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枝蘊怕把那兩個人吸引過來,不敢把動靜鬨得太大。
沈懷舟卻拉著她,信步帶著她離開此處,絲毫不見慌亂。
“小叔,他們要是回來了——”謝枝蘊抓著衣角,小心翼翼的開口。
“回來了還有我在,我拖住他們,你直接跑。”
沈懷舟言語間染著笑意,不知道是被她可愛的反應逗笑了,還是因為剛嘗到甜頭心情好。
沙啞勾人的聲音,惹得謝枝蘊身子倏地一僵。
她又想到剛剛在巷子裡那一幕。
沈懷舟將她圈入懷中,幾乎是身體緊貼著,耳邊是他低聲喘息的聲音——
越想臉越紅,她甩甩頭,將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都甩出腦袋。
沈懷舟也沒再逗弄她,帶著她上了街對麵停著的車上。
“說說,剛剛是怎麼回事?”
沈懷舟身子靠在後座,閉眼揉著太陽穴,整個人疲態顯露。
謝枝蘊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語氣也冷了幾分。
“沒什麼。”她不想和沈懷舟多說。
畢竟,誰能想到,那表麵清冷的男人,卻乾出那般登徒子的事!
沈懷舟將她冷淡的態度收入眼中,無奈笑笑,剛剛也的確是他過分了。
“抱歉,剛才情急,我一時著急輕薄了你。”
“你想讓我怎麼賠罪都可以。”
沈懷舟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恍然聽著,就像是妖精在蠱惑人心一般。
仿佛不是在說賠罪的事,更像是勾引她,就像是在說:不管對我做什麼都好。
謝枝蘊剛降下去的溫度再度變得灼熱。
男妖精!
怪不得整個京市的人都說,沈懷舟這人是妖孽!
“不用賠罪,小叔也是為了救我,不過這樣終歸不太合適,日後我也不會再麻煩小叔了,至於這次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謝枝蘊轉頭看向窗外。
沈懷舟沒再繼續逼問,他安靜的坐在旁邊。
過了好一會,謝枝蘊還是多嘴問了句。
“小叔為什麼在這?”
也是他出現的有些太恰好了。
沈懷舟坐直身子,薄唇輕啟,“我正好在這附近談筆生意。”
談生意?
去小巷子裡談?
謝枝蘊有些狐疑,但聰明的沒有多問。
沈懷舟手機亮了一瞬,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徐聞:【沈總,問出來了,是鼎盛集團的人,合同被動了手腳。】
徐聞此刻就在小巷子裡,看著地上那渾身是血的男人,眼神輕蔑,嗤笑一聲,捏著男人的下頜冷聲開口,“你該慶幸今天來的不是沈總,不然你的下場可比現在還要慘百倍。”
死亡對這家夥來說甚至都會是解脫。
徐聞剛說完就收到了沈懷舟的回複。
沈懷舟:【教訓一頓,放回去,警告鼎盛那邊,手不要伸得太長。】
徐聞有些詫異,畢竟沈懷舟可從來沒這麼好說話過。
他不知道的是。
沈懷舟好說話,也僅僅是因為,他剛剛在那巷子裡恰好救下了枝枝。
此時車內。
沈懷舟和謝枝蘊沒再開口。
一直到謝枝蘊到家,沈懷舟才轉身看向她。
“你和沈舒白之間——”沈懷舟想知道她是怎麼打算的,要和沈舒白就這樣下去?
謝枝蘊此刻就像是滿心防備的小獸一般。
“我們很好,不勞小叔費心。”
她說完,逃也似的下了車。
他不喜歡沈懷舟的眼神,實在是太有侵略性了,總覺得她似是被看穿了一樣,她想要逃避。
見她就這般離開,沈懷舟眸色微變,黑沉了幾分。
片刻後自嘲的笑笑。
就這麼喜歡沈舒白嗎?
可這一次,他不想讓了——
……
謝枝蘊回來的時候沈舒白並不在家。
上去換下身上的衣裳,她又從樓上下來,
她剛倒了杯蜂蜜水準備喝,突然溫醫生打過來電話。
“喂?”
她喝了口水潤喉,卻聽到電話那邊溫醫生驚詫激動的聲音。
“枝枝,你看到網上消息了嗎?”
“那個人是你吧,我記得你有這件衣裳!”
謝枝蘊蒙了,網上什麼消息?
她點開看了一眼,眸子倏地睜的極大。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