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無人監視 > 138 藏地雪山之行 E1.

138 藏地雪山之行 E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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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清瘦的腳腕錮著圈圈青痕, 如被折斷一般從牆麵滑落, 痙攣著繃起青色的血管。

寧準的雙唇全被揉成了糜爛的血紅。

隔音極差的小旅館,牆壁另一側傳來開得巨響的電視機聲。

戰爭片的機槍音效和粗獷嘶吼的外語淹沒了一片漆黑之中的更多聲響。

啞極的窒息降臨時,寧準趴在滿是霜花冰紋的窗前, 如一枝臨水半濕的桃花, 旖旎靡麗, 又狼藉非常。

他微微抽搐的手指被黎漸川從後握住, 慢慢扣緊,後頸也被如凶狠野狼般的利齒咬住。

“還剩四個小時,睡一會兒。”

黎漸川親了親寧準的耳後, 聲音嘶啞低沉。

他第三次把人抱到浴室,簡單衝洗之後, 又利落地清理了下房間, 才帶著寧準重新縮回被窩。

脊背陷進泛黃柔軟的被子裡, 寧準眼中的失神之色終於漸漸褪去。

黎漸川靠在床頭點了根煙,一邊給寧準揉腰,一邊看著寧準跟個不安分的貓崽一樣,翻了個身, 在被子裡一陣蠕動。

他被蹭得又有些火氣, 忍不住嗤道:“這回不累了, 合著寧博士以前走個路做個仰臥起坐就腿疼腰疼屁股疼,都是裝的。”

“這不能一概而論。”

寧準濕透的桃花眼撩起一點,慵懶地動了動手指,二話不說抓過床頭的電子紙, 搜出一篇基佬指南懟到黎漸川臉上。

“遍地飄零,無一可靠。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燭夜。”

寧博士難得含蓄地隱喻了一下,最後學術總結:“所以,情緒刺激人體潛能的開發,而無數事實證明,人體的潛能是無限的。”

黎漸一點都不想學習新知識。

他把電子紙從臉上摘下來,按滅了煙頭,直接冷酷關燈,閉上眼揉著懷裡寧準酸軟的身體,為他放鬆僵硬的肌肉。

沒一會兒,寧準就不動了。

濕軟的唇在黎漸川耳朵上含含糊糊地咬了一口,慢慢傳來低緩的呼吸聲。

滿打滿算八個小時的中轉休息時間,為了實現寧博士窒息的快樂,最後就隻睡了兩個小時不到。

從小旅館退房後,黎漸川先去加德滿都的蒙恩銀行給玩家教授打了五萬美金,又喬裝改扮拐彎去了泰米爾區,從一眾灰撲撲的低矮建築中找到了一家情報販子的店,買了一份red和處裡的情報,與近期藏區的異常情況彙總。

“你是第一個來找我買red情報的人,魔盒玩家?”

一塊臟汙白布從頭裹到腳的黑臉男人叼著煙鬥,坐在黑漆漆的門廊裡,一雙褐色的眼睛帶著純粹的審視和探究,上下掃視著黎漸川。

黎漸川快速瀏覽過手裡的情報,將所有信息刻進腦子裡,然後隨手把這一遝紙張丟進火盆裡。

火舌躥高,瞬間吞噬紙頁。

“這個數兒。”

黎漸川豎起兩根手指。

黑臉男人慢吞吞吸了口煙鬥:“好吧,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朋友。它並不值這麼高的價格。”

這些情報販子一句話一個套,都是想方設法要從所有人嘴裡套出免費的消息來,然後和其他消息結合印證,最後賣出一個好價錢。黎漸川和他們交道打多了,倒是學會了一套讓他們閉嘴,並且反套話的手段。

黎漸川眯了眯眼,咬著煙笑了下:“看來有其他組織來找你買過,還是個魔盒組織?加德滿都要亂了。”

印在那張黑臉上的兩塊眼白轉了轉,黑臉男人搖頭道:“隨你怎麼說,朋友。”

黑臉男人的謹慎警惕讓黎漸川有點失望。

不過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寧博士還一個人等在機場,黎漸川沒什麼多餘的時間耗了,乾脆地和黑臉男人談好價錢,黎漸川放下一張不記名卡,轉身出了小屋,消失在窄長的巷子裡。

從尼泊爾特裡布胡凡機場,到拉薩的貢嘎,飛行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左右。

雪白的機翼掠過一座座雪山上空。

稀薄的雲層,乾淨到近乎透明的天空,還有刺眼的日光和雪山模糊的脊梁脈絡,讓人還未到青藏,就先體會到了日光之城的高遠明淨,神秘壯麗。

黎漸川沒進過藏,對於這種高海拔地區的冬天很謹慎,在尼泊爾倉促采購了兩件非常厚實的羽絨服,把自己和寧準裹成了兩隻企鵝。

但等真下了飛機,到了貢嘎,才發現拉薩的冬天並不算非常寒冷,可能還不如大風降溫的首都。

午後的溫度大約在零上幾度,過分熱烈明亮的陽光的照耀下,還有幾分懶散的暖洋洋感覺。

無人駕駛的出租車拐上雅江特大橋,又穿越山脈隧道。

小小的一塊車窗,將遼闊曠遠的淺綠江麵與雲霧綽約的山影框成一幅幅風景畫。

千山之巔,萬水之源,天穹低垂,世界浩大。

人置身其中,如渺小的一粟,隻能升起震撼與慨歎,無法企及自然的偉力。

“住在這裡的人,應該都是人心乾淨的人。”寧準笑著低聲道。

黎漸川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道:“辦完事,可以多住一段時間,然後就該過年了。”

