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能不做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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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比她想象中年輕很多,並不是沉沉的音色,反而清醇如酒,刻意放輕的時候很有幾分磁性悅耳,有一些溫柔。

“沒有的。”榻上的新娘開口,聲音如同黃鸝嬌啼,聽得陳廷掌心有些發麻,頓了頓,她補充道:“夫君。”

這個稱呼讓陳廷差點連路都不會走。

嫁過來了,沒死,也沒自戕,就好端端坐在他房裡,還叫他夫君。

以後這就是他的了,他的小夫人。

陳廷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即將擁有什麼,一種奇妙的喜悅感縈繞心頭。

他想,也許自己真的是孤獨太久了,年少時發過孤獨終身的誓言果然不能作數,往後有人願意陪他度過餘生,他很歡喜。

沈望舒聽著那腳步聲由遠及近,玄鐵手甲挑起蓋頭,聲音有些發緊:“可以嗎?”

還怪有禮貌。

沈望舒點點頭,這該死的儀式感本來就是留給男人的,她難道還能拒絕嗎?並不能。

蓋頭掀開,沈望舒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結婚對象——男人有著劍眉星目的一張俊臉,雖然不是小說中那種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但是比之多了幾分沉肅穩重,火紅嫁衣也擋不住的寬肩窄腰,高高往那一站氣勢驚人。

看得人有點害怕,感覺可以一拳打死十個弱不禁風的自己。

沈望舒淺淺抿出一個溫順無害的微笑。

陳廷也在看自己的小妻子,他之前看過夏侯府那位姑娘的小相——並不是現在這樣的,雖然那位夏侯芙姑娘也算得上是清秀可人,可遠遠沒有麵前這位可人兒的豔色傾城,隻安安靜靜坐在這裡就吸引得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男人原本喜悅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來,沉聲道:“你不是夏侯的人,你是誰?”

沈望舒有些怔愣,腦子飛快的轉起來。

來之前她就知道,替嫁這事兒不大可能輕易糊弄過國公府的人,尤其是這位鎮國將軍,若是他不肯接受自己,那今天晚上她就可能小命休矣。

榮國公府勢大,與其在這編一個又一個謊言欺騙他,不如一開始就說開,想辦法跟他達成目的一致。

沈望舒被冰冷的玄鐵手甲掐著下巴,麵上沒有幾分慌亂,鎮定的反問:“我是不是夏侯府的人,將軍都需要一個新娘,不是嗎?”

男人目光冷硬:“你進國公府有什麼目的?”

沈望舒誠實的說:“我隻尋求將軍的庇護。”

陳廷看著她澄澈無一絲雜質的水眸,冷硬的目光有幾分動搖,為她的主動示弱,但還是搖了搖頭:“我不信你,說清楚你的身份。”

他鬆了手,餘光瞥見美人兒尖尖的小下巴被自己掐出紅痕,白皙的小臉上這點印子格外明顯,不由得一愣,他方才沒使勁兒啊,這人難道是豆腐做的嗎?

沈望舒正思忖著怎麼回答,就驟然聽見他心底的聲音:“好軟,一掐就紅。”

看來他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心硬似鐵,這種時候還有空想這些。

沈望舒突然有了對策,既然原主長得極美,這鎮國將軍自己又心智不穩,那她今日便用上一回美人計。

陳廷就眼睜睜看著榻邊的小美人眼中蓄出淚來,頰邊的胭脂色變得更加嬌豔幾分,委屈又害怕的反問:“我若不是夏侯府的人,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將軍如何不信我的身份?

莫不是早先心中已經有了稱心的人選,這才不肯相信看到的是我?”美人兒明明委屈至極,卻倔強的咬著唇扭身到一側,不給他看自己落淚的樣子:“既如此,我便死了算了。”

美人負氣的樣子也很好看,陳廷心下莫名一慌。

想想也是,夏侯府哪來的膽子欺君,莫不是他太久沒回漠雲,調查結果有誤,夏侯府其實不止一位姑娘

“你,你莫哭了。”陳廷有些後悔自己說話方才太直,硬著頭皮道歉,將幾乎挪到牆角的人拽回來麵向自己:“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他看著藏在嫁衣裡修長白膩的脖頸,目光有些暗。

陳廷的態度動搖了,沈望舒卻沒巴巴湊上去,仍是背對著男人垂淚,不太肯搭理他的樣子:“望舒。”

男人向來是這種得不到就想要的生物,越主動他反而越懷疑,不如冷著點更勾人。

陳廷看了她片刻,心想,好吧,不管她是誰。

嫁進國公府就是他的人,隻要她願意跟自己好好過日子,不搞亂七八糟的事情,那怎麼樣都無所謂。

望舒,望舒這個名字是天上月,清冷高貴,並且人如其名。

身後又沒動靜了,沈望舒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評估有誤,這男人怎麼好像沒上鉤的時候,就突然聽到他說:“喝合巹酒吧。”

這是不計較的意思了?

美人終於肯回頭看他。

陳廷已經去那邊倒好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她,平靜的說:“既然是你嫁進來了,往後你便是我的妻,我亦不計較旁的。”

“希望日後我們能相敬如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儘好職責,侍奉祖母,恭順長房伯父伯母,照顧幼弟。”

他的這番話是告訴沈望舒,自己不是被糊弄過去了,隻是懶得再追究——她先前說的對,不管是不是夏侯府的人,陳廷都需要一個妻子,否則皇帝還會不斷的往他身邊送人。

這回隻是送個身份低微的,若是下回心血來潮要往他身邊放探子呢?

與其這樣,不如留下這個知道,還能更好控製一些。

沈望舒垂下眸,輕聲道:“妾明白。”

喝過交杯酒,便是正式達成了協議。

既是正兒八經成了婚,便是要行周公之禮的,陳廷看著她纖細的腰身,懷疑自己用點力就能將其折斷,有些猶豫起來。

沈望舒卻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管他做不做,自己先將沉沉的鳳冠卸了下來。

她的行為落在陳廷眼裡便是做那事的前兆,是赤裸裸的勾引,腦子轟的炸開。

玄鐵手甲笨拙的去挑她的衣帶,沒探幾層就勾破了紅嫁衣,沈望舒沉默片刻,抬頭看向他,委婉的表示:“你這樣,可能會弄傷我。”

男人倏地收回手,將她抱上床後轉而先解了自己的衣帶,待到看清眼前的事物,沈望舒震驚的咽了咽口水。

終於明白為什麼原文裡,這對夫妻到死都沒有圓房了。

“能不做嗎?”她小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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