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王？
老毛龜怔住，接著佝僂身子猛震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蒼老臉龐陡然變得吃驚。
“你主人是夜之王？”
它說著怕認錯，又添了一句。
“北宋的那位夜之王？”
其語氣，無論不少大妖、司徒牢九人都聽得出，老毛龜那份心頭的吃驚，即便不過問，他們也明白其口中的夜之王來頭不小。
“司徒先生，你知道夜之王嗎？”
司徒牢九人中的一人，問道。
司徒牢搖頭。
“我不知道夜之王，之前從未聽說過，倒是那說話的年老大妖，它似乎是鬼鱉仙人。”
作為橫斷山脈地區的鎮守者，司徒牢更熟悉橫斷山脈的大妖、古老大妖，一眼認出老毛龜的來曆。
不止是他。
九人中也有人認出，接過司徒牢的話道。
“是它沒錯，它是鬼鱉仙人，之前我在雲南分局的最高規格檔案裡見過，它的樣子跟記載的如出一轍，隻是沒想到它居然還活著。”
出聲的是另一位鎮守者。
他不加掩飾吃驚，盯著遠方的老毛龜。
“我記得檔案裡，不是說它壽元在清朝時期就快耗儘了嗎，看來檔案記載的它在百年前的清朝時期活動，應該是吞食了生靈做血食，讓它又撐了百年壽元。”
注意到其他人看來的詢問目光，他很是直接道。
“鬼鱉仙人是很罕見的鬼鱉修煉成精，算算時間，它現在至少有近四千年道行了。”
司徒牢在旁點頭，認同的同時，視線不由自主移向黑霧男人。
雖然沒有達到人間紅塵仙，看不出黑霧男人深淺。
但從老毛龜都得禮讓三分黑霧男人。
毋庸想，黑霧男人的實力，遠超老毛龜，最少是四千年道行以上的實力。
就在他思緒時。
黑霧男人做出了回應，其輕咦驚訝道。
“你竟認識主人嗎？不過也對，四千多歲的年紀，知道主人名號也是正常。”
老毛龜一聽震撼，止不住口中低喃。
“難怪了，難怪了，老朽就想到底是何許人也能讓道友認主，原來是夜之王。”
它蒼老的臉龐，此刻除了震撼，還有著果然之色。
緊接著。
老毛龜拱手回向黑霧男人。
“老朽不才，有幸聽聞過夜之王的名號，說起來那還是老朽的小輩與夜之王有段緣分，這才得以知曉。”
“哦？你的後代與主人有私交？”
黑霧男人問道。
下一秒。
老毛龜連連擺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道友說笑了，老朽家的小輩怎敢有資格與夜之王私交，隻是夜之王偶然點撥過老朽家的小輩，算不得私交。”
其言行舉止。
山脈深處的大妖們看得失神。
在場的大妖，哪一個不是幾百上千年的年歲，與老毛龜同在橫斷山脈，做了幾百上千年的鄰裡，然而捫心自問。
這是它們頭一次見到老毛龜如此模樣。
“那位夜之王是什麼來頭，你們有知道的嗎？”
之前看好黑霧男人的大妖問道。
這頭大妖的內心太好奇了，想知道到底夜之王是何許人也，竟能讓老毛龜如此言行。
它隨即在問話間，向深處幾處地方看去。
那裡住的皆古老大妖。
且每一位都是道行高深，動輒上千年，甚至還有三千年道行的古老大妖。
夜之王來自於北宋。
距今千年多之久。
想要知曉其來曆，隻能問這些最少千年道行的古老大妖，興許會有知道的。
隻是話問出。
整個深處安靜得很，一時無大妖回應它。
足足安靜有兩三秒時間。
才有兩位古老大妖做出回應。
“雀道人，你不是在北宋年間經常出山活動嗎，你不知道夜之王嗎？你在北宋時期實力接近人間紅塵，想來沒有你獲取不到的世間信息吧。”
這位古老大妖一問出，眾大妖頓時聚焦而來。
沒過幾秒。
被稱為雀道人的古老大妖道。
“我確實在北宋期間活躍，但不曾聽聞過夜之王的名號，不過倒是有一個懷疑的人選，隻是不敢確定，所以沒有說。”
“說說看。”
那頭古老大妖似乎與雀道人關係不錯道。
雀道人聞言，遲疑了下道。
“行吧，若是認錯，可彆怪我，我在北宋年間，曾聽聞過一個傳聞，說是北宋年間最強大的修道之士，非宋朝皇帝建立的皇城司裡的修道之士。”
“也非東北五家的那位胡三老太爺，更不是龍虎山那些千古宗派的人，而是一位無門無派的人，具體是誰，沒人知曉。”
“唯一關於這人傳聞的信息，隻有一個，那人據說是神霄派創始人王文卿的師傅。”
越說到後麵，雀道人徹底放開，不再遲疑，道出自己猜測。
“能讓老毛龜都不敢攀關係，對方實力不可能弱，但那等人在北宋哪一位不是赫赫有名，可我確實不曾聽聞北宋圈子裡有夜之王這號人物。”
“唯一想到隻能是這一北宋傳聞中的人，那位王文卿的師傅。”
它的話讓一眾大妖驚異。
怪不得雀道人剛才不敢說，這確實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但仔細斟酌。
似乎隻有神秘那位王文卿的師傅，可以與夜之王對上號。
神霄派，大夏千古宗派，更是大夏符籙三宗之一，地位超然，即使時至今日，就算是普通人都知道神霄派，乃是大夏現存的宗派之一。
而其創始人王文卿，不止在北宋地位超然，就是曆史地位都是流傳千古。
仔細想想，能培養出王文卿之人，實力毋庸置疑，當得起被老毛龜如此尊崇。
“不是沒有可能。”
與雀道人交好的古老大妖在這時開口。
它是古老大妖，對北宋的了解，即便沒雀道人深，也略知一二，它心中斟酌了下道。
“王文卿的恩師是一個謎。”
“自古流傳下來，但凡懂點關於王文卿的過去，曆史古籍記載有……王文卿生而神異，長而聰敏，自幼慕道，宋徽宗宣和元年，王文卿渡楊子江，行野澤中，雨暝迷路，遇一異人，授以“飛章謁帝之法及嘯命風雷之書”。”
言語至此，古老大妖沉聲道。
“王文卿自得雷書秘典、飛章謁帝之法後，道法精深，屢顯靈異，名聞江湖間。”
“他的成名過程，太快，在北宋年間的圈子裡，被說是如皓月星辰般提升，但至始至終，沒人知道王文卿遇到的那位異人是誰，或許真可能是夜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