所為,但凶手並未抓到。”

“不過其目的,大概是為了杭州府替廠公建生祠一事兒。”

“徐千戶向我推薦你,讓你前往杭州府,查明情況,找到生祠造辦冊帶回來交給廠公,你可能辦到?”

江玄瞥了眼麵無表情的徐攀星,拱手說道:“下官儘力而為。”

“好!”崔應元點頭:“那你今晚便帶人出發,切記,此事不宜聲張,不論查到什麼,回來再說。”

“是,下官明白。”江玄點頭。

“且慢!”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韓堯突然道:“江千戶,你準備帶多少人手前往?”

江玄道:“既隻是查明杭州府建生祠的情況,和拿回造辦冊兩件事,那下官帶兩三人前往即可。”

韓堯點了點頭,隨即道:“既如此,那便再加一人吧。”

說著,他向門外喊道:“溫良弓!”

江玄眉頭一皺,回頭望去,隻見一身總旗服飾的溫良弓從門外走了進來。

“卑職溫良弓,參見各位大人!”

溫良弓恭敬行禮,有些不敢看江玄的眼睛。

韓堯淡淡道:“本座覺得此人是個人才,便將他從前所調到了東廠,此番讓他隨江千戶你去辦這件差事兒,蹭個功勞,如此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韓堯看向江玄:“江千戶,此事你沒意見吧?”

江玄深深看了眼溫良弓,點頭道:“既是韓大人的要求,江某自然當給大人這個麵子。”

韓堯滿意點頭。

黃昏時分,五匹快馬從南門出了京城,朝著南方疾馳而去。

……

大明兩京十三省,杭州府位於京城東南沿海的江浙承宣布政使司境內,路程超過兩千裡,哪怕快馬疾行,最少也得十來天左右。

此番前往杭州府,是為了查清閹黨為了建生祠,究竟惹出了些什麼事端,為何東林黨反擊激烈,朝中頻頻死人。

順便,再把那生祠造辦冊拿回來。

因此,太過高調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於是江玄五人喬裝打扮,日夜兼程,一路快馬疾行,並未多生事端,隻七天時間,便進入了江南地界。

這一日,五人抵達常州府,眼看天色漸晚,便準備先前往常州城內休息一晚,如此明日即可抵達杭州府。

此處距離常州城已經不遠,五人便放緩馬速,緩步前行。

夕陽映照,如黃金般灑在林間大道上,倒也彆有一番韻味美感。

江玄帶著徐龍青走在前頭,丁修、裴興和溫良弓三人跟在後麵。

走著,徐龍青瞥了眼身後的溫良弓,低聲道:“大人,他之前不是跟裴千戶的麼?怎麼會轉到東廠?”

出京這幾日,溫良弓都極少說話,隻是默默跟著江玄幾人。

在得知他是韓堯塞進來的人以後,徐龍青幾人也明白了,這小子多半就是韓堯派來監視他們的,因此說話也很小心。

“很簡單,想繼續往上爬唄。”

江玄神情平靜,並未多說。

溫良弓這種人,與安劍清差不多,都是那種可以為了權利不擇手段的人。

這家夥之前是後所徐攀星的人,北齋案一事,江玄被丁白纓伏殺,溫良弓恰巧路過,救過他一次,因此江玄讓他參與了圍剿丁白纓一事,藉此升了總旗。

之後看出了裴綸展現出的破案天賦,溫良弓便抱緊了裴綸的大腿,改投到了裴綸麾下。

誰知一年過去,眼看江玄都已經升到了右所千戶,之前與他同級的徐龍青和盧劍星二人也升了百戶,而他卻依舊還在前所整日巡街,於是心中便覺得不太平衡。

不知何時搭上了韓堯這條線,又調動了東廠。

這些事,江玄不用問都能猜的出來。

典型的三姓家奴,誰勢大他跟誰。

隻可惜,每一次他都選錯了。

之前自己被調北司時,也曾問過他的意見,但他覺得跟著裴綸立功的機會比較大,於是拒絕了。

如今見自己得勢,心中不平衡,又轉投東廠。

他真以為去了東廠就能得到重用?

