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守衛瞧見先帝玉牌,立即跪倒在地,互相對視一眼不敢再攔。
行刺一事,事關太子,所以受理此案的便是大理寺卿與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胡鬆,此刻正坐在案桌前,神色不明的看著前方不遠處,被懸吊在半空的五名刺客。
方才主審官大理寺卿,已經去禦書房回稟陛下最新的案情。
聽見有腳步聲,胡鬆正以為是對方回來了。
正狐疑著,大理寺卿才去沒多久,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便看見一身道袍的唐朝朝走了進來。
胡鬆見過唐朝朝,是在上次的宮宴。
不過天牢重地,怎能容許一個女子擅闖。
胡鬆嗬斥道。
“朝安郡主未免太不將皇律放在眼中,這天牢重地也是你能隨意進入的?”
唐朝朝挑眉,此人居然認識自己。
還不等她說話,又見胡鬆眼珠子一轉道。
“朝安郡主深夜前來,莫不是為了唐將軍來此滅口的?”
胡鬆這亂扣帽子的行徑,讓唐朝朝都氣笑了。
可一同審訊的其他人,卻覺得胡鬆說的有些道理。
畢竟他們才掰開一名刺客的嘴,那人招供行刺一事,正是唐武為幕後主使。
而朝安郡主深更半夜出現在此,就不由得讓人深思其中的意味。
唐朝朝咧嘴一笑。
“胡少卿,你是眼瞎了不成?
我如此大搖大擺的來滅口,難不成是要將你們都滅口不成?”
她本是不認識這胡鬆的。
不過嘛,阿爹曾經在商討對應之策時,特彆提過要提防這位。
胡鬆一時語塞,唐朝朝說的不錯。
若是她要來滅口,絕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麵行凶。
一個女子嘴皮子端是厲害。
可想到今夜過後,唐武必會失勢,胡鬆又揚起脖子,冷哼道。
“朝安郡主擅闖天牢重地,欲行不軌之事,來人呐!將其拿下!”
看著圍上來的六個官兵,唐朝朝將手中的玉牌舉起。
“先帝禦賜玉牌在此,還不退下!”
看到玉牌後,六個官兵卻沒有第一時間退下,而是看向了胡鬆。
胡鬆眯起眸子,看清那玉牌後,眉頭緊鎖。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若今夜真要讓唐朝朝拿著玉牌,在這天牢中胡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又想到這玉牌有免死金牌與如帝親臨的功效。
胡鬆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再次沉聲下令。
“先帝玉牌又如何?眼下太子一事才是天大的事。
來人呐!朝安郡主,仰仗手中先帝玉牌,乾擾我等查案。
速速先將其拿下,回頭本官會親自稟明陛下。”
胡鬆已經決定了,隻要抓住唐朝朝,將其玉牌奪過來。
今晚一過,唐家一倒,再想討回玉牌救命的話,他就說弄丟了又何妨?
唐朝朝聞言眸子一暗。
看著圍住自己的侍衛官差,她冷笑一聲。
這狗東西,果然是二皇子一黨的。
見手下猶豫,胡鬆又喝了一聲。
“還不動手!?出了事自有本官一力承擔!拿下她!”
立時,數道身影,朝著唐朝朝圍了上去。
唐朝朝手中銀針出現,直接甩出。
衝上來的幾人,直接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胡鬆看了一眼,地上已經人事不省的手下,心中駭然的同時還有一絲竊喜,他大喊道。
“來人呐!抓刺客!抓刺客!!”
就這一嗓子,守在天牢外的侍衛,立刻飛奔趕了進來。
唐朝朝鼓起腮幫子,還真是麻煩。
半炷香後。
天牢內,已經寂靜一片。
唐朝朝從倒地的侍衛身上跨了過去。
她走到那五名被懸掛在半空的刺客跟前。
五名刺客,早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身上的血肉粘著衣服,看起來確實達到了駭人的地步。
唐朝朝冷笑一聲,就這點子手段,也想審出有用的東西?
她抬手一揮,吊著五名刺客的繩子,齊齊斷裂。
等胡鬆再次睜眼時。
他隻覺身體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
睜眼低頭去瞧,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了一張木椅上。
剛抬頭要喊,嗓子卻隻能發出嗚嗚聲。
又看到不遠處,同樣被捆起來的五名刺客,正跟他對立而坐。
唐朝朝綁好最後一人,見胡鬆醒來,拍拍手道。
“胡少卿醒的挺快。”
胡鬆嗚咽半天,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唐朝朝咧嘴一笑,走到一旁放刑具的桌子上,邊挑選,邊風輕雲淡道。
“嚴刑逼供這種小事,都做得如此含糊。
胡少卿如今的位置,應該換個人來坐才是。
今日我就教教大人,什麼才是嚴刑逼供。”
胡鬆聽了這話,眼神下意識的躲閃了下。
心中駭然,唐朝朝居然看出了他用刑的手段。
要知道,他這一手,可是瞞過了所有人。
唐朝朝是學醫的,她大概看了下那些刺客身上的傷口。
雖然看起來嚇人,卻不會真的受什麼折磨。胡鬆見唐朝朝轉身,手中舉著一把冒著寒光的剔骨刀,頓時後背一緊。
這女人想做什麼?
唐朝朝見胡鬆眸子瞪大,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胡大人莫急,一會兒才到你。”
胡鬆聽了這話,又開始嗚嗚的亂叫,身體也不停的掙紮起來。
想借此引起地上侍衛的注意。
可胡鬆不知道的是,那些侍衛被銀針刺了睡穴,哪怕唐朝朝讓他發出聲音大喊大叫。
隻要不拔出銀針,根本不可能將那些人喊醒。
唐朝朝拿著小巧的剔骨刀,走到五名刺客身前。
胡鬆沒看清她的動作,就看見五名刺客幽幽轉醒。
他們嘴裡均塞著東西。
這是唐朝朝怕這些人受不住咬舌,把自己嗆死,那就沒意思了。
她毫不忌諱的,將其中一名刺客上半身的衣服撕了。
已經隨著血液,有些凝固的衣服,就這麼連同皮肉被扯了下來。
那刺客疼得瞳孔緊縮,嘴裡也發出悶哼聲。
隨即就看到一道寒光,在自己的胳膊上劃過。
想慘叫,卻發不出聲音。
刺客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從自己胳膊上掉在地上的一塊血肉。
胡鬆已經看懵了。
而唐朝朝卻依舊笑著。
再次舉刀,又是一塊差不多大的皮肉,就這麼落在幾名刺客跟胡鬆的眼裡。
唐朝朝看見了他們眼中的驚恐。
不過她並未急著審問。
拿著剔骨刀,再次在那刺客身上比劃著。
緊接著一塊接一塊,直到看見了手骨。
那刺客依舊沒有暈過去。
那是因為唐朝朝事先給其服用了藥。
刺客的眼中的恐懼在無限放大。
死並不可怕,但如此折磨人的手段,他們心中開始動搖起來。
“說出實情,否則我會讓你親眼瞧著自己身上的皮肉,一片一片的剝離。
三千三百多刀後,還能活兩個時辰,到時再來給你們來點螞蟻。
那滋味,哼。”
喜歡凶狠小道姑手撕全京城殘王來遞刀手撕全京城殘王來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