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趙政醒來的瞬間,立刻呼喚係統。
“係統,簽到!”
“簽到成功!”
“恭喜宿主連續簽到一百天,獲得特殊成就:百中無一。”
“獎勵暴擊,成就獎勵將以轉盤形式發放。”
趙政眼前出現了一個至少有上千個刻度的轉盤,上麵一晃而過的一個名字都讓他心動。
仙劍、千年修為、萬年靈芝
這獎勵,光是看著都要流口水了。
他心念一動,原本轉速緩慢的轉盤,立刻加速起來。
“停!”
飛快旋轉的轉盤慢慢停止,指針指著其中一塊小區域,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恭喜宿主獲得獎勵:誅仙劍劍胎。請問宿主是否將其煉化為本命劍?”
“煉化,馬上煉化!”
下一秒,趙政就發現自己眉心的精神空間,多了一把和他心念相通的小劍。
就算是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劍胎,光是靠近,趙政都感覺到一絲刺痛。
查看了誅仙劍胎的信息,趙政的心情,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
【誅仙劍胎:洪荒世界,聖人通天使用的聖器之一】
【可利用宿主靈氣對劍胎進行塑造】
通天聖人用過的誅仙劍啊,這把劍比起那四仙劍肯定絲毫不差。等他徹底發揮出誅仙劍的威能,那不是砍飛升如殺狗。
“叮——”
“發現遊離的劍氣,請問是否吞噬?”
“友情提示,吞噬劍氣可加速誅仙劍胎塑形過程。”
“吞噬!”
趙政沒有絲毫猶豫。剛剛他嘗試提供靈氣給劍胎吞噬,結果,全身靈氣吞噬了七七八八,劍胎上隻有他看見的那個進度條,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真靠他自己慢慢磨,怕不是等他老了誅仙劍才能出世。
下一秒,趙政聽見誅仙劍胎發出一聲極其囂張的劍鳴,仿佛在對周圍的劍氣挑釁,你們這些渣渣,在這裡呆了萬年屁用都沒有,連個劍仙都不如!
不知為何,趙政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劍氣長城裡遊離的劍氣,可都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就算是自家傳承的弟子,不滿足要求,它們理都不理。
現在,居然有一把劍嘲諷自己,說自己連個劍仙都不如???
叔叔能忍,嫂嫂都不能忍!
寧府上空的一縷劍氣動了,在空中轉了一圈,它很快就確定那個嘲諷自己的劍的位置,一頭朝著房間紮進去。
劍氣鑽進趙政的眉心,很快就發現嘲諷它的那柄隻有個粗糙劍形的飛劍。
連個飛劍模樣都沒有的小東西,居然敢嘲諷它,它要好好教訓教訓,讓小東西知道,怎麼尊重前輩。
劍氣鉚足勁,一頭撞向誅仙劍胎。
啪。
劍氣撞上的瞬間,仿佛撞在一塊萬年玄鐵上,誅仙劍胎沒什麼事,劍氣自己直接炸開,變成細碎的劍氣。
接著,誅仙劍胎上傳來一股吸力,將這些破碎的劍氣全部吸納。
趙政眼看著劍胎上的進度條,在此刻增加了001。
才一縷劍氣,怎麼夠。
誅仙劍胎繼續開啟嘲諷技能,這次,它將技能範圍擴大了許多,它感覺到,在不遠處的城池邊緣,那裡有足夠多的劍氣。
“嗬嗬,就這兒,連給我撓癢癢都做不到,你們這些渣渣,還是回去自己找個繩上吊好了。”
“或者,你們給我跪下,我勉為其難收下你們!”
話落,又一縷劍氣破窗而入,直接鑽進趙政眉心。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劍氣,從房間各處飛入。劍氣之多,直接將趙政的房間刺成篩子。
尋聲趕來的寧姚,在這個被毀掉的房間裡,沒有找到趙政的身影,隻看見了一個被劍氣包裹起來,密不透風的劍氣光團。
寧姚的第六感告訴她,失蹤的趙政就在這個光團裡。
趙政這是修煉的什麼功法,怎麼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寧丫頭,這小子在練本命飛劍,沒什麼事兒,你回去修煉就行。”伴隨著陳清都的聲音響起,一道劍氣飛來,將趙政破爛不堪的身體恢複。
接著,寧姚就聽見了趙政中氣十足的哀嚎聲。
叫得這麼有力氣,看樣子自己確實不用太擔心了。
寧姚放心離開,走之前還特意和白嬤嬤說明情況,免得她擔心。
城頭上,陳清都的雙眼倒映著此刻趙政眉心的場景。
那柄隻有劍形的飛劍,正對著將整個精神空間都擠滿的劍氣嘲諷,而那些劍氣也不慣著它,各種劍招對著飛劍劈過去。
飛劍一邊嚷嚷著好爽,一邊繼續用毒舌嘲諷。
這飛劍的那張嘴,確實很毒,剛剛就連陳清都自己身上的劍氣,都被引動了一瞬。
如果不是他察覺到不對,將自己的劍氣鎮壓,這會兒,寧府應該已經有了個百萬錢的裝修計劃。
他看得很仔細,那柄飛劍每次都會趁機吸收那些破碎的劍氣,它的身形也向著劍的形態慢慢變化。
聽著趙政的嚎叫,陳清都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嗯,這聲音用來佐酒,滋味是真不錯。他摸出一塊留音石,將聲音錄下來。
難得看見那小子吃癟的情景,不留下來反複欣賞,真的可惜了。
城頭劍氣暴動的畫麵,在他察覺到的瞬間,就已經鎮壓下去,隻有寥寥幾個飛升境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在老大劍仙出手後,那些人也沒膽子去查探陳清都出手的原因。
要知道,陳清都坐鎮的劍氣長城,沒有發生一次內鬥,可不是因為他資曆老,大家發揚美好品德,尊敬老人,而是因為這位老人,是真的很能打。
十萬大山裡,一個雙眼空洞,頭發散亂,身上穿著一身看不清顏色衣服的老人,今天沒有繼續修建自己的山水畫,而是難得地坐在桌邊,看著天邊。
這個自剜雙目的老瞎子,嘴角微微上翹,仿佛看見了什麼極為難得的,有趣畫麵。
一手探出,等收回時,手裡已多了一壇酒。往碗裡倒了一杯酒,老瞎子端起酒碗,慢慢品嘗。
在他腳邊,一條瘦得隻剩皮包骨的老狗,撲到他腳邊,舌頭拚命舔著打濕了泥地的酒水。
“真是沒出息。”老瞎子一臉嫌惡地將老狗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