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但江玄也懶得多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

之前的人情,自己也已經還給他了,也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抓不住。

如今,他既然投了東廠,選擇與裴綸和自己分道揚鑣。

那以往的情誼,也就到此為止了。

此番前往杭州府,隻為公事,他奉韓堯之命前來監視自己,那有些事,自然應當有所防範。

徐龍青聞言,搖了搖頭,也不再多問。

就在這安靜的氣氛中,五人禦馬,晃晃悠悠往前麵出現在視野裡的常州城走去。

可就在此時,旁邊不遠的岔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響。

聽聲音不止一人,而且隱約傳來猖獗的大笑喝罵聲,動靜越來越近。

幾人微微蹙眉,回頭望去。

隻見遠處的土路上,五六個人影策馬奔來,衝在最前方的那人,渾身是血,身形狼狽。

後方不遠追來的四五人,則個個氣勢洶洶,手持長劍,口中還在不停大喊喝罵。

“前麵就是常州,小雜種,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龜兒子,格老子的,等抓到你,小爺一定讓你嘗嘗我的手段!”

……

聽著喝罵聲,江玄搖了搖頭,收回目光,道:“江湖仇殺,與我們無關,走吧,彆多管閒事。”

徐龍青等人點頭,也並未多言,繼續往前走去。

離開京城,江湖便無處不在。

南下這幾日,類似這種江湖仇殺,他們已經見過好幾次了,早已習以為常。

當今大明,內亂四起,朝廷連自個兒都顧不過來,哪裡還會去插手江湖上的事兒。

彆說隻是江湖中人廝殺,有時候就算誤殺了那麼一兩個無辜百姓,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隻要不鬨的太多分,本地官府一般也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低調處理。

他們身為錦衣衛,自然也明白這些潛規則。

蹄噠、蹄噠……

馬蹄密集,前麵被追殺的那人,很快便抵達岔道,從邊上徑直越過江玄幾人,繼續往常州方向跑去。

江玄幾人隨意瞥了一眼,發現此人竟頗為年輕,長相也很是俊美,但此時身上沾滿血跡,就連臉上都有被劍劃出的痕跡,看去十分狼狽。

沒一會兒,後麵追他的一群人也追了上來,領頭的三個年紀也不大,二三十歲左右,騎馬並駕齊馳。

但這小道本就不寬,江玄幾人便占了一半,剩下一半最多隻夠兩匹馬通過,這一行人追來,隻能放緩速度,兩人一隊依次通行。

“哼!”

領頭的一人,從江玄幾人身旁經過時,不爽地瞥了眼幾人。

可追人要緊,他們倒也沒有徒生事端,很快便越過幾人,消失在了前麵林子裡。

見這幾人如此跋扈,徐龍青皺了皺眉,道:“大人,聽這幾人口音,應該是蜀地那邊的,怎會前來江南這邊?”

一般來說,除非是鏢師這種特殊職業,需要押鏢到處跑。

否則一般的江湖勢力,很少會離開自己的勢力範圍太遠。

畢竟都是出來混的,你去彆人的地方,人家以為你去搶地盤,肯定得打起來。

而蜀地到江南,幾乎橫跨了大半個大明了。

“既是江湖仇殺,追殺這麼遠,倒也不足為奇。”

江玄搖了搖頭,也未在意那幾人的無禮,策馬繼續往前走去。

可還沒走過多遠,前方林子裡就突然有打鬥聲傳來,兵刃碰撞的聲音連成一片,隱約間還伴隨著陣陣喊殺怒喝和慘叫的聲音。

聽聲音,好像就是剛才追殺少年的那幾人。

諸人皆皺了皺眉。

但前麵就一條通往常州城的路,勢必要經過打鬥位置,他們也不可能繞道而行。

“小心點。”

江玄眼眸微眯,交代幾人一句,便策馬走入林中。

很快,眾人來到打鬥地點。

隻見略顯昏暗的林子裡,幾匹馬零零散散地站在大道中間,而前麵的路上,已經躺了三四具屍體,正是剛剛追殺少年的幾人。

而最後一人,此時也已被一個駝背的男人刺穿胸口,嘴角冒血,死死瞪著那駝子,一字一句道:“我……師父……不會……放過……你……”

話音未落,那駝子便一把拔出了駝劍,冷笑道:“老子要是怕你師父,就不會動手了!”

之前逃跑的少年,此時也躺倒在一邊,靠著一棵樹不斷喘息,望著駝子殺了最後一人,他臉上卻不見絲毫輕鬆或高興,反而滿臉絕望。

“嘿嘿……”

駝子解決最後一人,便回頭看向少年,桀桀笑道:“乖孫,不枉我不遠千裡前來,在這兒等了這麼久,終於是把你給盼來了。”

“那辟邪劍譜,他餘滄海搶得、左冷禪、嶽不群搶得,爺爺我就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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