從前的每個除夕夜,不是在異國他鄉生死奔波,就是在槍林彈雨中匍匐前進,又或者是孤身站在某個角落,被黑暗拉緊了神經。

但這一個或許不同。

黎漸川沒有在拉薩訂酒店,而是找了一間坐落在擠擠挨挨的居民區的民宿。

這家民宿位置有些偏,沒什麼名氣,不太引人注意,但非常乾淨寬敞,很有藏族風格。

房東是個穿著樸素的老奶奶,帶著她的小孫女等在院子門口,給兩人送鑰匙,順便獻上兩根潔白的哈達。

安頓好後,兩人又補了個覺,天黑時去布達拉宮附近,欣賞著布達拉宮的夜景吃了個晚飯。

第二天,黎漸川分析了遍那份藏區資料,其中有一個曾有過能量異常的地點在拉薩市內。

黎漸川研究了下,和寧準溜達過去。

冬天不是拉薩的旅遊旺季,遊客稀少,但來到拉薩朝聖的信徒卻非常多。

瑟瑟的寒風卷著落葉,許多寺廟附近的道路上都有虔誠叩拜的身影,帶著一生的信仰與內心的寧靜,於冬日透明的陽光下磕著等身長頭。

老人們佝僂著腰背,坐在陽光罅隙的石墩上轉著經。

一連串嬉鬨的小孩臉膛黝黑,帶著層紅撲撲的龜裂凍痕,歡樂地奔跑穿行於街巷中,用一雙純稚清澈的眼睛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偶爾有喇嘛走過,紅袍掠過地麵,神情低調肅穆。

各種風俗店開在鬨市,又為這份幾乎脫離俗世的清淨染上了一些紅塵的紛擾和商業。

黎漸川和寧準換上一身藏族的服飾,一路穿過街市,吃了份甜茶加藏麵做早餐。

在晌午到來之前,兩人終於在大昭寺附近找到了那座被標注為曾存在能量異常反應的偏僻小寺廟。

寺廟是標準的藏式宗教建築,廟門藏在一條很深的巷子裡,掛了鎖,沒法進去。

繞回半路可以看到一扇窄窄的側門,虛掩著,略顯破敗。

門邊的牆上還釘著兩三個鐵皮牌子,是某某保護建築的字樣,已經被磨損得看不清具體的文字了。

有一名裹著藏袍的老人坐在門邊不遠處,一手轉經筒一手佛珠,熏熏然地曬在陽光下,半閉著眼嘴裡絮絮叨叨地念著什麼。

渾身灰蒙蒙的老狗靠著老人的腿趴著,耷拉的眼皮挑起來一點,看著來到巷子裡的兩名陌生客人。

黎漸川雖然沒有來過青藏,但各種寺廟去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隻不過這間寺廟卻不太符合他印象中的任何一款。

從側門進去,首先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庭院,門口那棵叫不出名字的參天古樹飄下片片落葉,枯黃的碎葉擠著苔蘚,堆積在庭院的角落和階下。

庭院兩邊的建築似乎都是禪房,門扉緊閉,一陣濃濃的酥油味彌漫著,不知何處而來的煙氣在院中氤氳出絲絲縷縷的絮霧。

黎漸川用藏語同門口的老人交談了幾句。

老人睜開眼起來,走進庭院裡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年紀很大的喇嘛打開一扇門走出來。

“我們想問一下,在今年夏天七月份寺內是否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黎漸川和老喇嘛見過禮後,掏出一份比較官方靠譜的假證件,直陳來意。

老喇嘛卻並沒有去看黎漸川的那份證件,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和寧準的臉,古井無波的眼中透出一股若有所思的疑惑和恍然。

他用一種有些熟稔的語氣,朝黎漸川道:“貴客跟我來。”

黎漸川與寧準對視一眼,微微皺眉,跟在了老喇嘛身後,沿著廊下走到另一個更為狹小的庭院。

庭院正前方是一個佛殿,供的佛像大半隱沒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兩側則是經堂,經堂背麵,有一條數十米長的轉經筒長廊。漆成紅色的廊柱間排列著一個個暗金色的轉經筒,在光影裡反射出淡淡的金芒。

老喇嘛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一間經堂的門,一股夾雜著灰塵的奇異墨香撲麵而來。

裡頭黑漆漆的,大部分窗戶都用厚實的毛毯遮蓋著,隻有一扇窗戶透進來明亮煦暖的天光,照映著一堆散亂的經卷。

老喇嘛走到那堆經卷旁,嫻熟地整理著,道:“在我的記憶中,貴客曾經來過。但我卻記不清是何時來過。不過這裡有貴客留下的一樣東西。”

說著,他的手掌一翻,從經卷堆中拿出了一份很新的經卷。

紅色外皮,有一行描著金粉的藏文。

“貴客詢問的今年七月的事情,或許就是有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來偷盜這樣東西。有老人曾經說過,那些人和二戰時希姆萊的探險隊一樣,抱著尋找亞特蘭蒂斯神族的目的而來。他們渴求著能夠改變時間的神力。”

老喇嘛道。請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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