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天峽穀前,陳長生小心翼翼地與一名築基初期的魔修廝殺。
幾番“險象環生”之下,終於依靠著陣法之利,將其斬於劍下。
其餘一群魔修,也被徐友達這一群人儘數攔下。
令人意外的是,徐友達一行人的戰鬥力出奇的高,幾乎都達到了各自境界的巔峰。
若是放在雲水澗,這九個築基修士,起碼頂得上整個雲水澗戰力的十分之一。
“千機門怎麼會把這麼一大股戰力擺在這裡……”
對麵的魔修見事不可為,隻得掀起陣陣濃煙,匆匆退去。
看著陳長生的“戰利品”,吳柳笑道:“陳道友,挺厲害的嘛,都殺了一個築基魔修。”
陳長生摸了摸額頭上,故意催出的汗,心有餘悸地說:
“是啊,和這魔修你來我往的戰鬥太累人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死了。”
“嘿嘿,你還是經驗不足,依靠著陣法,你不衝的太靠前,基本不會出事的。”
……我是怕我一不小心打死他……
陳長生心裡想。
不過臉上還是表現出一副誠懇的模樣。
“那是,那是……”
吳柳幾人都對陳長生這個“援軍”很滿意——
雖然陳長生不來最好,但既然有援軍來了,那陳長生這樣的,謙遜,聽話,喜歡閉關,不惹事的修士……
誰不喜歡?
特彆是他們這種,暗藏有大秘密的人。
至於陳長生,他心裡則想的是:
“我要儘可能的表現得無害,讓他們不要防備於我,這樣我才能長久的留在這裡。”
“畢竟這裡是千機門的地盤,我總不能把他們全殺了吧?”
就這樣,各懷鬼胎的雙方在這裡和平的共存了下來。
陳長生有了足夠的修行資源,不需要出去到處找修士殺,就能快速地修行,突破。
隻需要在魔修入侵之時,暫時中斷修行,跑出來演一場戲。
條件合適就殺幾個魔修,條件不合適就放過他們。
安全又愜意。
魔修退去,陳長生和吳柳等人,匆匆客套幾句後,就各自分開,去“機緣之地”閉關。
不要讓對方知道,我這裡發現了靈物!
……
燕山山脈另一端,魔修的營地裡。
無數魔修無精打采地聚在一起,情緒低沉。
要說最不願意進行戰爭的,就是他們了。
梁國一方的修士們,可以依托陣法龜縮,隻要不是太浪,基本都死不掉。
魔修們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作為進攻的一方,戰損比遠勝梁國。
魔修們修行魔道,喜歡的是殺人,圖的也是長生與力量。
麵對送死一般的戰鬥,他們又不傻,自然不喜歡。
從戰爭開始到現在,已經打了三年,他們的傷亡早已過半。
但高層魔修,那些金丹魔修們,卻依然催促著他們繼續上戰場。
要麼打死正道修士,要麼被正道修士打死。
總而言之,就是打,就是要死人。
煉氣,築基魔修們早就憤慨至極了,但卻沒有用。
魔修又不講仁義道德,高階修士就是天,說什麼他們都要照做,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再說了。
低階魔修隻需要考慮如何殺敵就是了。
高階的金丹魔修要考慮的可就多了,比如說怎麼樣打,才能最大限度的兩敗俱傷,他們金丹真人自身,又要如何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打的激烈。
不過,除去純粹的,麵對死亡時的壓抑之外。
他們偶爾還要麵臨一些來自其他修士的壓迫。
就比如這一日。
魔修營地門口,一個散著頭發,披著白袍的“玉公子”,正金刀大馬地坐在一個木椅上。
腳下踩著一個築基魔修的腦袋。
他攔在營地前,在身旁撐起一個大白布,布上畫著一個人像。
若是見過陳長生的人看到這個人像,必然能認出,這人就是陳長生。
所有從山脈之中回來的魔修,都被要求前來辨認這個人像。
“你見過他沒有?”
“你也沒見過他?”
“我不是讓你去找他了嗎?你去找了嗎?”
“不把我話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想當我的血食了!”
雖是長有一副風度翩翩的麵孔,但玉公子的脾氣卻稱得上暴躁,動輒就想要殺人嗜血。
經過他的魔修都戰戰兢兢地,即使被劈頭蓋臉的罵,也不敢出一言反駁。
在魔修,修為高的就是老大。
這個玉公子是某位金丹真人的親子,自身資質也不俗,曾嘗試過結丹。
但似乎是運氣不好,又或者是本身的能力有所欠缺。
最後結丹失敗,成為了一名假丹修士。
在鬼靈門內,可謂是金丹真人之下第一人,無人敢招惹他。
一行魔修,帶著傷勢,匆匆地從燕山山脈中趕了出來。
他們剛剛不得已接了宗門的強製任務,去一線天攻打一處千機門修士的聚集點。
雖然接到這個“強攻一線天”任務的修士們,都覺得製定這個任務的高層是傻子——哪有人會強攻這種易守難攻的險地的。
但由於形勢所迫,他們去了。
不出意料,他們敗了。
死了不少人,受了很多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營地,想要到自己在營地的住所裡好好休息一番,犒勞一下自己。
隨後,就被一個暴怒的假丹修士,用一身威壓壓倒在地。
隻見那玉公子很是憤怒地走到他們麵前,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們連頭都不敢抬。
玉公子的威名,在鬼靈門內廣為流傳。
“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玉公子陰惻惻地說,在燕山尋找了一個月的他,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你們最好說有,否則我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來,我自己也不確定。”
雖然玉公子的威脅很恐怖,但他們也不敢欺騙對方。
若是如實說沒有見過,玉公子或許不會拿他們怎麼辦,但如果欺騙了對方,玉公子就有理由將他們“吃掉”了……
幾人抬頭正想說沒有,可是一看到畫像上的人,他們突然愣了一下。
這不是……我們剛剛進攻一線天時,出現的一個築基初期的小修士嗎?
雖然陣斬了一個同階修士,但那是依靠陣法之利,沒什麼本事。
幾人心裡回想起關於陳長生的印象。
不過,說還是要如實說的。
“回稟大人,我們見到過畫麵上這個修士,長得和他大致一樣,但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