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上的字無邪已經看過不止一遍了,記載的無非是魯殤王的故事。
魯殤王生來便有一個鬼璽,能夠借陰兵,還能穿梭於陰陽兩界,憑這項本事,他一度戰無不勝,風光無比。
直到有一天,他為報答地君借陰兵之恩,當著魯國國君的麵坐化,回到地府,幫助地君鎮壓小鬼叛亂。
魯國國君大為震驚,將他安葬於此,希望魯殤王回來後能繼續為他效命。
當然,這是無邪念的簡略版,原版太囉嗦了,恨不得把那魯殤王晚上吃了幾口飯都給寫上。
無邪不樂意念,他們也不樂意聽。
無邪說完這個故事,磻子在一旁感歎了一句,這魯殤王這麼厲害?
虧得他死得早,不然統一六國的還不一定是誰嗎?
“這故事太扯了,陰兵的形成一般都是由於古戰場上的陰魂執念不散,不肯離去,這樣的陰兵出現的地方都很固定,不會離開他們身死的戰場,這鬼璽估計是什麼能招來陰魂的寶貝,隻能在特定的地方才能招出陰兵來,至於這些話,估摸著是魯殤王說出來唬人的。”
磻子聞言嘖嘖了兩聲,那個年代就已經有炒作了?
“不管怎樣,總算知道這是誰的鬥了,但這兒有這麼多棺材,到底哪個才是他的?”
哪個都不是他喲~
沈瑾清在心裡回了磻子一句。
眾人聽了磻子的話,都開始觀察起地上的這幾口棺材了。
棺材一共有七口,正好對應著北鬥七星,就在這時,大魁突然叫道,
“看,這個棺材被人開過了!”
這話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他們走過去一看,果然,這棺材板和棺材之間沒有完全合上,而且邊上滿是被撬過的痕跡。
無三省取出撬棒來,順著邊沿將那棺材板撬了開來,拿燈往裡一照,磻子頓時一驚,這裡頭怎麼是個老外?
其餘幾人一看,果然是個老外,而且一看就是沒死多久,屍體還新鮮著呢。
磻子正要把手伸進去,就被張啟靈摁住了肩膀,他的力氣顯然極大,磻子疼得齜牙咧嘴的。
“彆動,下麵有東西。”
張啟靈說這話時,眉頭微蹙,語氣透著些許不耐。
沈瑾清在一旁看得一樂,雖然她沒有無邪“讀靈機”的本事,但是這句話她還是看懂了的:
‘這隊伍太難帶了,沒一個聽話的……’
磻子一驚,仔細一看,那老外的身下果然還壓著一具屍體呢。
這時,大魁來到了無邪的身後,拽著他的衣服將他扯到了一邊去。
大魁指了指對麵的牆,無邪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頓時笑了出來。
隻見那牆上,除了他們六人的影子外,赫然還有一個孤零零的,畸形可怖的“怪物”影子。
沈瑾清也注意到了他們那邊的動靜,立馬從棺材邊走開,拿出了包裡的數碼相機。
這相機險些被無邪給充公了,後來她好說歹說才把給要了回來的。
沈瑾清想著這時候也該念出那句經典台詞了,於是清了清嗓子,喊了出來,
“有鬼啊!”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她,沈瑾清哆哆嗦嗦地指著牆上的第七個影子,示意他們去看。
沈瑾清這副模樣,看得無邪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當年就這點出息?
怎麼現場表演出來是這副德行啊?
沈瑾清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還會補上一句,他當年還不如這呢……
眾人看到了那個影子,齊齊轉頭,向著這影子的主人看去,就見墓室門口,正站著一個腦袋巨大的“怪物”……
張啟靈拿起他的礦燈向那個“怪物”照去,眾人看清了那個所謂的“怪物”的真麵目——原來是一個人腦袋上套著一個大瓦罐。
被嚇傻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磻子立馬反應了過來,惱羞成怒地罵了一句,
“你d,老子一槍斃了你!”
說完,就直接掏起了槍。
那人也是一驚,看他們這樣是要來真的了,撂下一句,“我的媽呀!”,就立刻閃身朝他們來時的過道跑了過去。
磻子也不客氣,舉槍上膛,一氣嗬成,正要一槍打了出去,就聽到旁邊響起了一道槍聲,那人腦袋上的瓦罐應聲碎裂。
磻子扭頭一看,就見無邪麵無表情地收起了手中的槍。
無邪沒有讓磻子打,他知道磻子瞄的是腦袋,上輩子是運氣好,胖子的腦袋保住了,這回他可不敢賭。
還不如他自己動手得了,好歹他瞄的是那瓦罐的邊沿,目的就是為了把那罐子打碎。
不然讓胖子腦袋上頂著個罐子跑,能在墓道裡摔成死胖子……
剛收好槍,無邪就聽到那墓道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時動作一僵。
“你td找死!看你爺爺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死胖子,好心當成驢肝肺是吧?
無邪咬了咬牙,在心裡暗罵一句。
剛才要不是沈瑾清演那麼一出,他都差點忘了,他當初被這胖子給嚇成孫子了都,這筆賬他還沒算呢……
沈瑾清在一旁心滿意足地收起了相機,幸好她眼疾手快,不然差點沒拍到……不愧是靈活的胖子,溜得真快。
“不能讓他到我們那邊去,他要是碰到那個棺材,我們就完蛋了!”
張啟靈抽出黑金古刀,幾步追了過去,轉眼就消失在了過道裡。
剛才沈瑾清跟無邪說的話,他可是在前麵聽得清楚,自然知道這時候那胖子進去,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
有怒氣加成的血屍……那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
磻子正要追上去幫忙,卻被無三省一把拉住,
“你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好好看看邊上的耳室,看那家夥到底是從哪兒竄出來的。”
磻子聞言趕忙跑到右邊的耳室看了起來,無邪和沈瑾清則是在原地不動,饒有興致地看著無三省和磻子兩人忙活。
無邪倒是想看看,這回他這三叔打算怎麼溜走……
無三省餘光瞟到兩人,見到他們這副姿態,不由地心中一梗。
這兩人在這兒監工呢?
合著他是來給這倆打工的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