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刺客口中的東西,刺客下意識的要去咬舌。
唐朝朝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把捏住了他的雙頰。
力氣之大,讓刺客根本無法合上嘴,甚至覺得自己雙頰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唐朝朝冷笑道。
“骨頭還挺硬。”
刺客目光掃到那能看見白骨的手臂,頓時瞳孔劇烈抖動。
這已經不是他心裡能承受的範圍,如今他隻想一死。
可顯然,麵前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道姑,根本沒打算放過他。
對方拿著剔骨刀,在他的褲腿上擦了擦。
擦拭血跡後,再次往他的手臂上而去。
刺客再也忍不住,連連搖頭,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不…不…嗚…窩…說。”
唐朝朝嘴角彎起。
刺客招供,此事皆是國舅指使,左右他也活不成了,希望唐朝朝給他一個痛快。
唐朝朝沒有理會對方,直接弄暈了招供的刺客。
她再次舉起刀,往另一個刺客走去。
剛下去幾刀,那人便也招了。
後麵的就更順利了。
才來到麵前便已經招供。
唐朝朝這才走到了胡鬆麵前。
“胡大人,你可有什麼要招供的?”
胡鬆已經被唐朝朝駭人的手段嚇的傻了。
他哆嗦著唇,張口時,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如今刺客已經招供,胡鬆心涼了一半。
又聽唐朝朝這般問,頓覺不好。
按照原計劃,隻要再拖延半日就會讓刺客身死,以保萬全。
沒想到唐朝朝會突然出現,壞了大事!
難不成她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雖說他是二皇子慕容天的人。
可知曉此事的人甚少。
胡鬆儘量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刺客。
硬著頭皮道。
“郡主莫要胡說八道,本官又不是刺客,需要招供什麼?”
唐朝朝覺得這胡鬆還是沒被嚇破膽。
她晃了晃手中的刀。
“胡大人可是二皇子的人,此事如何能撇清關係?
還有,大人用在謀害太子刺客身上的手段,就像撓癢癢一般。
此事傳入陛下耳中,又該作何解釋?”
胡鬆依舊嘴硬道。
“凡事都要講個證據,郡主你莫要在此亂給本官扣帽子!
你這是汙蔑當朝大臣!
我要見陛下!!你不能動我!”
唐朝朝眸子一彎。
“看樣子,不用點刑,大人是不會說實話了。”
胡鬆一個文官,哪裡能跟刺客比。
唐朝朝才在他手背上才刺破皮,對方已經受不住的說了。
“我招!!本官說啦!都是二殿下和國舅命我這麼做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唐朝朝眼底帶著冷意,手中一用力,將胡鬆的手掌刺穿,快速拔出。
伴隨著一聲慘叫,唐朝朝才鬆開了綁著胡鬆的繩子。
提著對方的後衣領唐朝朝不屑道。
“那還要勞煩胡大人同我走一趟,到陛下跟前說道說道。”
“我的手,我的手!”
胡鬆根本沒法反抗,隻能捂著自己的左手。
唐朝朝之所以知道這個胡鬆有問題。
還要多虧了白天宇。
年初一時,乾娘來將軍府給她送金子。
白天宇與唐武的交談中,無意提過一嘴,在二皇子府,曾經見過大理寺少卿胡鬆。
唐武事後,便命人去調查了胡鬆。
果不其然,在進宮之前,國舅端木慶還特意找人尋過胡鬆。
唐善傳信給唐朝朝,便將此事也一並說了。
唐朝朝也因此聯想到,對方可能會在審問刺客的環節陷害阿爹。
計劃利用醫術,再加上康健帝能坐上皇位,又怎麼會是個蠢貨的心理,來保全阿爹。
同時還能借胡鬆,將此事扣在國舅身上。
沒想到端木慶這個老狐狸動手這麼快。
應該是在被套麻袋後,有所警覺。
禦書房內。
從最開始的唐武一人舌戰一群文臣,已經變成文武對立開噴。
武官們吵不過文臣,便罵罵咧咧問候對方祖宗。
導致文臣氣的麵紅耳赤,可那些粗鄙之話,他們也著實說不出口。
一時之間,整個禦書房如同菜市口一般。
上首的康健帝臉陰沉的嚇人。
太子如今還不知怎麼樣,這幫子狗東西居然還要借此奪兵權。
雖然心中如明靜一般,唐武極有可能是遭受陷害。
但眼下毫無證據,康健帝也無法為其開脫。
此時國舅端木慶跪在地麵拱手怒聲道。
“陛下,刺客已然指證是唐將軍所為,不管是否被人陷害。
都應該先將其關押才是。
否則皇家顏麵何存?”
文官個個附和。
“陛下,國舅所言不錯。”
“陛下明斷啊!”
“陛下還請速速將唐武收押!”
這邊統一發聲,卻根本沒有察覺到康健帝的臉,陰沉的可怕。
在康健帝心裡,二子慕容天借著端木一族,顯然已經不容小覷。
瞧瞧下方,幾乎跪倒的一半文臣,康健帝心中冷笑著。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與此同時,也有武官跪下道。
“陛下,唐將軍為國鎮守邊境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末將願用自己人頭擔保!”
“再加我一個腦袋!”
丞相謝左不屑道。
“你倆的腦袋,能和太子的腿相提並論嗎?”
那武官一聽這話,頓時雙目一瞪,擼起袖子看了一眼康健帝又放下,改為叉腰就要同謝左開罵。
剛消停的吵鬨聲,儼然又有再起的勢頭。
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的走進禦書房,在康健帝麵前跪了下來。
“陛下,朝安郡主她…押著大理寺少卿在殿外求見。”
小太監話落。
丞相謝左冷哼一聲。
“唐將軍果然教出個好女兒,如今這個情況,也是她一個女子能來湊熱鬨的?
還如此膽大包天,將大理寺的少卿都給抓了。
陛下!!朝安郡主如此無法無天,必是唐武教唆所致。”
康健帝臉上也出現一絲不滿,這一次是真的針對唐武的。
唐朝朝此舉確實有些放肆。
唐武拱手道。
“陛下,微臣被人陷害,女兒擔憂才會行事魯莽,不如讓她進殿問上一問。
或許有不一樣的消息。”
康健帝還未發話。
心中預感不好的端木慶,立馬反駁道。
“太子遇刺,乃是國事。
她一介女流,如何能摻和其中。
陛下,朝安郡主無辜扣押大理寺少卿,必須嚴懲,奪其封號。”
唐武冷笑道。
“本將軍的女兒,是非分明,她既然這麼做了,肯定就有她的理由。
國舅如此急著定罪,莫不是心虛了?”
端木慶被戳穿心中所想,頓時一張臉氣的通紅。
他指著唐武怒斥。
“唐武,你休要在這裡混淆視聽,誣陷與我!”
康健帝聽出了唐武的話外之意,看樣子唐朝朝來此,並不是巧合。
他沉聲道。
“讓朝安郡主進來。”
端木慶還想再阻攔,對上的卻是康健帝冰冷的眼神。
他隻能閉嘴不言。
唐朝朝提著死狗一般的胡鬆進來時。
胡鬆的手背已經全是血。
他臉色微微發白,顯然有些失血過多。
恍惚的眼神,在看清這裡是什麼地方時,又看見端木慶的臉。
張嘴叫道。
“救我!”
端木慶頓時臉一黑,沉聲嗬斥。
“大膽!朝安郡主,胡大人不該在審問刺客嗎?
你將他抓到此,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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