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李淵怒喝一聲,打斷了爭吵的姐弟二人。
李秀寧和李世民,也同時看向自己父親。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眼下之急是要穩住柴紹!”
李淵沉聲道。
若是這些事傳入柴紹耳中,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對!”
李秀寧也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悠悠眾口,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堵住的?”
李世民則是歎息一聲。
想要讓柴紹不知,談何容易?
李淵麵色陰沉,半晌沒有說話。
他都已經知道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柴紹也會得知。
一時間,幾然都沉默了下來。
“父親,那孩兒的事?”
李元吉忍不住插話。
聽到這話,李淵身軀一震,猛地拍了一下腦袋。
是啊,還有李元吉的事!
如果此事不能解決,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一時間,李世民和李秀寧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致。
李家的眾人,似乎已經沒什麼破解之法了。
“父親,我不會死吧?”
李元吉顫聲問道。
“不,不會!”
李淵猶豫了一下,神色越發堅定。
他怎麼會讓李元吉出事?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下一秒,就見府中下人突然衝了進來,神色慌張無比。
“混賬!”
李淵拍案而起,正欲痛罵。
“唐公,大事不好了,也不知柴公子發生瘋,叫了不少人聚集在府邸門前。”
下人連忙說道。
“什麼?”
李淵一聽神色大變。
柴紹在李家向來乖巧聽話,從來沒有和李淵作對過。
更彆說公然聚集人馬,在李家大門前鬨事了。
眼下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柴紹聽說了什麼。
李淵顧不上太多,急忙從屋內離開。
李世民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唯有李秀寧留在原地,壓根就沒有跟上去的想法。
她不敢,也不知如何麵對柴紹。
李元吉思索片刻,和跟在李世民等人身後。
一行人出了府邸,還沒有靠近大門,就已經聽到一陣嘈雜聲。
“李家自詡仁義道德,乃是一大世家,沒想到手段卑劣不知廉恥!”
柴紹的聲音憤慨萬分。
“完了。”
李淵一聽,便苦笑不斷。
李世民不斷搖頭。
經柴紹這麼一鬨,李家的名聲必然毀了。
下一秒,柴紹就把自己聽說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言語中,多次辱罵李秀寧不知羞恥不守婦道。
除此之外,還辱罵李家被利益熏陶,連顏麵都不要了。
居然用自己親生女兒,當做換取利益的工具。
還有什麼柴家也被騙了等等事宜。
柴紹越說越激動,胸膛起伏不斷。
一眾百姓聽了之後,更是議論紛紛不斷。
“沒想到,李家居然如此不堪。”
“可不是嘛,當初還以為李家長小姐英姿颯爽能文能武,乃是了不得的賢內助。”
“沒想到其骨子裡,居然如此不堪。”
“是啊,就連我們這些普通女子,都要比她強。”
“這和青樓的女子,有什麼區彆?”
“一雙玉臂萬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
“惡心!”
聽著這些話,柴紹心中既是痛快,又是那麼的痛苦。
他的發妻被他人如此辱罵,他自己何嘗不是被痛罵一番?
這些事跡,也會讓柴家蒙羞啊!
“夠了!”
李淵再也忍不住,衝出去便是大喝一聲。
若任由柴紹折騰下去,誰知道李秀寧會被罵成什麼模樣。
一眾百姓見李淵衝了出來,便識趣的離開。
不過李家的這點破事,必然要傳遍太原,甚至成為飯後閒談。
這一次,李家丟臉丟大了。
李淵瞪著柴紹,氣得渾身發抖。
“哼。”
柴紹對他再無敬意,眼神甚是輕蔑。
“哇!”
下一秒,李淵便怒急攻心,當場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父親!”
李世民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攙扶。
這當頭的功夫,聽聞了動靜的楊廣帶著一眾文武,也出現在李家門前。
當然,吳缺也在其中。
“陛下。”
李世民驚疑不定,連忙行禮。
“哼,丟朕的臉!”
楊廣冷哼一聲,長袖一拂帶著眾人離去。
李家丟了那麼大的臉,他身為大隋的九五之尊,豈能在唐國公府繼續住下去?
李世民愣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
聖上如此態度,說明的問題太多了。
吳缺在離開前,還特意回頭看了李家眾人一眼,並露出一抹笑來。
那笑容平淡,常人看了如沐春風。
但在李家眼中,那笑容就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李世民本就絕頂聰明,立馬將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
“這一切,都出自吳缺手筆?”
他緊握拳頭。
李世民現在要是還不知吳缺的目的,那就不要叫李世民了。
不過眼下他顧不上什麼,一邊安排人手將李淵帶下去醫治。
另一邊,急忙去安撫柴紹!
柴紹的怒火,必須平息,這些事情李家也必須給出答複。
若不然,柴家和李家的合作必然就此中斷。
這都算是小事,柴家也了解李家諸多事宜,乃至於李家的野心。
倘若柴家要告發李家
李世民想到這裡,都不敢繼續往下想。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以安撫柴紹為主。
“姐夫”
“在下擔不起你這聲姐夫,我與李家也再無瓜葛,你們欺人太甚!”
柴紹扔下這話,轉身就要走。
“柴公子!”
李世民連忙追了上去。
他一邊跟著柴紹,一邊開始解釋起來。
給李秀寧的行為,找了無數借口。
但任何借口,都經不起推敲。
特彆是李家支開柴紹的事情。
單憑這一點,任由李世民說開了花,柴紹都不會信半個字!
最後李世民無奈,隻能親眼看著柴紹上了馬車,離開了太原。
等其一走,李世民的目光逐漸冰冷。
既然柴紹去意已決,那他也隻能往死路上走!
“二公子,現在咋辦?”
一旁的李岩忙問。
“回去再說。”
李世民沉聲道。
“諾。”
李岩應道。
就此,二人踏上回唐國公府的路。
等他們抵達之後,李秀寧已經出來了。
不過她已哭成淚人,一臉的委屈和惶恐。
畢竟這個時候的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節!
李秀寧不但丟了名節,還要被柴家休了。
可以說,她這輩子近乎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