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三位道友,是我識妖不明。”
“無事,以後道友若再教導弟子,一定要先讓弟子修心,再修力。”
修心,修力。
仙尉琢磨了下,覺得趙政說的這番話,很有深意。
他剛要繼續詢問,忽然想起,自己來了後,似乎還沒有介紹過。
對著三位道友擺出一個古禮。
“貧道仙尉,一位修道求道之人。”
“趙政,劍修。”
“這位是曦,我的道侶。”
“我是奴奴,以後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仙尉聽到趙政的介紹,眼神深沉地看了眼一旁的曦,若不是才剛認識,他都想給這個叫趙政的年輕人,豎大拇指。
彆人可能不清楚,但作為人間第一位修士,仙尉還是有幾分眼力的。
他眼中的奴奴如一輪太陽,散發著光芒與溫暖,年齡雖小但體內蘊藏的力量卻無比龐大。
還有那位曦道友,他隻看了眼就不敢多看。
隻一眼,他的神識仿佛觸碰到烈日,那縷神識差點燒起來。
仙尉和趙政開始探討關於傳道一事的細節,奴奴在旁邊時不時好奇提問,氣氛慢慢融洽。
趙政這次來人間的目的之一,就是見見這位人間第一位修士,現在仙尉主動現身,他當然不會讓仙尉很快離開。
水潭邊的魚竿很快有了動靜,趙政適時發出邀請,“仙尉道長,不如一起來嘗嘗這深潭裡的靈魚,以我的經驗來說,這種山裡的靈魚,味道可是比大江大河裡的美味得多。”
“那貧道就叨擾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仙尉身形消散,變為一片尋常的樹葉。
樹葉晃晃悠悠從空中飄落,沒等它落地,一隻手伸出,接住這片樹葉。
仙尉的真身,橫跨千裡出現在分身消失的位置。
趙政深深看了眼仙尉。
老道士沒有隱藏自己的修為。
飛升境。
但仙尉的飛升境,與其他人又不同。
當年的老秀才縮地成寸,出現在寶瓶洲上時,可是引得江河翻湧。
同樣是飛升境,仙尉的縮地成寸,就連一絲氣息都沒有外泄。
“仙尉爺爺,你呼來呼去的這招,能不能教我?”奴奴驚喜地看著仙尉,期待著他的回答。
若是她也學會了這一招,以後就算出去玩得再玩,隻需要嗖的一下,就可以回到餐桌上。
玩和吃飯都不耽誤了!
“當然可以。”仙尉看著奴奴那雙純淨的眼睛,沒有拒絕。
“但是,我這一招有些難度,學起來可能會很辛苦哦。”
“奴奴不怕困難!”奴奴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哈哈,好!”
等到了飯點,仙尉吃到一口魚肉,明白了趙政為何說,要是錯過這裡的靈魚,他會遺憾。
仙尉隻確定一件事,他已經後悔了。
過去百多年的時間,他不知走過多少山水,看過無數風景,卻唯獨錯過了山水孕育出的美味。
飯後,仙尉邀請趙政上山走走。
趙政沒有拒絕,走之前給曦遞了個安心的眼神。
雖然他現在的實力隻恢複到仙人境,他相信這些萬年前留下名號的人族豪傑。
趙政跟在仙尉身邊,二人沒有用修為,隻是靠著體力慢慢登山。
趙政似乎發現了什麼,注意力更多放在仙尉的呼吸上。
這位老道看似尋常的呼吸,其中隱藏著某種規律。
仔細觀察下,趙政發現,一呼一吸間,就有部分靈氣順著仙尉的呼吸,開始在身體流轉,鍛煉其體魄。
一門後世從未有過的呼吸法!
趙政試著模仿仙尉呼吸的節奏,很快,趙政就掌握了節奏。
體內吸入的那些靈氣,隨著呼吸,擴散至全身,身體有了微不可察的提升。
這門呼吸法,對現在的他作用微乎其微,但對於下三境的孩子們,幫助還是很大,能為他們塑造更強的體魄。
“多謝仙尉道長!”
“道友能有所收獲便好。”
一門呼吸法,算是仙尉為自己教導不嚴向趙政的賠禮。
氣氛緩和後,仙尉直言道:“道友,我看你那位道侶,還有跟著你的孩子,來曆似乎有些不凡?”
“她們都是天庭裡那些神靈中的一位。”
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仙尉的臉上多了一絲猶豫。
以他的眼力,能看出眼前這位道友,年不過百歲,卻已修煉到與他同境。
如此天才的族人,未來必定會參與進那件大事。
想了想,仙尉隱晦提醒道:“趙道友,我觀未來的天下,不會平靜,你和你的家人,最好能遠離人間。”
“好的,多謝道長提醒。”趙政聽出來了,看樣子這個時候的人族最頂尖者,已經開始謀劃登天一事。
“道長,不知你可聽說過一位全身籠罩在劍氣之下的劍修?”
“未曾聽聞。”仙尉腦海裡浮現出數個天才劍修的身影,但這些人都和趙道友要找的人樣子對不上。
趙政鬆了口氣,看樣子,那場登天一事,短時間不會出現。
畢竟,劍修們的劍道魁首還沒出現在這個時代。
他也還有時間,為曦和奴奴謀劃。
既然早已知道水神和火神會發生一場大戰,他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兩位至高大戰的原因,儘量讓曦避免。
他不想未來的曦,被楊老頭掌控一部分神魂,在人間不斷輪回。
“趙道友,你師承哪位劍修,老道從沒聽過你的消息?”
“抱歉,師門有規矩,不允許我透露師門的任何信息。”
趙政閉口不言。
總不能告訴仙尉,他的劍道,一部分傳承至陳清都吧。
這個時候的陳清都,說不定還隻是一個毛頭小子,劍道修為有沒有中五境都還難說。
人間某個城鎮上。
與幾個好友剛練劍回來的陳清都,忽然打了個噴嚏。
“小陳,你不會是練劍練虛了吧?”觀照調侃著身邊的好友。
“怎麼可能?我。”剛要繼續說,陳清都連著又打了好幾下噴嚏。
“看吧,果然是身體不行啊。”右側那個麵色清冷的龍君,嘴角微微上揚。
“滾,你們才虛呢!”
陳清都怒視著兩位損友。
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