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禁軍,將吳缺在內的所有人,全部都給圍了起來。
李淵見狀,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他尋思著,這些禁軍估摸著將吳缺當做什麼賊人。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趁機斬了吳缺?
“還不速速拿人,此人乃是太原逃犯!”
收回思緒,李淵正色道。
“愣著作甚,這人出現在此地,恐怕還要對聖上不利!”
李元吉雙手叉腰,一副囂張的模樣。
“此人心思歹毒,大可將其就地斬首!”
段偃師附和道。
李淵笑了笑,就隻等著一眾禁軍對吳缺出手。
“冠軍侯,是否將這些人拿下?”
為首禁軍,對著吳缺微微躬身。
此話一出,李淵笑容瞬間凝固。
李元吉更是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段偃師更是如遭五雷轟頂,目瞪口呆的模樣。
“爾等是不知道,本公子是何人,叫做吳缺便是冠軍侯,你們怕是瘋了!”
李元吉隨即大笑起來。
唯有他這個智商,還不明白發生什麼。
“這怎麼可能,本公可是唐國公,而且此人怎能是冠軍侯?”
李淵臉色煞白。
“還不速速拿下此人,小心本公子告訴聖上,爾等與賊人勾結!”
李元吉說著,還想上前給那禁軍統領一巴掌。
李淵神色大變,正欲張嘴解釋。
誰曾想,那禁軍將士直接一巴掌扇來。
李元吉被打了一耳光,隻覺兩耳嗡嗡作響,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說了句:“你敢打本公子?”
“本將才不管你是誰,居然汙蔑冠軍侯為賊人,本將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將士怒斥一聲。
“他,冠軍侯?”
李元吉難以置信。
“侯爺,這些人是否拿下?”
那將士看向吳缺問。
吳缺沒說話,就這麼看著李淵等人。
“你們敢!”
李元吉大喝一聲。
下一秒,一眾禁軍齊刷刷的拔劍。
那刀劍出鞘的呼嘯聲,齊刷刷的響起。
無數寒芒閃爍,直接把李元吉嚇得夠嗆。
李淵也立馬明白過來。
隻要吳缺一聲令下,這些禁軍必然動手。
饒是他是唐國公,下場也是一樣。
畢竟吳缺可是冠軍侯,可是皇室身邊的紅人。
雖然爵位不及李淵,但身份和地位早已淩駕於李淵之上。
“看來本公是認錯人了。”
李淵回過神來,硬著頭皮說道。
段偃師的眼神雖然像吃人一般,但也不得不附和李淵的話。
“父親,這”
李元吉還想說什麼,李淵上去就是一耳光。
李元吉瞬間懵了,但他也不知道不能亂說話了。
若不然,下一次可不是一耳光那麼簡單了。
“還望冠軍候恕罪,本公有眼無珠,衝撞了閣下。”
隨即李淵硬著頭皮,走到吳缺麵前。
他主動低頭,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但李淵沒得選。
不這樣做,如何收場?
難不成,真要等這些禁軍動手?
“唐國公,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吳缺留下這話,帶著玩味神情入宮。
這番話,何嘗不是對李淵的譏諷?
李淵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等吳缺走了之後,那些禁軍這才消停了一些。
李元吉也明白一件事,冠軍侯吳缺居然就是當初被趕出李家的吳缺!
“二哥為何沒說?”
李元吉忍不住道。
正是李世民的話,才讓他沒能回過神來。
“你二哥,怕是闖了大禍,有那個臉麵說?”
李淵冷哼一聲。
言罷,他長袖一甩,便走進汾陽宮。
路過那幾名禁軍時,李淵還特意冷哼了一聲。
進了汾陽宮,李淵未能見到聖上。
也隻好在殿外請安。
聽到楊廣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李淵這才離開汾陽宮。
一出來,他就感覺自己兩腿有些發軟。
因為在他麵見聖上時,聽聞冠軍侯就在裡麵。
這足以證明,如今吳缺的身份地位如何。
除此之外,便是吳缺知曉李家太多的事了。
若是這些事傳到聖上耳中
李淵越想,越是覺得恐懼。
眼瞅著他就要摔倒,還好李元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父親,你怎麼了?”
“為父沒事。”
李淵淡淡回了句,這才恢複了不少。
正好,劉文靜親自帶著人馬過來。
見到李淵,他鬆了一口氣,急忙迎了上去:“唐公,你可入宮了?”
“入了!”
李淵的神色難看無比,就像是吃了隻死蒼蠅一樣。
劉文靜一看就知道,他必然見過了吳缺。
“您都知道了?”
“可不是嘛,那小子,居然有這等機遇?”
李淵忍不住罵道。
“唐公,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劉文靜環顧四周一眼,便壓低聲音道。
“嗯。”
李淵點了點頭。
幾人立馬前往劉文靜的府衙。
才進來,李淵就勃然大怒:
“那逆子,那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本公,現在好了!”
“唉。”
劉文靜歎息一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
“父親,吳缺怎麼會成為冠軍侯,他什麼時候和趙才有關係了?”
李元吉忍不住插話。
“是啊?”
李淵也反應過來。
如果吳缺真和趙才有關係,他怎麼不知道?
“看來當初吳缺隱瞞了一手。”
劉文靜苦笑道。
“本公隻想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如何是好,吳缺可是知道李家的事。”
李淵急的團團轉。
“唐公莫要著急,如果吳缺想對李家不利,不是早該出手何必等到現在?”
劉文靜卻是抓住了關鍵點。
“是啊。”
李淵也反應過來。
以皇室對吳缺的信任,隻要吳缺說上幾句,將李家的事全部給抖出來。
皇室必然會徹查。
就算找不了什麼證據,也能讓李家無法發展,甚至被列入皇室的懷疑名單。
這對李家的影響,可不小啊。
“吳缺此子城府甚深,李家與他乃是血仇,他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劉文靜又道。
“你的意思是?”
李淵皺眉。
“吳缺必然憋著壞的,隻是等時機成熟罷了。”
劉文靜直言。
“就他?”
李元吉不屑一笑。
“閉嘴!”
李淵本就心煩意亂,張嘴便是一聲怒斥。
李元吉閉嘴,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