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對婁金說道:“十個月後,我來接她。”
他說完,轉身離開。
“翼火,我要和你解除道侶關係,你不配做我合歡宗聖女的道侶。”
翼火腳步未有一刻停頓,大步離開。
顯然,他是完全沒把溫潤的話,當回事。
特彆是如今溫潤修為不如他。
且很快,她的修為還會降到煉氣期。
待她回到自己身邊,他想如何對她,便如何對她。
翼火離開,婁金看著床上好似失了靈魂的女子,也沒多少憐香惜玉。
溫潤見走了一個餓狼,又來一個虎豹。
她雙手捂臉的哭泣道:“婁金真君,能否等我梳洗一番。”
溫潤對婁金來說,唯一的用處,就是給他生育一個孩子。
而她依靠的也正是這點。
需不需要使點手段,讓婁金愛上她,取決於她想不想過點好日子。
但已經被折磨了十年,顛沛流離了十年的溫潤,非常清楚。
男人的喜愛,一文不值。
婁金看著渾身青紫的溫潤,聲音淡漠的說道:“可。”
搖晃了一晚上的床帳,在破曉前,才停了下來。
溫潤已經累的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昨夜的男人,好似得了什麼新玩具一般,樂此不疲。
他捏著溫潤汗濕的發絲,喃喃出聲道:“難怪翼火真君一次又一次的賣你,原來你是真陽體質,天選的爐鼎體質,可惜你現在修為太低,對我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他話裡,多了分惋惜之意。
怎麼就沒讓他早點遇上溫潤呢?
也不知道,溫潤以前的男人,從她身上得了多少好處。
特彆是翼火真君。
也難怪他短短十年,修為從築基初期升到結丹後期。
即便如此,卻接不了他幾招。
那是因為,那是他吸食的都是彆人的功力,又不閉關煉化,也不夯實根基導致的。
真是暴殄天物!
見窗外天色漸亮。
婁金又要做回他那高高在上的宗門真君。
起身穿衣。
臨走之際,還不忘把小枕頭墊在溫潤臀下。
“你今天就不要下床了,聽說女人在房事過後,墊高一些,更容易受孕,晚上我會再來。
這一個月內,你必須懷上孩子,如若不然,不用等十月,一個月後確定你沒懷孩子,我就會送你回翼火真君那。”
累了一晚上的溫潤,欲語還休的看了眼婁金。
識趣的點點頭。
她太清楚,男人在床上和床下的兩副麵孔。
這十年,她見得太多了。
不過沒關係,她清楚知道,自己已經懷上婁金的孩子。
且係統和她說,昨晚婁金那悶騷的男人如何的折騰,也不會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不過婁金不讓她好過,她也沒想讓他好過。
開口弱弱的問道:“水笙真君那邊,需要我去拜見嗎?畢竟”
溫潤未儘之意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是不是該去拜見一下人家的大老婆呢?
果然,婁金臉色一僵。
道侶很反感他讓溫潤給他生孩子這事。
昨天不管他和水笙如何解釋、保證。
都阻止不了她去宗主那請求與他解除道侶關係。
要不是他給宗主塞了好處,或許他和水笙此刻真可能解除道侶關係了。
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的道侶,隻能是水笙。
溫潤於他來說,就是個能生育孩子的工具,是個玩意。
他冷冷地說道:“不用,你不要去打擾她,也不要肖想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
他說的無情,轉身開門離去。
溫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嘴裡說著如何如何愛他的道侶。
身體卻很誠實的,與她這個有夫之婦荒唐一夜。
打著要孩子的幌子,名正言順的讓他的道侶咽下溫潤這根刺。
溫潤不難猜測,昨天那叫做水笙的女修士,應該是沒能成功和婁金解除道侶關係吧!
不然婁金昨晚也不會一夜在她身上使勁。
因為他想向自己道侶證明,他就是為了孩子。
不是為了男人那點私欲。
他和其他貪圖溫潤身體的男人不一樣。
可不管是溫潤、還是那位水笙真君。
她們眼裡都是容不得一粒沙的女人。
一個月後,婁金真君確認溫潤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欣喜地拉著溫潤去給水笙真君證明。
“水笙,你看,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剛確認,就把她帶到你麵前來,我們要有孩子了。
從今天開始,溫潤就養在你院裡,我保證除了孩子以外,絕對不會再和她有任何一點接觸。”
婁金真君難掩興奮,他放開溫潤,想拉水笙真君的手,卻被水笙真君躲開。
他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水笙真君看了溫潤一眼,見她臉色因大動作,有些蒼白。
她又看向婁金真君,眼神犀利。
“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孩子嗎?你不該時時刻刻都看著他長大?”
婁金真君下意識的不敢和道侶那犀利的目光對視。
鄭重的說道:“如今她既已有孕,便留在你身邊養著。
水笙,你我結侶這麼多年,你該了解我。
我這輩子,就做了這一件對不起你的事,還是在你全程知道的情況下。
我真的隻是為了這個孩子,等她生下這個孩子,我斷不會和她有任何瓜葛。
這個孩子的母親,隻會是你。”
他說完這話,像是怕聽到水笙真君的拒絕一般,轉身便走。
水笙站在原地,看著越走越遠的道侶的背影。
眼中含淚。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這種荒唐的境地。