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悟,她扭頭向著辛西婭看去,語氣有些詫異:
“深淵教團和猩紅教派合作的目的,就是想要在猩紅教派那位序列2晉升序列1的儀式上,竊取掉那位序列2獻祭給血紅之神的祭品,用來製作神話生命的載體?”
“可為了製作出一個序列2,冒著得罪一位神靈,得罪自己暫時的盟友,得罪一位即將晉升序列1的序列2的風險?”
這話說完後,芭芭拉的心頭不禁又升起更多的疑惑。
這付出和回報相差太大了。
被竊取走祭品,人家隻是晉升失敗,又不是死了。
如果深淵教團真這麼做,可以預見的,猩紅教派那位序列2將會對深淵教團展開瘋狂的報複。
除非,那位從地淵降臨的序列2動用天之鎖內的神性,將猩紅教派那位序列2給抹殺。
可這樣的話,那句序列2的載體,以及降臨者的靈魂,將毫無疑問的就會被神性壓垮,變成一具空殼。
那他降臨還有什麼意義?費那麼大功夫,隻為了動用神性擊殺猩紅教派那位序列2?
這換厄洛斯的話來說,就是用大炮打野豬。
芭芭拉難以理解深淵教團的做法。
難道說他們迎接降臨的是一位走在偉大之路上的靈魂?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倒是確實能承載神性,但這付出和回報依舊不匹配。
多出一個特殊一點兒的序列2,卻損失了一縷神性。
在有天幕隔絕的情況下,天幕外的神靈想要將神性送進來得花費極大代價的。
這種東西,各大教會都是當做底蘊在使用的,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使用?
越想越迷糊,最終芭芭拉放棄了思考。
也對,深淵教團地成員本就是一群瘋子,瘋子做什麼都正常。
這樣一想,她忽然就覺得深淵教團那離譜的操作變得合理多了。
看著麵前,臉色從恍然到疑惑再到錯愕,最後變成了釋然的芭芭拉,辛西婭嗓音清冷的說道:
“我們該回去了!”
芭芭拉點了點頭,化作一團虛影沒入了辛西婭的身體內。
隨後,辛西婭的身影便在原地逐漸淡去,再次出現時已經在了就已經到了幾公裡開外了。
由於附近沒有人,因此,辛西婭也就沒有隱藏自己的力量。
剛才那招近似瞬移的術法,就是銀月派係的光輝躍遷。
可以在銀月光輝照耀的範圍內任意進行挪移,和厄洛斯的陰影跳躍類似。
沒一會兒,辛西婭就回到了厄洛斯的麵前。
看著麵前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厄洛斯,又看了一旁旁邊笑意盈盈的伊莉娜,辛西婭言簡意賅的彙報道:
“天之鎖已經不在原本的那個位置了。”
聽到這個回答,厄洛斯倒也沒多大失望,因為早就有了預料。
他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對著辛西婭開口道:
“那我們回去吧!”
辛西婭微微頷首,身子逐漸向內收縮,眨眼間就重新變回了一枚指環,佩戴在厄洛斯指間。
厄洛斯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伊莉娜,伊莉娜會意,身子漸漸沉入了厄洛斯的影子裡。
等她們都回到了自己身上後,厄洛斯站在原地的身影便漸漸虛化,離開了現實世界進入了靈界當中。
在返回的途中,芭芭拉將自己剛才和辛西婭的對話以及自己的猜測,都和厄洛斯說了一遍。
聽完芭芭拉的猜測後,厄洛斯一邊趕路,一邊思索著說道:
“會不會深淵教團迎接的是神降啊?”
這個猜測剛說出口,就被靈魂空間中的芭芭拉給否定了。
“不可能!在天幕分割星空和世界的情況下,神靈隻能降下部分力量,而且祂們在現世也待不了多久,很快就又會被天幕給驅逐出去。”
“除非祂願意放棄神靈的身份,主動降低自己的位格。”
“可一旦放棄神靈的身份,地淵的其餘幾位邪神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辛西婭之前說過,當你成為神靈,並且掌控了一道完整的權柄時,那麼你的敵人和朋友就會變得非常清晰。”
“地淵那七位原罪邪神想要成為支配,就得集齊七原罪的權柄。”
“想要放棄自己神靈的身份,降低自己的位格,除非祂願意冒著被其餘六位吞噬的風險。”
“而神靈一旦死亡,那祂被隔絕在天幕內的權柄就會變成無主。”
“雖說地淵邪神們暫時拿不到,但祂們完全可以讓自己在現世的眷者去將權柄先拿到手。”
厄洛斯想了想,覺得芭芭拉說的挺有道理的。
可如果不是神降的話,那深淵教團費那麼大功夫做為什麼?
難道真就和芭芭拉說的那樣,他們是瘋子,所以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都是正常的?
想不通的厄洛斯隻得將自己的疑惑壓在了心裡,眼下已知的信息還是有點少,等之後自己再去調查一下,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偷偷回到自己房間後,看著床上熟睡的溫蒂尼,厄洛斯伸手將自己之前塞進溫蒂尼懷裡的枕頭取了出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厄洛斯看著被自己卷到一邊的被子,又看了看旁邊全身暴露在空氣中,卻依舊在大大咧咧睡覺的溫蒂尼。
看著那不知怎的將睡裙卷到腰間,露著兩條雪白大腿的溫蒂尼,厄洛斯的表情有些奇怪。
正在呼呼大睡的溫蒂尼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自己,於是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開眼睛,她就感覺涼颼颼的,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一看。
下一秒,她就發出了尖銳的爆鳴!整個人瞬間清醒。
“不許看!!!”
“你快給我轉過身去!!!”
厄洛斯聽話的轉過身去在心中默數了幾秒,就在他數到三時,一具柔軟的嬌軀就貼上了他的後背,緊接著就是鎖喉。
溫蒂尼鎖著厄洛斯的喉嚨,臉色紅的幾欲滴血,她強壓下內心的羞憤,用牙縫中擠出了一段話道:
“你都看到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剛才眼睛聾了,而且我也是剛睡醒。”厄洛斯語氣非常誠懇的說道。
溫蒂尼鬆開了箍住厄洛斯脖子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發出了一聲羞恥的嗚咽。
洗漱完用早餐時,艾絲黛兒看著麵前臉色異常紅潤的女兒,又看了看厄洛斯語氣有些疑惑道:
“你怎麼了?”
厄洛斯喝了一口牛奶,神色如常的搖頭:“早上起來她就這樣,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